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添了许多柴火,抱着塞尔斯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你很不好,我去叫亚德里安。
别去,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塞尔斯闭上眼睛,在火光的照耀下她脸上全是汗珠,尽管她在努力克制,梅根斯维齐仍是听出她平静面孔下的颤抖,完全不像平日里兼具活力与优雅的她。
可是.....梅根斯维齐害怕的用衣袖擦去她的脸上的汗水,她苍白的脸蛋几乎与银发一样透明,脆弱的不堪一击,一瞬间,她有种异样的感觉,莫名的激起了自己的保护欲,梅根斯维齐估摸着她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或许自己还比她大上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过是遇到了每个月准时而至的麻烦,流点血,疼过去就好了。
我们魔族就没有这种麻烦。
现在不是你炫耀的时候,赶紧回去睡觉吧。她的声音特别轻柔,几乎听不清,但梅根斯维齐感觉她在笑。
我睡不着,地上太凉,我扶你去躺椅上坐着吧。梅根斯维齐也不懂怎样做才能让她舒服一点,但躺椅至少比地上舒适。
谢谢。
她将躺椅挪到壁炉跟前,扶着塞尔斯躺在上面,又用羊毛毯子把她裹成一个蚕蛹,这过程中她一声不吭,眼皮耷拉着,疲倦无比。
她就坐在塞尔斯的身边,手指梳捋着打结的银发,一边默默关注着她的脸色。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梅根斯维齐又干巴巴的说道:你这么疼,应该去看医生,如果你不好意思一个人去,我可以陪你。
我抓了你。塞尔斯闭着眼睛说道,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家人放弃。
这话说的不错。
你应该恨我,讨厌我。塞尔斯睁开眼睛,寻找她的脸孔,两眼眨都不眨,带着一股好奇逼视着她。
可你也没虐待我。事实上梅根斯维齐在神弃之地玩的相当开心,这儿没人在乎她的身份,没人在她跟前念叨崇高的责任,这里被世界遗忘,却让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自由感。
笨蛋。塞尔斯嘟囔着,眉头紧皱一下,又说道,向我保证,今晚的事不许告诉别人。
你哥哥说得对,有时候你像个强盗一样蛮横。
快点保证。她语气坚决,双眼始终盯着梅根斯维齐。
好吧,我保证。梅根斯维齐耸耸肩,反正魔族的保证不值钱,你要去看医生吗?
我有时间就去。她抚摸着梅根斯维齐的脸,轻轻说道,快睡吧。
梅根斯维齐想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快入睡过,外面捶打石头的声响迫使她睁开眼睛,大厅的时钟指向早上九点。
她正睡在躺椅上,盖着羊绒毯子,懒洋洋的伸展四肢。
这时候大家都出门干活,亚德里安为她准备的早餐用小托盘放在躺椅旁,面包散发着香味,她闻了又闻,肚子不由饿了。
塞尔斯坐在她侧边,一晚之后,她仿佛又恢复了活力,并换了一件宽松的月牙色长裙,干草编织的腰带勒着她纤细的腰身,她面前摆着一盘象棋,眉头紧锁,脸上严肃的表情专注迷人,思绪似乎和棋盘上的怪局融为一体。
梅根斯维齐默默的看了她好一会,恰在此刻,她侧过头,目光与梅根斯维齐相撞,她惊讶的挑起一边眉毛,梅根斯维齐则困窘的对她笑笑,肯定是一脸傻样。
会下棋吗?塞尔斯问道。
不会。她将面包扔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可她又不想让塞尔斯误认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公主,又补充了一句,可我会骑术、射箭、击剑、狩猎和赋诗。
玩一局吗?我教你。
塞尔斯有种叫人一见倾心的魔力,即使她偶尔脾气暴躁,大发雷霆,奇怪的是,依然令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梅根斯维奇从躺椅上爬起来,天冷的手指都在打颤,不得不又披上羊毛毯子,反观塞尔斯,她穿的少,却丝毫不惧寒冷。
有六种棋子,共三十二个,分为黑白两组,比赛时,白棋先走......
梅根斯维奇很快就掌握了要领,摩拳擦掌,便要和她来一局,很快她的王就被将死。她不甘心,又吵着下一局,王继续被将死。
不行,我要下白棋。再输了六盘之后,梅根斯维奇吵吵闹闹。
好。塞尔斯点点头,明天再下吧,我得出去办点事。
梅根斯维奇依依不舍,但也只能目送她离去。
第二天梅根斯维奇准时摆好棋盘,还贴心了放了两杯苹果酒,把塞尔斯从床上拉起来。
塞尔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睡衣,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对上她可怜兮兮的目光,贴心的让了她两子。
这段时间,亚德里安和昆图斯回来拿工具,瞥见她凌乱的模样,脚步一顿,喋喋不休道:塞尔斯,你都多大了,就不能编个辫子再下楼吗?还有,你穿的是什么?
塞尔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没理他。
亚德里安看着她这副叛逆模样,就想发火。
昆图斯说道:亚德里安,你先去吧,我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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