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陛下恕罪。”王莽懵然回了一句,心不在焉似的。方才在筵席之上经历那番波折,王莽心绪翻腾,这会儿才将将回过神来。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已是奇耻大辱,他万没料到,张放竟当众口出恶言羞辱他。那一瞬间他脑袋嗡的一下,浑身寒毛竖起,险些一头栽倒过去。可下一瞬,却被天子一句话,从深深沉沦之地径直打捞回人间。
天子对他眷爱昭彰,有目共睹,为回护他,甚至不念旧情直揭张放脸皮,令王莽于羞愤中又生出汹涌的感动来。他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偏爱,长久以来他心里那块模糊不清的空洞,此刻终于有了清晰的形状。这些年他挖空心思苦苦求索的,不过就是他从小眼巴巴看着父母倾注在他病弱兄长身上的,那份不问青红皂白的重视与袒护。
即使这偏爱浮皮潦草、转瞬即逝,即使他明知天子只把他当作一时兴起、新鲜有趣的玩物,至少在此时此刻,他竟也体会到了被人看进眼里、捧在心上的滋味。王莽少年老成,自来不善甜言蜜语,他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感激;更何况,天子想要的,他给不了。
王莽深深吸气,抬头刚要开口,却见天子面红过耳,眼下一片绯红。
“唔,开窗吹吹。”刘傲自言自语,一面伸手去推自己这侧的窗格,竟推不动。手腕绵软脱力,竟似柔弱无骨。一用力,整个人便倒向厢板,咚的一声,额头撞在窗上。
“陛下!”王莽拦腰捞他一把,将他扶正,却见他腰身一塌,坐不住直往下出溜。
“欸,欸?”刘傲诧异叫了两声,惊觉自己声调都变了。
王莽将他拽起,平放在座位上,皱眉劝道:“酒大伤身,陛下还须节制……”
“不是,朕没醉,”刘傲一开口,话音伴随着热气,轻喘而出,“缺德玩意儿,给朕下药!”除了一心复宠的张放,还能是谁?
刘傲想撑起上身,可四肢已彻底失去力气,仰面躺在座板上动弹不得。丹田处似有一团愈燃愈烈的火,将他周身血液煮沸。四处筋骨绵软,唯独那一处如铁硬。他禁不住扭动身体,呼吸愈发炙热。
从前在文里读到、片里看到这种桥段,刘傲都不理解这算什么暗算,明明看起来很爽嘛!如今落到自己头上,才知简直生不如死。像有千百条虫顺着脊柱一齐往那处爬,蚀骨的冲动实在难忍,他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王莽留意到他腿间异状,急忙挪开视线,起身帮他将两扇车窗推开,放凉风进来。待要退回自己座位,却被他一双婆娑媚眼勾住。
“巨君,巨君——”刘傲面露羞惭,语气满是哀求,“朕动不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朕?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嗯?”
王莽偏头错开他滚烫的目光,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巨君,求你,就一次,弄出来就好了,嗯?”
“巨君,巨君——”
王莽正满心愧疚,深感无以为报,天子纡尊企求,他哪承受得起。罢了,就当是投桃报李,以谢君恩。他横下心,将才推开的车窗关上,双膝跪在天子身前。
才将天子亵裤解开,那根滚烫的蠢物便突地跳将出来。龟头胀得通红,蛙口流涎不止,淫靡的气息迅速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天子羞得红潮染面,口里却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巨君,你动动它,撸几下,快——”
说来惭愧,王莽痴长二十几岁从没经过男女之事,偶尔憋不住了,顶多在夜深人寂之时,躲在被里潦草了事。他硬着头皮将龙茎攥在手里,像往常自读时那样,毫无技巧地迅速上下套弄起来。
没弄几下,天子便急喘着尖声叫道,“啊,啊,啊,不要——”王莽以为弄疼了他,急忙停手谢罪,天子却又哼哧求道:“巨,巨君,再撸几下,再来,快——”
“究竟要还是不要?”王莽不禁困惑。天子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语无伦次解释道:“要,要!不是‘不要’,是要……要射了,所以‘不要’。”
王莽一头雾水,只得又将龙茎握在手心里搓弄。天子两腿哆嗦着抖如筛糠,禁不住呜呜淫叫起来。叫便叫罢,偏偏口口声声唤他名字。
“嗯嗯,巨君,好爽——”
“要,巨君,朕要射了——”
“巨君,求你,求你,别停,啊——”
王莽只觉耳根发热,身上血气乱涌,裤裆里也渐渐鼓胀起来。可没等他顾得上羞耻,天子忽地倒抽一口气,抽搐两下后,一股白浊喷薄而出,直奔他面门而来。
“哈,呼——”天子劫后余生似的身子一瘫,终于喘上气来。
王莽两眼瞪得滚圆,却被睫毛上淋漓而下的白浆遮住半边视线,定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
车到未央宫寝殿阶下,淳于长下马恭请圣驾。拉开厢门,只见天子倚在车里呆呆失神,王莽则使一块锦帕擦手,神色仓皇。淳于长眼色极佳,见此情景、闻到那股特殊的气味,便急忙行礼告退,带手下兵卫列队小跑而去。
刘傲仍浑身无力,站不起来。王莽只得又一次将他拖在臂弯里,横抱着送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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