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转过头来,漆黑的瞳孔毫无眼白,似乎对那声陈伯有些反应。
一张脸上几道伤痕深可见骨,皮肉翻起肿胀,早已没有血液流出,淡淡光源下,只有无数细小东西在伤口处蠕动的剪影,面容隐隐约约还能看出点人的样貌,似乎,真是那个向来端着高人架子的老头。
穿着亚麻休闲西服外套的男人容色一凛,一团光球在他掌中显现,室内照明立时清晰许多,王亚芝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此时见再多怪事也不会有多余反应,
“别怕,”,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声音依然是平时不疾不徐的语调,那男人将她从地上拉起,藏在身后,
“活尸的状态,婴灵的气息,”,似陈伯的怪物似乎颇为忌惮那团光球,掌着光的男人好奇地左右走了几步似乎在多角度观察,“怪了,被婴灵杀了就杀了,也不至于有能量成为活尸啊,又不像是炼尸术,扔在这就不管了还炼个什么东西?”
“东欧洋鬼子们品味也没这么糟糕,弄得血肉模糊的多难看,”,他啧了两声,“而且那群家伙年龄歧视,从来不咬老人家,”
那股极淡的味道令潇洒陷入奇怪的思绪,为什么自己总能辨认出这股气味,幽冥,这两个字在脑海中盘旋却怎么也无法有更多关记忆,她的身上,也有一丝这样的味道,他不清楚面前那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许他的活尸状态便是幽冥造成的。
“........也许有什么高能量的东西曾直接或间接地接触过这个尸体,是杀他的人,也可能不是,看尸体腐烂程度,死了至少有一周,还这么活蹦乱跳,那股能量是有多强大,难道是放射线?哗!那那群南洋降头师炼个屁,千辛万苦日炼夜炼,还没有这种无心插柳的厉害,...... .......”,那男人仍在絮絮叨叨,
“喂!大个子,你有什么看法?”,他忽然转头盯着潇洒,那女人一脸快要昏厥的神情死死缩在他身后,而面前男人则是一脸的神游太虚,果然不是正常人。
他摇摇头没什么看法,这东西没有阴魂,他又不熟,婴灵还能吃,这个很鸡肋。
“回家,”,转身揽着身后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时嚣张跋扈遇事孬种的样子有点好笑,
“喂!这样就走了?喂!你们到底什么人?喂!倾两句?”,沉非明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状况,哪里能放过,“陈伯变成这样你们总有点责任吧?”
“陈伯..... ..它真是陈伯,”,王亚芝勉强适应了些狂烈的心跳,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既恐慌又难受,大概是无法直面曾经一个正常的人会成为现在这可怕的模样,她缩在他怀里忍不住注视着那个立在小几上的怪物,在晕黄的光线下,丑陋可怖又茫然。
“只是陈伯的尸体,”,沉非明道,“他的魂已经不在了,”
“谁.....谁杀了他?那天在街市........”,那个鬼上身的女孩不是已经晕厥过去,陈伯也没事了吗?
“那天在街市有婴灵上身的人去找他麻烦,后来婴灵被人当场秒杀,那种东西培养一个成本很高的,又不是抛弃式,用完都要回收,当场被灭掉,背后的人总要来算帐,陈伯被婴灵锁定过,身上有了标记,很容易找的,我就是在那天识得陈伯,他说,当晚妳也被婴灵锁定过,最近.. .....妳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沉非明道出一串自己的推测,算算时间,陈伯很快便被杀了,这次是自己大意,当晚没想到这么多,毕竟婴灵也不是陈伯干掉的,没想到对方似乎是报复性杀人,同在一个城市,这个女人有可能也会被找麻烦才对。
“我?”,王亚芝惊愕,“关我咩事啊,那个鬼我都唔识,锁定我做什么啊,”,不安更是压制不住,那天本就奇怪那鬼少女怎么忽然就对自己有了兴趣,难道就因为自己出声帮了一句话?
“那我就唔知道咯,”,沉非明耸耸肩,“提醒下妳而已,如果是南洋的人,好麻烦慨,不过.......,”,他换上一个亲切的笑脸,“大家相逢都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妳身边这位大佬,似乎是个高人呐,你哋两个做边行的呢?”
“唔关你事,”,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讨厌这人身上的气息,第二结界的能量,同样属于脑中一个内容空白的词条,看来自己曾经记得很多事情,是什么令自己遗忘?
“喂!这里你们就不管了?”,女人直接被他拉走,沉非明跳脚,尸怪还被地藏焰定着,自己又不能立即追上去,”留个number也好哇!”
潇洒没理会,王亚芝则是愣愣地失魂落魄,一具腐烂成那样的尸体,胸腹内脏全无还能跳着扑人,简直是挑战既定的现世物理生物法则。
她努力让自己专注在步伐上,那男人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他这般镇定极其怪异,但似乎放在他身上又显得正常,不管怎么样,掌心稳稳释放的温度是安全的感觉,耳边有淡淡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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