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药效散去。他对迪卢克眼下的状态缺乏判断,这让他相当不安。
或许是因为标记自己的alpha并不是货真价实的alpha的缘故——另一边迪卢克飞快地对自身状况作出猜测,体内激素的失衡让他感到头晕目眩。理智让他飞快地作出决定。
达达利亚只感觉到迪卢克拽自己衣服的力气一大,凑近了自己耳朵:“达达利亚,如果我等下晕过去,把我送回晨曦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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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一个愚人众这件事对过去的迪卢克而言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达达利亚总是在打破他的常规。
实际上迪卢克在嘱托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晕了过去。纳塔离蒙德并不近,哪怕知道迪卢克并不喜欢跟愚人众扯上过多的关系,他还是先带对方到达愚人众的营地请来了随行医生。
那位医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被标记的oga体内没有留下属于alpha的任何信息素。按理说只要特定alpha的抚慰就能维持病人体内的激素平衡,但达达利亚知道,那个alpha根本不存在。
难道要自己再使用一次违禁药吗?不行,在那种药物的影响下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只会进一步伤害迪卢克。而医生的诊断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迪卢克被他一个beta打上了形同虚设却又不可磨灭的烙印。
医生决定先用抑制剂平衡病人体内的激素,只是用了常人近十倍的药量才堪堪稳住。医生临走前还嘱托达达利亚尽快找到标记这位oga的alpha,毕竟用药只是权宜之计,这位患者的身体状况已经一场风暴一样混乱。
送走了医生,达达利亚沉默地看着昏迷中的迪卢克。
他很少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所有挣扎都是那般无能为力。而他意识到迪卢克自分化起就一直在这种的煎熬中度日,如今自己面临的这些难以企及对方所遭遇的身不由己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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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恍惚,他看见爱德琳露出欣喜的神色,说着“老爷您终于醒了,我去通知凯亚少爷”便离开了房间。而直到这一刻暗夜英雄大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晨曦酒庄。
正当迪卢克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
“你可能要失望了,他不在,”凯亚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中的餐盘上放着温水、一些药剂和食物,“那家伙把你留在酒庄后便头也不回地逃跑了。”他的神色如常,语气也毫无波澜,但迪卢克还是察觉到对方平静表面下的些许愠怒。
迪卢克捏了捏手中的被子,看着凯亚将餐盘放在床头,并将温水递给自己。他接过水,先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难得有些局促:“……我没失望。”
“是吗?”凯亚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还以为你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
迪卢克:“……”
“要不是阿贝多炼制出了针对性的药剂,你知道你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么,迪卢克。”凯亚语气稍重地说道。之前在蒙德城中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被违禁药改变了生理特性的alpha对oga进行了标记,而后信息素的流失导致的空标记让oga陷入了无法醒来的晕厥。
在教堂的医士都对这种情况素手无策之时,好在天才炼金术师阿贝多逆向分析了违禁药,研制出了能够让空标记稳定存在的特效药,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心里有数。”迪卢克的大拇指摩挲着手中的水杯,躲开了凯亚的目光。凯亚耸了耸肩,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他对迪卢克特色的阴阳怪气:“是啊,助人为乐的同时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全,连脖子都自愿伸出去被人家咬。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相信我迪卢克,如果没有你的默许,想要强迫标记你的家伙头都能被你拧下来……这下好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再也不能对你产生影响,而唯一能影响你的alpha不存在,迪卢克老爷真是思虑周全。”
“你是特地来讥讽我的吗?”迪卢克没什么气势地反唇相讥,凯亚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
“我有什么必要向你……”
“因为我担心你,迪卢克,”或许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迎来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的坦诚,“你没醒来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悔把那件事的调查交给了你……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只是……不想像失去父亲那样再失去你。”
迪卢克抿起的嘴唇也渐渐放松了几分,他终于看向凯亚:“……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还需要我什么解释。”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凯亚双臂抱胸,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迪卢克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里的你们指的是他和达达利亚。
“父亲死后我离开蒙德的那段时间。”
凯亚噎了一下:“所以上次那家伙是来找你?”
“嗯。”
“你知道他是beta?”
“一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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