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边陲有个小国密伊斯,连接着魔界边界与人类王国的要道,其世世代代效忠于魔王,领土不过一个人类小城,族人也就千人左右。
阴沉的城堡耸立在悬崖之上,充满了新世界初期的雕刻风格,到处装点着阴森古老的大理石恶魔雕像和彩色的挂毯。
谁能想到密伊斯的公主梅根斯维齐会与魔王成婚,尤其在这个艰难时刻,魔界之外的领土瘟疫肆虐,但在这幽暗的森林国度,婚礼极为高调,光婚礼的第一天就有十一场大规模的仪式。
昆图斯在来的路上曾听说,魔界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是因为魔王向黑暗神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供他驱使。
因为魔王的无畏牺牲,魔界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到了现场,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有万人左右,数十个小国齐聚一堂,维护这蛋壳般脆弱的外交关系。为了这次婚礼,魔王释放了所有的囚犯,无数桶葡萄酒倾倒进护城河,即使河道旁干瘪的土壤也被酒浸湿,阵阵飘香。
刚过早上八点,王后乘着狮鹫游街,群众在路边为新王后献上珍珠花编制成的花束,高声说着祝福语,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昆图斯轻易的混进了人群之中,他穿过曲折狭窄的巷道,企图穿过城门,进入到城堡里。
哨兵对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多看了两眼,掂量着他的利剑和破旧打满补丁的衬衫。
拜托老兄,我从乡下来的,听说城堡里供应的酒都是陈年老酒,可比护城河里的白水混酒美味到哪去了。
行了,进去吧酒鬼,满脑子都是酒糟。哨兵嘟嘟囔囔,他今日过的不太愉快,因为别人都在庆祝,而他在站岗。不过这城里有几百个他这模样的流浪汉,哨兵松懈的大脑显然对他做出了宽让。
城堡里到处都是人,昆图斯也喝了酒,还把自己的水囊装的满满的,他从小就在城堡里长大,这个地方本能的让他感到反感,可他知道哪里最安全的所在。
童年的记忆对他并不友好,他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时常遭到异母兄弟的痛殴,责打,他曾试图抵抗,可一个连话都说不全的孩童,对待敌人笨拙的缺乏经验,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记得那种感觉,惊吓中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孤零零躺在地上,咬着牙遍体鳞伤的爬回房间,在被窝里悄悄哭泣。
他躲进了魔后和魔王的大婚的房间,桌上摆放着佳酿,他灌进一大口,苹果酒的味道夹杂着玫瑰香,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他放松身体的躺在铺满玫瑰花的床上,收敛气息藏匿其中,不到晚上的时候这里不会有任何人造访这里。
而他只需要等一个人,魔后梅根斯维齐。
是大人命令他找到的女魔。
这柔软的床上,正对面的墙上是奢侈昂贵的挂毯,他有那么一瞬间困惑不已,仿佛还是十多年前的魔族三王子,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场景,也是在同样柔软的床上,那是他的床,而他的好哥哥在他成年之后派刺客砍下他的头。
刺客不是他的对手,他攥住刺客的脖颈,试图掐死他,但刺客很顽强,奋力挣扎,大吼大叫,差点引来了王城骑兵,他只得抓住刺客的头不住的往墙上砸,看见血液后,又继续猛砸,直到刺客一动不动二十分钟后他才松了手,而此时,刺客的脸被他砸开了花。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除了他亲弟弟之外,他的兄弟们的骨头都长眠在阴冷的沼泽里,如今继位的魔王是他的旁支。
直到半夜,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昆图斯从床上一跃而起躲进了法兰绒窗帘后面。
进来的是两个女人,昆图斯耐心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
王后,陛下会在半夜十二点准时过来。
知道了,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我就在门外。
侍女轻柔的关上房门,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很好。
梅根斯维齐解下脖子上的宝石项链,闭上眼睛揉着酸痛的太阳穴,而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尖锐冰冷之物让她瞬间睁开了眼睛。
从毫无瑕疵的镜面上,她看见一个高大陌生的半魔正用剑抵着她的脖子。
你是谁?她问道,懒洋洋的声音似乎一点都不怕他,就像在和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交谈一样,你找我想要干什么?
要解释我的身份,这一晚上可不够。他放低了声音,对于女士,礼貌是必要的,如果你乖乖和我走的话,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与魔王圆房之后,偷偷出来找你,我会带上好酒,就你和我,慢慢的谈。她紫色的眼睛有了一点兴趣,但说话的口气依旧高高在上。
恐怕不行。他遗憾的说道。
真遗憾,你该知道我的侍女就在门外,对吧?她幽幽叹了口气,甜美的嗓音就像在蜜罐子里泡大的,根本不具有威胁意味。
知道,我也知道你并不想和魔王圆房。
她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呢?
如果你想肏那个魔族,早就喊了起来,而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