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依旧显得茫然,叹了口气,她直接将花洒调整到适中的温度,又解释了洗发水和肥皂,就当帮助第三世界人民,这人该不会从来没洗过澡吧?
里面传来几声乒乒乓乓,十五分钟后,塑胶门再度打开,那人依旧围着湿漉漉的浴巾,乱七八糟的油漆已经清洗干净,雄壮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上带着微微水气,洗掉脏污的五官竟然颇为阳刚有型,直挺的鼻梁,浓密的眉,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心脏莫名在那视线之下砰砰狂跳,
王亚芝回过神来,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胡思乱想些什么?不過就是个非法移民兼流浪汉,
“衣服呢?”,她微微飘开视线,面上装着凶恶,“我警告你啊,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破了,”,顺着他的手,浴室地板上是碎裂的乱七八糟的残骸,
“哗!”,她用脚踢了踢那团原先还是一套亮蓝色西装的东西,难以想像会有品质这么差的衣服,这根本是纸片做的吧?
算了算了,这人够惨的,相比之下,自己远没到这种境地,瞪了他一眼,王亚芝走进房中,翻箱倒柜从一个挤在角落的塑胶袋中找出一件男人的长袖T恤和棉裤,质料是冬天的,不过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
一头麋鹿繃在男人宽大的背上正在迈蹄奔跑,有一个瞬间,她几乎产生了片刻错觉,不过这人肌肉流畅精实,那头鹿足像只撑坏的猪,完全失去原先洒脱的气质。
他像是不大自在,拉了拉微緊的棉衫,
”你睡沙发,别开风扇,省电,“,王亚芝打了个呵欠,铁皮加盖的屋子在夏季很热,即使窗户都开着,依旧散不去积郁的暑气。
锁上房门,不知道为什么,惶惶不安的情绪似乎消失不少,意识渐渐模糊,一直睡到后半夜,她感觉口干舌燥的,走出房间,那人却并没有躺在沙发上,高大的背影站窗前似乎正看着渐渐凋零的城市灯火,
听见脚步声,那人回过头,在他的目光之下,王亚芝心头一跳,赶紧喝了一大口水,”咁夜仲唔睏?在看什么?“,她也走到窗前,
健壮的手臂却忽然由后环绕住她,王亚芝吓了一跳,还不及反应,那人的气息出奇地冷凉,在燥热的夏夜很舒服,“芝芝,”,他的声线低沉而性感,沉静中带着一丝诱弄,“我好想妳,”
几乎只是一秒,酥软便泛过全身,然而他锁紧了怀抱让她将重量倚靠,微微仰头,昏暗之中,他似幽鬼,一双眼睛却炽热如火,吻密密落下,大掌熟练地四处游走,
这似乎太过荒诞,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子,几小时前两人还本不相识,现在她却任那粗糙的手指滑进自己极度私密的地方摩弄,不敢置信,却又有些难以抵御。
“你..........“,她想说些什么,但那种属于雄性的气息牢牢裹挟着她,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
自己莫名其妙捡了个男人回家,然后与他做爱?这实在太过离奇,但孤男寡女,长夜寂寞,发生这些不是太正常了?脑中另一个声音试图将这一切合理化。
坚硬热烫底在那空虚之外,逼得思绪和理智几乎全线溃散,然而此刻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震荡忽然袭来,就像遭遇了十级大地震,周围的一切猛烈倾倒,天崩地裂,
王亚芝吓得猛一睁眼,寂静的漆黑令她愣了半晌,片刻才发现眼前死死瞪着的是自己房中低矮的天花板,脑袋晕沉,过了半天,刚才种种诡异画面才涌入脑中,
春梦! ?
她一拍脑门,
丢!自己可真够咸湿无耻,竟然对人家性幻想?还锁房门呢,不过是看了一眼人家没穿上衣的裸身就不行了,自己一定是素了太久,不过那家伙的身材确实性感可口,旋即她痛骂自己无聊,霉运都走到底了,哪有闲心想男人?
叹了几口气,现在是真的感觉口干舌燥,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和梦中同样空荡的沙发令她微微一征,视线下意识扫向小厨房,
人呢?
看了一圈才发现大门竟大敞着,那身影在天台上,他转过头,面上依旧是静静地带着些许愣,全然不像梦中的妖异和诱惑,
“不睏在做什么?” ,她跺至离他不远的地方,这次不敢靠得太近。
“食宵夜,”
“宵夜?”,王亚芝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他身周,没有食物的包装,自家厨房吃的东西向来欠奉,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饿了?”
那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原先是有点饿,不过刚刚吃了一只色鬼,他想了想要怎么解释,还没开口,那女人已经将他拉回屋里,“我今晚怎么会这么善心爆发?算啦,看你实在可怜,请你吃即食面,”,
是因为刚刚对人家做春梦不好意思吧?心中另一个声音讽刺着不过被她刻意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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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芝:拐一只猛鬼回家能养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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