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猜到了。”
“猜到了?”
“嗯。”余凌说,“她就这套路。”
先把你往死路上逼,再从死路上把你拉回来一步两步,如果不按她说的走,又得让你走死路。反正必须得在她掌控范围之内。这样的路数还真跟她模样不相符。
余凌又想到刚才,付瑛理头发的样子。看上去还挺贤妻良母的。
“我感觉我要死她手里了。”乔武鸣扯头发。
“这有什么,大不了退学。”
“我不能退学啊,”乔武鸣说,“你敢退?”
“我无所谓。”余凌大爷一样靠在后桌上。
“行,算你狠。”
余凌笑笑。
晚上回家,余凌先给姥姥做了碗面,自己才背着书包上楼。楼板旁边堆着杂物,余凌直接把书包扔上面,扑上来好多灰。
灯光不太亮,衬得整个屋子都灰蒙蒙的,光底下还有颗粒。
余凌个子高,过去的时候忘记低头了,灯泡晃来晃去,看着像要掉下来。
他从书包里掏出来几本作业,最上面的是语文。看着书皮,余凌想起来付瑛上课的样子,她语文课讲的很好,声音轻柔,内容生动,班上好多不愿意听课的人偶尔都会听一下。又想起来白天写的保证书,进到年级前八十,他平时就在年级一百八十名晃荡,这么高的要求,真的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冯秀吃完面,洗了碗,照旧上楼看看自己的外孙在干嘛。
往常一般都在打游戏,或者在锻炼身体,但今天一推开门冯秀就觉得明儿太阳得打西边儿出来了——
她外孙竟然在学习。
冯秀又下楼了。外孙在学习,可不能打扰。
余凌学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觉得有些累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屋子里很热,热的他起了一身的汗,他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坐在风口,把烟点上。
风吹的烟摇摇晃晃,差点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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