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安说他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莫非是光明神的长剑?
那瑟兰因呢?她轻声道。
自从大地震以后,他一直待在房里。
塞尔斯默不作声,窗外传来高天上的鸟鸣,更远处还有工人们模糊的吆喝声,码头卸货的声音。
你去忙你的吧。塞尔斯对哥哥说道,我有点事要解决,如果你见到乌洛安他们,让他们在书房里等我。
你真的没事吗?亚德里安有些不安。
没有。她移开目光,扶着楼梯上了楼,在亚德里安目光到不了的地方,她紧紧捂住了发疼的胸口。
瑟兰因坐在阴影处,身上披着一层柔光,窗帘紧闭,既没有打开窗户,也没有点燃蜡烛,在黑暗中,她看见这个男人面对着自己,表情模棱两可,绞着柔软细长的手指,颇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
他挤出一个笑容,但塞尔斯没有回应他,只是面无表情朝着他走过去。
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她来到他的面前,左手扶上他的双眼,一秒过后,她垂下手,叹道,睁开眼睛。
一双深蓝的眼眸在黑暗中望着她,眼神古怪,有些忧伤。
这次你别再弄丢它了。
他点点头:你的脸好苍白。
那是被你气的。她打开窗户,在河湾吹过来的微风中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空气,来见你之前,我准备几百个恶毒字眼骂你,或者是给你一耳光,但是我现在累的慌,没有力气了。
你还是知道了。
你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下一瞬,脚下的木凳被她狠狠地踢在墙上,四分五裂,碎成木屑。
他张了张嘴,面露哀伤,一语不发的凝视着她。
塞尔斯握紧拳头,强忍着把他扔下山的冲动,缓缓开口:和我出去走走?
好。
塞尔斯带他去了地窖,沉重的石门缓缓移开,里面又冷又空又昏暗,角落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阴冷的风在幽寂的封闭空间内回旋,潮湿的霉味令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我看见邪种的时候。她说,这个家伙什么都不肯说,但它带我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些成千上万的邪种在沉睡,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它们简直如同老鼠一样繁殖,我不得不毁了它们,但很不幸,引来了一场地震。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很聪明,为什么要把天赋浪费在这上面?
一阵沉默,他脸上的表情混合着羞愧、震惊或者是羞耻,浅色的睫毛在扇动。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源于我的野心。他缓缓说着,变成了颤抖的低语,仿佛在对着黑暗倾诉。
尤其是在漫长的生命中野心被无限放大,一开始他只是想研究这来自旧世界的恶魔,最后它们的力量令他着迷,一个邪种或许不足为惧,但若是上百个,上千个呢,有了这股力量,诸神将不值一提,简直如同尘埃。
而他甚至以为能依靠这股力量找到她。
你和厄休恩的战争可完全可以避免,只需要你做两件事,第一、告诉我如何解开精灵森林的法阵;第二、走进这个地下室,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不再担任执法者,这样就可以滴血不流的解决问题。她说着,我可以保证厄休恩不会伤害你。
滴血不流?他漂亮的眼睛闪着轻蔑的目光,声音几乎在颤抖,瞬间变得愠怒起来,厄休恩所做的一切你怎么能轻易的抹掉!他毁了精灵一族!为什么?你就那么的喜欢他吗?
你干的破事比他严重多了,厄休恩没想过害你的命,但你心里充满了恐惧,显然不是害怕被杀,而是怕他的力量超越你,如果让你掌控邪种的力量,只怕诸神都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如果与塞尔斯相比,成为众神之首对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但事已至此,他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他们知道我炼制了邪种,恐怕不是关我地牢这么简单。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只需要清楚大地震是你引发的就行了。
为什么?他看着她。
如果你真有野心,也不会等到厄休恩把你惹急了,才想到利用邪种。
又是一阵沉默,他向前走了一步,跨进了地窖里,他的银发是这里唯一的光泽,在半明半暗的神光之下,蜿蜒带刺的青藤从黑暗中攥住了他的脖颈,双手和双脚,犹如蟒蛇愈缠愈紧,令他不得不跪下来,低下高贵的头颅,将他牢牢钉在中央的祭台上,藤上的倒钩刺破了他的肌肤,为青色的藤蔓染上妖异的红。
高傲的执法者终有一天也成了地牢里的囚徒。
听我说。银发遮住了他的半边面容,我有件事想求你。
塞尔斯看着他,他的脸色除了苍白之外,还带着恳求。
你能在我被关起来的时候多多照看人族吗?
当然可以。
谢谢。他垂下眼,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念叨着陌生的咒语,随后抬起头来,阵法已经解开,厄修恩自由了。
他苦笑一声:我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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