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很快止住了泪水。
她早就比谁都清楚眼泪没有半点用处,可想到月清源为她所做,便止不住的掉眼泪。
但总归不能这样一直哭下去的。
她动了动右手,试图支起身子来,却骤然发现身子虚浮,提不起半点灵气。鼻头一热,竟流出两道鼻血来。
其实她来太阴谷还未一月,若是再发病,咬咬牙忍了就是,先前和月眠流做了一半,生生被打断,阳精未射在她的体内,也无半点用处。
可今日她与彤樱一战,以命相博,用光了所以灵气这是不是,也在梅衍的预料之中?
盈盈?月清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忙忙用多余的细布去擦她流下的鼻血,是因为你的身体?
你知道?聆音刚想问他,祭月铃便同她传音道:是我告诉他的。
你能和我以外的人对话?
不,只是他有些特殊。
聆音心中仍是困惑,想着若有机会,便要问个清楚,只是身体的情况却不容许她思考太多,月清源的神色一变,沉声道:盈盈你的脸。
怎么了?聆音隐隐能猜到。
若无修士阳气滋养,必会浑身腐烂而死。
没什么月清源不打算告诉她,只是直白的拨过了话题,盈盈,我们双修吧。
如他所愿,同月清源睡上一觉,不过是那时拿来噎他的话。却不想,所有一切,都如他所料。聆音自嘲一笑,尔后对月清源道:我的袖子里有一个琉璃瓶,里头的药水应当还剩下一半,或许能治好的伤口。
月清源按照她的话,伸手去摸她的袖里的口袋,果真拿出了一个琉璃瓶,淡红色的液体摇曳,发出淡淡的光芒来。
他打开琉璃瓶,淡红色的液体顺着聆音的唇角进入了她的口中。
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不由得想起梅衍总是挂在唇角的浅笑。
总不能,是他的血吧?
虽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血,但聆音身上那些连祭月铃都未曾治愈的伤口,此时竟在缓缓愈合,虽未完全愈合,但原本可见白骨之处,已生出了血肉覆盖。
可以了。聆音忙忙叫住月清源,剩下的,你喝吧。
月清源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将余下的三分药水也灌进了她的嘴里。一小瓶药水被他挥霍的干净,连聆音都来不及阻止。
笨蛋,你做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骂他。
笨死了,月清源,你实在笨死了。
为我挖了眼睛,如今连药都舍不得自己喝一口,月清源即便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不会和你双修的,带我回太阴谷!我要去找月眠流!聆音虚弱的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跑出来。
盈盈。月清源轻轻吻了吻她因为生气而紧皱的眉头,我没事,伤口已经用灵气止住了。
尔后他笑了笑,又温声道:抱歉,没有锡杖,又无月轮封印,我的阴阳眼会引来妖邪,只有在结界里,才不会产生影响。
淡蓝色的结界形成的半球体将菩提树与他们二人笼罩,聆音看他的睫羽上似乎也藏着流光,不然为何,即便是这般狼狈的模样,也能令她移不开眼来。
她悄悄切断了与祭月铃的联系。
当真,这么喜欢她么
笨拙用错了地方,狡猾也用错了地方。
可她为什么,却如此的动心。
就算只是现在,选我吧,盈盈。
虽是身上伤口已经恢复,聆音的身体却还是因为阳气不足而开始出现了腐化的迹象,她的左脸已经有一块紫红色的斑点,慢慢扩散开来。
月清源却不在乎,他捏着她的下颌,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手、她的腰、她的身体几乎都是冰冷的,唯有口腔中藏着的小舌又湿又软又热,他还没有,这么深的吻过她。只能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她的舌头。
沾满津液的舌头连味蕾都是平滑柔软的,月清源有些好奇,又用舌头去舔她的牙关。或许是因为她体质的原因,尝起来有一种,近乎花蜜的浅甜。
聆音被他舔的发痒,想到他为她所做,又不忍心打断他好奇的心的探究。
只好任由他为所欲为,尝遍自己口中的每一处。直到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还意犹未尽一般,舔了舔自己的唇。还剩下一只的眼睛,眼底也似有秋水氤氲。
盈盈,好甜。像是吃到糖的孩子般,认真回忆起了方才的味道。
聆音却微微挑了眉头,然后狐疑道:当真?我今日吃了那么多凡世的零嘴
月清源这个笨蛋,是不是在说好听的哄她?
嗯真的。他又低下头来,这次轻轻衔住聆音的唇,他其实还想再吻她一会,但若是再磨蹭,只怕盈盈的身子再撑不住。
只好轻轻解开她的衣带,手从她的腰腹间滑下两腿。
聆音抬眼看到菩提树灰褐色的树枝,再去瞧月清源时,总觉得从眉眼里,看出来几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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