小群里含含糊糊说了已经认祖归宗的事,他们俩都替我高兴。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也明白以后我们不太可能常见面了。
万有霖也加了我好友,几乎每天都给我发消息,说实话我不太想和他多啰嗦,不回消息又显得不太礼貌,于是变成他发好几条,我隔很久回一条,客客气气告诉他家里安排了活动不方便老盯着手机。但是他天天发,我只好天天回,搞得好像每日打卡。
阿乐知道后叫我少理他。
他被我拆穿后,不太和我对练了,多是自己练自己的。我看他打拳舞刀觉得有意思,但让我学是没兴趣的。他也没怂恿我,只说现在的格斗训练对我来说应该够用了。反正按照爸爸的意思应该也不是想叫我成为武林高手空手夺白刃和歹徒搏斗,能在人家的攻击下全身而退及时逃走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保镖就行,他们才是专业的。
他这个专业人士马上又要代表江城武术队出赛,最近是早也练晚也练,动不动来个腾空飞脚、侧空翻什么的,引得教练和保镖也都来看,给他叫好。
那天万有霖上门来找我,进门的时候差点被他一脚空中回旋踢踹到,我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万有霖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看着阿乐临时改换方向落了地。
阿乐应该是看他不顺眼的,明明差点踢到人还挑衅:“好险啊,万少爷。我这脚要是踢实了,你就要跟这张小白脸saygoodbye,当钟楼怪人了。”
万有霖手叉裤兜,冷笑一声:“是啊,真是万幸。要不然你这个武林高手也当不成正道大侠了,得进局子吃牢饭当狱霸去。”
我看气氛险恶,连忙打岔问他:“你怎么来了?”又替阿乐解释:“他最近天天练拳脚,血气上涌难免有上头的时候,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万有霖顺着台阶下,冲我笑了笑:“我前几天问了老师才知道我们竟是同一个班的,你说巧不巧?今天正好给你拿了点开学要用到的学习资料来。”
我连忙谢他,阿乐也不练了,一边拆护腕一边走过来,虚情假意地道歉:“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万少爷,有没有尿急,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我白他一眼,拉着万有霖往小花厅去。
万有霖不失时机跟我说阿乐的坏话:“你猜猜他在学校的绰号是什么?”不等我说话就自问自答,“是吊车尾。除了体育,差不多门门不及格。不说他拿几个奖,要不是虞爷爷的面子,他在澄心也待不下去。算他运气好,还能混到高三。”
我哭笑不得,问:“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万有霖一脸不屑:“我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是他神经,莫名其妙看我不顺眼。”
我心想应该也不算莫名其妙,我才认识你也不太想深交。不过他到底是好心给我送功课,我也不能太冷落了客人。
小花厅背光临水三面透风,还算凉快。
佣人给我们上了茶水点心果盘。
万有霖笑道:“虞爷爷的品味好传统,不过这种中式建筑耐看,是永不过时的。”
我也不懂建筑,但听方伯说过这宅子三十年前造的时候就上了九位数,再加上这些年的养护和软装,还真不好说价值几何。
“你们家里是洋楼吧?”我随口问。
万有霖翻出资料递给我,答道:“对,我爷爷喜欢英式庄园,你下次来做客就知道了。”我点点头也没说去不去,脑子里想象的是唐顿庄园的模样。
睿中和澄心虽然都是私立,到底还是层级不同。睿中仍是以刷题为主,因为至少有一半同学是要参加高考的;澄心则是做课题为主,澄心自己就是资深综合性大学,它旗下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律挂名附属,每年都有相当数量的直送生。
我正看资料,万有霖喝着茶突然问:“说起来你住在哪儿啊?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你房间参观呢。”
我呵呵干笑,说:“一时没想起来,我不住主楼这边,绕过去也要走段路,不然下回再去看吧。”
正巧阿乐换了衣服走进来,大概听到了我们的话,嗤笑道:“万少爷,你才进门就想登堂入室,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啦?”
也不知道他对万有霖的敌意是哪儿来的,我忍不住冲他翻白眼:“你会不会待客啊,再胡说八道,回头我找方伯告状啦。”
他对我撇撇嘴,总算是不挑衅了,一屁股坐我扶手边翻那些资料。
万有霖嫌弃地扫他一眼,又跟我搭话,东拉西扯地聊天。等他走后,阿乐皱着眉头说:“这家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我拿起那叠资料往他头上一敲,瞪他道:“你骂谁是鸡?”
阿乐说起万有霖来也不遑多让。
他原先有个要好的学弟受了万有霖的引诱,两个人好了一阵,那万有霖见异思迁不多久便把学弟抛弃了。可惜学弟情根深种不肯分手,结果爬上楼顶差点跳楼。人是救回来了,心却没有,家里人怕他继续呆在澄心再出事,便把人送出国去了。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丑事寻常人总会受些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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