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机,洗出来再给你看吧。”
“好吧……”
郑商很喜欢拍照,风景或人像,但拍摄时他很厌恶那些千篇一律的模特,更偏爱随意地拍下生活,记录那些活力与美好。按下数次快门,他就此留下了自己眼中蒋一木的定格。
那天末了大家都喝了不少,唯独蒋一木被郑商死死按住滴酒不沾,变成了那晚最清醒的人,他细致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看着人们在酒精的催化下剥掉束缚表现出最本真的一面,千姿百态看上去万分有趣。而身边的郑商大概酒量很好,脸只是微微有些红,桌下握着蒋一木的手格外得紧。
“累了就先回去。”郑商附在蒋一木耳边轻声说着,此刻已经接近两点多了,一大桌人边撸串边聊天,时间过得很快。
“不。”蒋一木果断摇头。
“那我陪你一起先回去。”
“好!”蒋一木雨过天晴。
郑商起身跟制片人打招呼自己先走让他帮忙招呼,蒋一木不好意思跟郑商这么同进同出,过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门外寒风不断刮着,这个时节的深夜实在有些凉了,郑商抱着胳膊站在门边正等着他。
“走吧,你没喝酒你开车。”
郑商将车钥匙扔进了蒋一木手中,男孩思索了几秒,这一切是不是郑商早就计划好的。
“有驾照吧?”
“有。”
“老司机吗?”
“驾龄两年。”
“不会把我带沟里吧?”
蒋一木哈哈直笑。
上了车,蒋一木刚落座,郑商就靠了过来,还未能准备好,激烈的吻让人近乎窒息。
本有些冰冷的空间瞬间变成了烧热的夏日午后。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郑商才终于将他放开。两个人都没说话,鼻尖稀薄的空气终于逐渐回浓,他们都气喘吁吁,好似还在回味。
“走吧。”郑商伸手呼噜了一下蒋一木的头发,男孩嗯了一声,身体里装下了满心的甜蜜。
郑商拧开了车内的音响,那里面是他上次放进去的一张cd,接着上次继续播放着那首他很喜欢的歌。
张三的歌。
凌晨三点,望着身边爱人,酒劲儿上来了些,郑商跟着歌曲哼唱着,目光变得朦胧。但同时,又真实地觉得,自己似乎终于找到了久违的脚踏实地的归属感。
那到底有多久了,他也记不清了,但他知道,眼下一切,平淡而幸福。
郑老师的私人辅导让蒋一木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在演技上的迅猛进步——如果说从前在学校课本里实践课堂上学到的更多是基础的理论和大众化的表演,那么郑商教会他的则更偏向于导演积攒下的经验与“独门绝学”。
由藏于心中多年的仰慕者转变为亲密爱人,蒋一木没跟郑商聊过这档子狗血剧情,只是极真诚地表述了自己对于郑商过去与现在作品的热爱。一切混乱的情绪也只能由蒋一木自己去消化,但调整心态这事并不如设想那般简单——作为粉丝能远观即已足够,不用去纠结郑商性格里的另一面,欣赏作品与皮相就好。可等亲密关系更近一步,更多索求理所应当,便难免不会为他的强势与淡漠而难过。郑商很忙,这事蒋一木知道,郑商对待工作极为认真苛刻,这事蒋一木也再清楚不过,可知晓所有事情,又有一副朋友嘴里的好脾气,也不代表蒋一木就不会为郑商一整日都没有关心他而难过。
他是真心难过。那也许来源于一种不确定的安全感缺失,两人在一起的当下是开心的,可又时常浮现出虚无缥缈的悲凉,抓不住,好像多碰一下就会散。
而那样的难过又说不出口。这大概本就听起来有些矫情,更别说蒋一木对郑商根本说不出什么重话,对上他的脸就会觉得,这一切已经很好了,不该去要求太多。
于是他学会放低自己的期待,顺毛渐渐摸清了郑商的脾气,随之而来的便是偶像的“人设崩塌”——当然,郑商这样热爱自由的人从没给自己刻意贴过什么标签,只是蒋一木眼中曾经的那个郑商渐渐退场。
这不是一件可以用好或不好来评价的事,只是蒋一木在身份的转化间还是会恍惚,夜半梦醒,看到曾经天天念想的男人就安静躺在自己身旁,愣神间要去回忆好久今天到底是几月几号。
蒋一木骨子里的随和倒是让他很快能适应各种环境,单方面磕磕绊绊了一段时间,他习惯了郑商做事的节奏与性格。但凡郑商抽出些许时间花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一点点,都足够蒋一木感动了。
就比如说前几日片场的一个下午,郑商神秘兮兮把他叫了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搞的蒋一木差点以为是拿来包养他的钞票。再摸了摸似乎也不是现金的手感,打开一看竟然是厚厚一摞的照片。再仔细看看,原来是那天剧组去夜市聚餐时郑商拿胶片机拍下的定格。
“最近有点忙,没时间洗照片,拿给朋友洗的。你喜欢哪几张,挑出来等我有时间了再洗一遍。”
蒋一木点点头,注意力全在相片上。他很喜欢相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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