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针,或者找准了穴位按按,也不至于这么闹腾。”
我想起茗茗小时候有一阵也是日夜颠倒哭闹不休,吵得我关上门还能听见,外婆好像是熬了什么药汁子喂她,后来就好多了。
我跟阿乐感叹这些事,说:“这么看,活孩子比死孩子要好带些。不过梁太太就是怕学生没分寸弄出人命来,才开了这么个课出来。我看她应该是更怕活孩子。”
过了会,怀里那娃娃终于断断续续地止住了哭声。我把娃娃塞回篮子,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感觉脑子里还能听见孩子啼哭声,也不知道是我耳鸣了,还是房间隔音不好别人家的娃在哭。
阿乐看我一副被掏干的模样,索性把我按到枕头上做头部按摩。
我趴在那只觉得脖颈肩膀后紧绷的皮肤都放松了,舒服地哼了几声,阿乐的手指一下子紧了紧。我转头看他,只见他抿着嘴,脸浮起一片红晕。
我想起他第一次给我按摩时也这样,还跟我开黄腔,取笑说:“怎么?你又心慌啦?”
他眼神有些严厉,莫名还带了点杀气似的,一只手盖住我的眼睛,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
我正有些迷惑,忽然感觉到他整个人俯下身覆盖在我上方,一片柔软滚烫的触感在我唇上一触即退,我感觉到他的鼻息喷在我脸上,除却我们共用的柚子味沐浴露,还有一种特别的独属阿乐的气息。
我说不上来,或者说此刻已经瞠目结舌。
随即那嘴唇又凑上来贴住我的,我的眼睛被他掌中的黑暗笼住却没有闭上,睫毛滑过他的掌心,他按在我后脑的手掌更紧了紧。我只觉得唇上的热意和阿乐的呼吸声,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过了不知多久我才想起伸手去推他。
那只按住我眼睛的手掌终于松开了,阿乐狼狈情热的样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的双只手抓住我的手,却没有用力钳制,虚握着在捏了捏,哑声问:“你……你讨厌我这样吗?”
我像着了魔似的盯着他的嘴唇,他也盯着我,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又贴了上来,彼此用嘴唇描摹对方的唇,渐渐地这样的举动都有点难以让人满足。阿乐轻轻含住我的下唇吸了一下,我感觉到一阵麻痒,像是一滴水珠溅入深潭,泛起从未有过的涟漪。我只觉这种麻痒一阵阵传遍我的肢体手足,也情不自禁去吸他的嘴唇,随后只觉他的舌头轻轻探入我的口中,勾着我的舌头厮磨纠缠。
我张着嘴,难以抑制地发出呻吟,有些口水从口角边溢了出来,也不知是谁的。
等我回过神时,我的手正紧紧环着他的脖颈,而他的右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裤子,揉捏着我的臀肉。
我连忙松开他,去抓他的手。
阿乐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又很快隐藏好情绪,他抽回手,左手从边柜抽了一张纸巾给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涎,随后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我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好像都有点多余,像一种拙劣的掩饰。
阿乐也默不作声坐在我身边,房间里安静得让人无所适从,只觉得空调出风口的噪音格外刺耳。他伸手来抓我的手,用粗粝的手掌摩挲我的手背,我没动,低着头看我们的两只手就这么十指交缠。他的手比的我的大一些,手心手背尽是茧,有的是练武的时候磨出来,虎口指缘还有枪茧。跟他相比,我的手显得绵软纤瘦,并不是说像女人的手,而是缺乏力量感。
“……阿蓝。”阿乐凑到我耳侧亲我的脸。
我蓦地握住他的手,闭上眼转过头面向他。
亲吻的感觉比我想得更好,整个人都像是浮在云端。
阿乐亲得我喘不过气,他力气大,一只手揽着我的背,一只手抓我的手去摸他的脸,又亲我的手。我睁开眼看他,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莫名地还有些邪气,又捧住我的脸来亲嘴。
我学着他的样子想占上风,忽然他托着我的屁股就把我按到了腿上。我只好跨坐在他身上低着头看他,他就这么微仰着下巴抬眼看我,眼睛亮得出奇。
“不说点什么吗?”他问。
我抿了抿嘴,终于问:“要说什么?”
这声音简直不像我,沙哑又低沉。阿乐笑起来,指头不老实地在我露出的腰线上摩挲,我被他弄得痒得要命,急忙推开他要从他身上下来。
他顺势一推,环抱着把我压在床上,我感觉到他的钳制,还有他胯间的变化,终于有点慌张起来,又推了他一把。
他伸手在我头上撸了一把,低声说:“别怕,让我抱一会。我不动你。”
我心想你动的还不够多吗?但这也是我自己默许的。于是只能放弃挣扎,任他将我当成抱枕。
“其实你还没来大宅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他的声音闷闷的。
我有点好奇,问:“我怎么没印象?”
“你没看见我,可我看见你了。他们说你是干爹养在外头的儿子,我就偷偷看了眼。”阿乐盯着我的脸,眼里带了笑,“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却板着脸,好像老古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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