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变成天阴之体,男子的元阳倒是必不可少的。
我才不会求你肏。聆音冷哼一声。我又不缺男人,犯得着这般下贱的求你么?
随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笑容明媚道:说不定我回来时,还能如你所愿,同月清源道君睡上一觉。
梅衍垂眸看他,摇头轻道:我可从未说过这是我所愿。
他心头的事情太多,她也猜不透真假,便全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测了。她将他想的越坏,便越不会去信他,无论最后是何种结局,她至少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
她出汤谷时,梅衍没有送她,送她的是溪月。
溪月将她送到太阴谷外的一处小镇上。
他自是知晓梅衍送她去太阴谷的原因,一路上多番叮嘱,注意自身安全。其实经扶桑一事,一路同行,她倒也并没有那么讨厌溪月了,溪月在她面前,也收敛了许多情绪,没有以往那般,瞧见她便生厌的样子。
溪月师兄。她抬眼看他,露出难得温柔的笑意,有一件事,想要劳烦你。
溪月见她这般笑心中其实有所准备,想来是要同他提些刁钻的要求。想到先前对她的态度,溪月也自知理亏,坦然道:什么事,你说吧,只要不违背公理良心
嗯,不会违背公理良心的,你靠近点,这事我不好说得太大声。聆音笑得有些疼,那暧昧的目光倒瞧得溪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心中也觉得她是想要戏弄她,但到底还是要待她说完再做决定。他靠近了些,聆音也当真凑到他耳畔。
他嗅到她身上女子的香气,想着教她快些将话说完,否则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却不想,聆音的脸却直接埋在他的脖颈,尔后重重一咬。
你
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令溪月失声大喊,但怕引来路人侧目,只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下,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黑的厉害。
聆音这一口咬的极重,没有半点留情,待尝到模模糊糊的血腥味她才停嘴,溪月的肩膀上已经被她咬出一个血印子。
对不起溪月师兄,我这人毛病挺多的,尤其是特别记仇。说着,她伸手从溪月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带血的唇,将沾了血的帕子放回他怀里。
她知道他做事细心又爱干净,怀里常背了块帕子。
道歉的话,说得却没有半点歉意,这下,他那一巴掌,倒算是还清了。
你溪月半晌,只吐出这一个字来,盯着聆音看了半天,才无奈了叹了声气,并不打算与她计较,你消气便好,太阴谷的人就在这镇子里招募药师,你按梅先生说得做就好。
眼见着聆音抬脚便要走,却见那俏丽的背影顿了顿,她转过头来看他。
师兄,你如今看我是谁?
溪月一时间没能明白她意思,下意识开口回道:是音音。
聆音嗤笑一声,摆手离开,只是她的声音从远处飘来,落在溪月耳畔。
是啊,你已经当我是音音了。
婉转的女声却令溪月的面色一沉,肩膀上的牙印红肿,隐隐作痛,他摇着头,只自欺欺人道了一声。
她不是
她不是。
太阴谷的人虽是在找能治好月清源道君门下灵植的药师,却不是随随便便就将人领去的。聆音在诸多药师中,经了太阴谷药师的一番筛选,又答了许多灵植有关的问题,这才被领到太阴谷门内。
随她一同来的,还有几位药师,三男两女的,聆音也并未同她们攀谈。倒是跟在她身后的生得素净漂亮的女药师同她套起近乎来:你是哪位大药师门下的弟子,瞧着面生呢?
她的声音温柔,只是平常的攀谈,没有别的意思。
聆音笑得客气,话出口却没有半点客气,回道:姑娘又是哪位大药师门下的弟子,我也瞧着很是面生呢。
那女子面色一僵,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一旁的男药师见她出言不逊,轻蔑笑了声道:想来你是没有去过落雪岭的留芳之会,那里是诸多大药师的盛典,素衣姑娘去年可是留芳会的魁首,再濒死的灵植仙草,都能被她妙手回春救回来。
落雪岭?她似乎是在哪听过。
思虑片刻,便想起了,那似乎是朔雪的家乡。
想到朔雪,聆音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个柔软的笑意来。
却不想,这般笑意在别人看来,却有些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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