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一朵花而已就能想到上千个形容词。她对他微笑,吻了吻鲜艳的花瓣。
我以为对你念故事,会让你做个好梦。
我当然做梦了,我梦见自己在空中飞翔,扎进柔软的云朵里,继续飞向神秘的夜空。她把金属管子从身下拔下来:一说到我的梦,就想出去看看。
尼尔加紧张的说道:别这样,塞尔斯,你不能扯下管子。
别担心,一时半会我不会出事,真是有趣,一直以来,是我们让凡人羸弱,饱受生老病死的痛苦,如今我算是体会到了。她摇摇头,你陪我出去走走吧,瑟兰因和亚德里安肯定不会让我出去的,你去我衣柜里找出一个帽子,遮住我的头发,咱们偷偷溜出去,一个小时之后就回来。
尼尔加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他现在除了满足她的要求以外,无法做其他的事迫使自己感到安心,他很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而并非停留在日常普通的交流上。
此时临近午夜,尼尔加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塞尔斯在寂静的街上漫步,酒馆里还亮着灯火,杂乱的吼叫声此起彼伏,会一直持续到太阳升起。
塞尔斯心满意足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但尼尔加却愁云笼罩,只管阴郁的盯着前方。
你想不想去小酒馆里坐坐?她兴奋的提议道,我喜欢听里面的人唱歌,那些人总能唱出不同的小曲,说出离奇的故事。
半响身后都没有出声,她不禁回过头,尼尔加正看着她,皱着眉,透着痛苦。
随后,他开口:你知道神死后,会去哪吗?
会变成星星,也有可能是棵树或者石头。塞尔斯耸耸肩,干嘛突然问这个?
那灵魂呢?
会尘封,说不定再过个几万年,才有可能醒来。
瑟兰因说你需要我的心脏。
她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他骗你的,瑟兰因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也是,但他心情不好,说出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
可......
别这么垂头丧气,我讨厌这样,更何况我从不觉得我会死,人可以软弱,但神不行。塞尔斯打断了他的话,轻声低语:我倒是有个遗憾。
什么?
亚德里安肯定与你讲述过伊莱娅公主的故事吧。
他干巴巴的回应着:是的,亚德里安说她温柔、充满爱心。
我找不到伊莱娅的灵魂,也想不到会是谁在帮她,难道这世上真有一种人,他的能力能瞒过诸神?
你只关心这个吗?
我还操心很多事。她叹了口气,神弃之地的一些小部落成了一窝强盗,频繁的掠袭船只,甚至骚扰翡冷翠的商人,更糟糕的是,他担心其他城镇就会联合起来推翻翡冷翠,算了,我们回去吧。
尼尔加说道:你不想去小酒馆了吗?
她的情绪变得很快,粗声粗气的说道:不想了,快点。
尼尔加只得一声不吭的又带着她回去,临走时,塞尔斯叫住了他:等等,去我书桌下左边的一个抽屉里那封信,那是给你的,先别打开,留着明天再看。
他感到不安,不想收下这封信,仿佛带着某种讯息,恨不得连着她的书桌,她的笔一齐烧掉。
但塞尔斯催促着他:是个惊喜,你明天就知道了。
尼尔加只得把信揣进裤兜里,犹豫一会,握住了她的手,你可以信任我,即使你想要我的心脏。
塞尔斯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直到太阳升起之前,她才从床上坐起来,掀开枕头,那里赫然躺着一把繁复花纹的银制匕首,拥有弑神的魔力。
口中默念起咒语,床脚射出炫目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随即一团黑色的漩涡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时空之门,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腹部,、只要捅下去,她便能脱离这个世界。
但咒语不能停止,她担心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如果不能完全念出咒语就糟糕了,此时,瑟兰因缓缓浮现在她的眼前,他紧抿着唇,神色憔悴的望着她。
塞尔斯叹了口气:帮我一把,替我念完咒语,最后一次了,瑟兰因。
他默不作声的点头,坐在她的身后,拿掉她手中的匕首,转而换成他手中的一把短剑:让我来吧,我在剑上施加了神力,你不会感觉到疼痛。
谢谢。
话音刚落,他闭上眼睛,掩盖住深沉的痛苦,锋利的剑身刺进了她的胸膛,穿过血肉和骨骼,她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没有任何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力,源源不断血顺着床低落,流进地板的缝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这具身体,漩涡的吸力拉扯着她,拽着她通往神秘的黑暗。
瑟兰因手上的力道没有停顿,剑穿透了她的身体,继续刺下去,她仿佛听见身后男人的喘息,温热的血浸湿了她的后背,他在干什么!找死吗!她试图喊叫,挣扎,但他紧紧的搂住了他,继续将剑捅进他的心脏,瑟兰因不断念着咒语,牢牢握住剑柄闷哼着使劲,献祭她的,也有自己的,任由两人的血不断堆积,几乎将房间铺成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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