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吗?”无根生故意凑近询问,指尖摩擦少年干裂的嘴唇,故意去找他的舌头,不出意外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的血也一样……”李慕玄几乎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但还是要摆出嘲讽的态度,漆黑的眼珠在晃动的火光里闪烁。其实他已经渴得仿佛要被抽干,细密的燥热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他,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燃烧的炭火气味。
要死了,真的会热死在这里……好痛,全身都好痛……
有什么贴上他的嘴唇,冰凉的触感使李慕玄立刻睁开眼,他近乎下意识去汲取铁制品里的水,直到他意识到那是个狗狗用的饭盆。
“滚!”一口水喷在无根生脸上,连喉咙都没润一下。无根生无奈抹了把脸,小孩唇肉上的血丝清晰可见,不自觉伸出舌头舔舐残余的水迹,搭配恨不得杀掉他的眼神,啧啧……
不过无根生试图让人意识到自己掌握一切的方法没有奏效,在被关九个小时以后李慕玄昏了过去,无根生做完急救还得挽起袖子给他处理烫伤。好在他从来不是会死磕的人,经历了短暂的吃瘪,无根生立刻调整了针对李慕玄的方案:他无需改变李慕玄不愿去做的事,只要发掘出他的渴望即可。
恰好,他拿捏着这个少年的死穴。
“你想啊,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左门长还是不会喜欢你。所以你得改变,懂吗?你得明白他想要什么样的……”无根生一边哄骗小孩,一边弹了弹针管里清澈的液体,侧坐在床沿缓缓靠近,笑容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因素。
“你要是敢把那东西扎进来,不,等等……等我师父来了绝对弄死你……混蛋!”李慕玄蹬着腿想要逃离,但他捆绑的技术实在一流,如果不是遭遇的反抗过于强烈,他相信自己能兼顾更多的艺术感,呈现这具年轻肉体更完美的状态,“师父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让我给他打电话,滚开!离我远点……”
“你还是年纪太小,不懂四五十岁男人的心思。”无根生仿佛十分可惜,没有急于把药水推进静脉,反倒同李慕玄聊了起来,似乎一瞬间就从暴君切换成了善解人意的大哥哥,“等你懂左门长现在想的东西,你也要三十多岁了吧——所以你们一辈子都在错过,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你打算怎么逼他呢,让他同意和你谈恋爱,还是去国外登记结婚?如果他的心没被你勾住,一时的迁就也是假的……”
“他现在看你的眼神是看后辈、看徒弟,你得让他真正看到你……”手指点在少年的肩胛骨上,慢条斯理地滑到锁骨,继续往下,“看到你这颗心里面,对他抱有多么大的热情。让他离不开你……”
“……我该怎么做?”李慕玄迟疑地抬起头,戒备仍在,但是不再反抗。这件事上他没有求助的对象,即使理智告诉他眼前人是个满口谎言、卑鄙下流的大骗子,他依然有一瞬动心。
“首先,先让我看看你的反应。”嘴角勾起,无根生举起手里的小小一管液体。他都说了,效果立竿见影,各个方面的。
“假如撑不住,就想想你的左门长……”
左若童交待完门人回到屋子里,李慕玄背对他站着,依旧没坐下。他离开这间小屋也就半年时间而已,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玄。”老师的呼唤让他心头一颤,回忆里大片不堪入目的画面,让他下意识试图回避左若童的声音。
“现在没有旁人,告诉师父……到底怎么了?”左若童如从前一样扶住这个他照顾长大的孩子,手掌安抚性地在肩膀上按了按。李慕玄自小要强,甚少表现出如此的脆弱。潜意识告诉左若童,他的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整齐扣好的衬衫袖子解开卷起来,露出的小臂并无任何痕迹,雪白的织物尽职尽责包裹住少年的身体。左若童又一次认真把了脉,气血略虚,却没发现大不妥,心跳是偏快,但似乎……“屋子里太热了吗?”左门长说着就要去开窗。可他人还没转过去,李慕玄的膝盖就又落到了地上,顿了一顿,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师父……帮帮弟子吧……”李慕玄的身体伏下去,脊背不自主地打颤,攀着左若童的手臂直起腰时,似乎从掌心叼了什么。等少年微合着眼,极尽卑微地将小小的金属递到左若童面前,左门长也没明白。
“这是?”男人的指尖从少年唇齿间捻过那小东西,稍一触碰,李慕玄揪着他袖子的手兀地拽紧了。
“别……师父……师……”
再迟钝左若童也看出来李慕玄不对劲了,当即把手上的东西一丢,箍住他的手臂想把人带起来,可李慕玄浑身不着一点力气,咬紧的嘴唇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软绵绵的倚着他,直把人拖得同样跪坐下来。左若童脸色已经足够难看,他送走李慕玄本就是为了让对方压住不该有的心思,眼下这……
“对不起,师父……可是好难受……难受,您帮帮我……”自小疼爱的弟子眼角绯红,衬衫领口被蹭开,扣在脖颈处细细的皮革项圈终于落进左若童眼里。左门长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扯开了往下几颗扣子,双手颤抖着,抚上少年胸口尚未消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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