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获得的信息素一直都非常少,这个量刚好满足标记需求又不会对他造成负担,他个人可能误以为这是正常情况,但是Ω在发情期无法摄入足量的信息素,就达不到受孕条件——你们不会有孩子。”
“那我万一想要呢?”不想和不能是两码事,糸师冴抬了下眼皮。
“可以利用药物一次性提取足够的信息素保证孕期所需,不过这么做等同于完全毁掉他的腺体。”医生怜悯地看了一眼天道和辉,“当然,如果当前的标记者死亡,等体内残余的信息素被代谢干净,有生育需要的话,您可以换个更健康的标记者。”
“……”天道和辉没有说话,单纯被医生盯得寒毛直立,他和冴感情很好的,别这么轻易就判他死刑啊。
“走了。”糸师冴将桌上的病历资料塞进天道和辉包里,起身后对着医生讲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
天道和辉同样道谢后去追他。
“你说过会让我快乐的。”坐上副驾准备回去的时候,糸师冴勾住天道和辉的领结亲了上去,“食言后让我哭泣的账,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遵命,我的冴大人。”天道和辉笑了起来。
糸师冴接到了新的任务。
他已经近十年没有接到援救哨兵的任务了。
他曾挽救过不少哨兵,可那些哨兵事后却说宁愿死也不想接受自己的精神疏导。
当这些流言传到糸师冴这里时,他内心没有一丝波动,任务就是任务,能完成不影响自己评级就好。
和这次任务对象见面的地方在一间布置得有些简陋的屋子,说是简陋,更像是曾经存在的东西都被清空了。
以余下的物品和桌上摆放的正常食物而言,这位之前的等级估计不比自己低,白塔让自己救他可能是最后的办法了。
任务对象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糸师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虽然困于永夜,但是这副面孔仍漂亮得让糸师冴惊讶,同时更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糸师冴做好自己精神网的防御后,将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上,入侵对方的精神屏障。
抵抗=0
糸师冴有些惊讶,那些陷入永夜的哨兵,大多会对来者进行无差别攻击,保有理智还能进行判断的是少数,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完全关闭自己的精神屏障。
可他这次真的没受到任何阻拦就进来了。
糸师冴在入口转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继续往里走。
没走几步,糸师冴就看见了对方的精神碎片,不似以往见到的那些被垃圾包裹着的灰扑扑的存在,他的精神碎片干净又漂亮,显而易见是经常被疏导——那位向导很爱他。
可他如今陷入永夜,塔方又派了自己来,是否侧面说明他的绑定向导已经死亡?
想到这里,糸师冴的心情变差了,不是他歧视,向导多偏治愈系,像自己这样偏攻击性能在正面战场执行任务的存在极少,保护不了自己向导的哨兵,死了也活该。
想归想,糸师冴既然接了任务就会竭力完成,他将碎片一片片拼好放回缺失处并简单固定后就继续赶路,外层的碎成这样,可以想象里面有多糟糕。
果然,他伤得非常重。如果说外层的碎片是拼图,尚有规律可寻,这内层就如同把捏碎的饼干倒在牛奶里,他要将错位的分离后复位,再把一堆碎屑正确黏合,可能存在大量缺失的部分无法拼接固定,难度无异于从大海里捞出落下的水滴。
再难也要尝试,他曾经完成过许多不可能的任务,这次说不定也可以。
糸师冴进入了他的记忆——看似是普通的人生,指觉醒成为哨兵进入塔之前。
可能因伤势过重,他这段记忆里出场的人物都没有脸,对彼此的称呼也都被消音了。就当是看恐怖推理片,糸师冴凭借自己优秀的记性,猜出了一些可能会在后面继续出场的人物:家人a,家人b,朋友a,朋友b,朋友c……
进入塔后的记忆更模糊了,不仅是没有脸,看起来像是不同颜色的光团飘来飘去,好在对话还能听清一部分。只是越听糸师冴越觉得奇怪——这个哨兵竟然和自己是同年入伍,而且有些教学内容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单凭教学内容判断有些草率,但第一学期食堂的菜单也一模一样。
周一和牛盖饭,周二炸猪排饭,周三海鲜乌冬面,周四是海鲜刺身寿司……
糸师冴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精神屏障,因为他突然怀疑是不是对方的精神碎片污染了自己的记忆,要不然怎么能够解释自己为何会不记得这么一位同期。
糸师冴接下来的探查就更小心了,可预期的危险并没有出现,因为这位在第二学期开始追向导谈恋爱了。准确来说,这位哨兵在第一学期就对那位向导一见钟情,只是磨蹭了一整个学期,除了配对训练时敢多看两眼,平时遇到连主动打招呼都不敢。第二学期能去追,也是因为听到了那位优秀的向导准备提前毕业的传闻。
糸师冴感受着他各种复杂的情绪,本以为他会直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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