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自己的双胞胎儿女携手跳楼。年仅八岁的穹跟着姐姐讨百家饭,从村头跪到村尾,才借够了安葬父母的钱。
上大学时又是一笔大开支,当时姐弟二人都考上了大学,但积蓄加上二人借的钱,仍然只够一个人交费。阿星是一家之主,留了个纸条和所有的钱给穹,然后独自一人打工去了。
穹上了大学后便开始勤工俭学,老师同学都知道他的情况,有好的机会也会同他说,就好比他在打台球这方面的天赋,也是大一刚入学没多久时,在一家小台球厅给人打扫卫生时候被发掘的。
那会台球厅老板还总喜欢让他跟刺儿头顾客比划,美名其曰“扫地僧”。穹就这么一边扫地一边打台球,踏踏实实赚了半年钱。后来这家小台球厅倒闭,他没办法,只得去另谋出路,四处游荡在各种各样的大小台球厅,直到丹恒某天突然掏出张金光闪闪的会员卡,领着他去了学校八公里开外的一家高档俱乐部,他才又如此安稳下来。
这家俱乐部别的没有,有钱人成堆。
又是一周的周末,穹一路穿行而过,见了不少熟脸,大多都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对手,个个开着豪车,从车窗里探头出来跟他打招呼,让他等会儿一起去。
砂金一杆把白球干进洞,抬头抽根烟的功夫,便看见门口众星捧月似的走进来的小孩。今天穿的还是上次那身,哪怕被一群看着阶级不同的人围着也并不局促,反而说的挺来劲。
昨天学校刚开完运动会,穹报了六个项目,今天在床上差点没爬起来,这会儿正浑身酸疼,状态也不太好,胳膊疼的跳球都打不出来。打了没几杆便有点手抖,连忙道歇会再来。而后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水,准备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休息。抬眼便看见靠墙的沙发里坐着个男人。
他身上穿着件墨绿色衬衣,外面套着黑色的紧身小马甲,勒出个很漂亮的胸腹曲线。明明捋着袖管,也戴着打台球专用的二指手套,腕上和指上却累赘似的配了几个看起来就名贵的珠宝手串和戒指。
穹的眼神从男人的皮鞋一路上移,与对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上,而后略感抱歉的挪开了目光,坐在了男人身边。
他笃定没见过这个男人,如果见过,肯定会一眼就记住的。原因无他,这人长的实在是…实在是有点…漂亮的过头,像只开了屏的孔雀,在肆无忌惮的展示自己花里胡哨的美丽。
“你第一次来吗?”穹问。
砂金灭了手上烟,意外的挑眉:“我?”
穹点头:“嗯,没有见过你。你是新手?”
他搭讪行为明显的过头,就算强装镇定耳朵也是红的,一看就心思不纯。这眼神和表情砂金见了太多,比他露骨的比比皆是,这种有些青涩的示好反而不怎么冒昧。
“是啊,”砂金说,“第一次来,不太会。刚才我看你很厉害啊,可以教教我吗?”
他边说话边靠近些许,身上香水味掺着薄荷烟味沁过来,闻的穹脑袋直犯迷糊,有点不敢跟他对视,但也舍不得躲,于是硬着头皮点头。
“当然可以。”
砂金故作伤脑筋:“这边人好多,我不喜欢这身行头被人挤来挤去的…换个地方怎么样?”
穹抱歉道:“他们是冲我来的,换地方可能也会跟过去。”
砂金轻轻笑了一声,尾音挑着,像把小钩子,后面连着长长的、结实的、肉眼不可见的鱼线。
“我有办法,要跟我来吗?”
鱼饵明晃晃的挂在上头摇啊摇。
穹不假思索的一口咬上去:“好。”
这家俱乐部对外名号打的就是庄园,穹来了小半年只闷头往热闹的公共台球厅里扎,没深入进去过,今天才知道里面还有给专门设的单间。装潢不知道比外头高级多少倍,甚至有一整柜的昂贵红酒,贵到穹这种不懂行的人也能叫出名字来。
男人却毫不在意的取了瓶放在最高层的,边聊着天边开。男人只说了个名字,其余时间便都是在问,问穹的年龄,问他的大学,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穹眼看自己马上就要把自己抖搂个底儿掉,连忙拒绝了砂金递过来的红酒杯,找到娱乐区的台球桌,挑了根顺手的杆子。
“现在来吗?”
砂金挺意外的端着酒杯走过去,虚虚坐在桌台上,单手撑着一侧看他,明显是在嘲笑他的愚钝。这都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二人心思也明晃晃的想到一处,怎么还真打算教学起来了?
穹可不知道砂金在心里笑话自己。他只是觉得砂金实在太漂亮了,端着红酒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漂亮,向他走过来这几步也漂亮,现下坐在台球桌上勾着笑看他也漂亮。
他再不分分心,就拿不稳球杆了。
但他也同样没想过,教人打台球能教的这么煎熬。砂金看起来有些笨笨的,姿势摆不好,手也放不对,他只得手把手的,用手心贴着对方的手背纠正姿势。
“腿打开一点,在双脚不离地的前提下,可以摆任何方便进球的姿势。”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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