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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聆音也这样说了,朔雪也不坚持,只是低低道:师姐,我们待会见。
嗯。
太阴门的弟子推着聆音的轮椅离开。
分明已入冬,太阴谷中却还是盛开着不少花草,徐徐有风吹来,有淡淡的香气。
穿过一座石桥,聆音远远瞧见一处水榭,湖中水波漪漪,清幽的琴声传来,在水榭朦胧的纱幔下,有一道人影绰绰然立着。
纱幔时不时被风吹起,露出水榭中男人修如梅骨的手。聆音这般瞧着,也只能感慨一句,实在风雅。
分明结婴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让我来这,只是为了听你弹琴?聆音掀开纱幔,看到了坐在长椅之上的月眠流。
他今日像是特意打扮过,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剪裁得体合身,不过不仅如此,聆音虽见识不多,但瞧这材质,连她这外行人都可以看出,这应当是用了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衣物,若送到拍卖会上,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法宝。
而束发的玉冠之上,有个象征太阴谷月牙形状的装饰,聆音觉得实在好看,伸出手想去摸摸,却不想月眠流太高,她伸出手去,都还差了些距离。
聆音姑娘可真是不解风情。月眠流虽这般怨忿说着,却还是低下头来,让聆音去碰他头上那枚玉冠。
月眠流,你这身衣服不错啊,我也想有这样一身法宝能穿在身上。聆音收回手,忍不住调侃道,汤谷不缺这样的法宝,只是聆音这般说话惯了,此时也忍不住同他玩笑。
做我道侣如何,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月眠流似笑非笑,聆音瞧不出他是玩笑,还是认真,只是觉得这张脸带着情欲时好看,不带情欲时,又是另一种好看。
聆音却毫不犹豫道:同我做道侣有什么好处?月眠流,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花不如野花香?你我不过露水姻缘罢了,何必这般认真。
那我算是野花的意思么?月眠流俯身下来,轮椅往后一退,将聆音抵在了柱前。阴影笼罩下来,聆音抬眼,只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眸。
元婴修士的威压与金丹修士自是无法比较,便是他没有刻意施压,聆音也无由的觉得有种威慑力,她本能的想要逃跑。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可否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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