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霁眼神冷漠的扫视着。他并不同情陆白,毕竟他外表看似温柔,但那一切的温柔只是伪装,温和的外表下,潜藏着的一直是野狼一样的凶狠,他之所以调查陆白这般详细,是为了知己知彼,对陆白有了全面的认知。越调查陆白,他就对这个人越发厌恶。陆白此人,虽然有可怜的地方,但是本质上还是个人渣,坑蒙拐骗不计其数,因为爱慕虚荣、惹是生非,没少被人教训,却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简直就是个肮脏的臭虫,社会的败类!他越看越恶心,直接将平板丢到一旁的皮质座位上,转头来看向陆天宇,“打电话给陆白,问问他在哪儿。”他说着,便“咔嚓”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亲自教训一顿陆白那个狗杂-碎。陆天宇不敢怠慢,立即打电话给陆白,结果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接听的。“有事?”这是秦钧的声音,陆白的手机,早就被他收了起来,他看到了一个备注为“弟弟”的名字,猜测这是陆白的弟弟,因此才接了起来。“你是谁?陆白那个狗杂-种呢?他在哪儿?快叫他接电话!”陆天宇都快疯了。身旁的何光霁与几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让他询问陆白的下落,结果却是一个男人接的!他生怕问晚了,就再次遭到痛殴!陆白那个狗杂-种,不知惹了什么事,竟然连累了他!等他回去后,一定要向爸妈告状,让他们将陆白这个小畜-生往死里打!“请你说话注意一点,你是陆白的弟弟吧,竟然对陆白这般态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再有下次,你们家那个小饭馆就不需要存在了。”那边的秦钧说完威胁的话,便冷漠的挂断了电话。陆天宇因为什么都没问到,所以亲钧挂完电话后,他立刻就被身旁的保镖扇了几巴掌,口鼻流血。他痛苦哀嚎着,眼底阴狠的光芒一闪而过,却始终不敢直白的发泄出来,只能磕头如捣蒜的求饶。“继续教训他。”何光霁淡淡的丢出一句话。他是何等敏锐的人物,早就注意到了陆天宇心中潜藏的,对他的怨恨与杀意。对待陆天宇这种低劣卑贱的臭虫,他从未放在眼里。刚刚那通电话,他竟听到了秦钧的声音。联想到秦钧的异常,秦钧对陆白突然转好的态度,以及秦钧不眠不休守着的某位住院的“朋友”,他很轻易便推测出了秦钧的那位“朋友”,应当是陆白。真是好笑,陆白那种劣质臭虫,不知怎么的,给秦钧施了法,竟然让秦钧把他当成宝贝呵护。这种下等人,能够搭上秦钧,也就只有出卖□□了。想到刚刚在平板上看到的,陆白那丑陋猥琐的相貌,何光霁就恶心得差点儿呕吐出来。——秦钧眼瞎了,竟然看上这么个抽玩意儿?
难道是一直没得到顾雪松的回应,所以变态了,开始喜欢奇丑无比的了?秦钧的这种做法,不仅侮辱了顾雪松,也侮辱了他们这些顾雪松的追求者!顾雪松才是高不可攀、无可比拟的高岭之花,现在秦钧弃花不顾,转而捧起一坨屎狂吻,简直就是在用嚣张的行为,吊打他们所有人的审美!想到这儿,何光霁温文儒雅的外表,再也维持不住了。他恶狠狠的扯下口罩,丢在一旁的座子上,慢条斯理的装戴好了护腕,准备将陆白那个卖pi股的无耻之徒暴揍一顿。陆白的存在,简直是对整个世界的侮辱!“开车!去医院!”车子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他直接打电话,让秦涞想办法,找个借口,将秦钧引开。秦涞一听他要将陆白痛扁一顿的计划,立刻同意了,还在电话中,说他正在画一位在医院看到的,绝美的缪斯。他对秦涞的缪斯不感兴趣,当即挂断了电话。很快,秦钧被引开,他的那些守在病房外的保镖,也被他叫人控制住,然后直接一脚踢开了病房的门。想象之中,猥琐的陆白并不存在。病房中,躺着一位绝美的年轻男子。青年皮肤白得发光,首先吸引人的是那是漆黑清澈的眼神,仿若空明的夜晚一般神秘,眉宇浅淡又如远山薄雾,鼻梁仿若秀挺的梅枝一般俊美,嘴唇仿佛流动的鲜血一般妖娆魅惑。他的呼吸顿时停止了,整个人都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耳边的一切声音,都瞬间消失,一切色彩,都变得灰暗。他只能看到青年惊心动魄的容颜,只能听到他躺在床上,艰难的转身时,衣物摩擦的细微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由于呼吸停止,窒息感迎面扑来,才将他从如梦如幻的场景中,解救出来。他大口地喘息着,狼狈得仿佛一条快要渴死的鱼,眼神根本无法从青年身上离开。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何光霁?”秦钧大踏步踏进病房,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没想到,何光霁竟然引开他,来到了这里。他挡住了何光霁的视线,浑身散发着敌意,黑眸沉寂得可怕,“你来这里做什么?”何光霁下意识后退一步,青年带给他的震撼,使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依旧处于迟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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