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已经做的够好了,如果需要我这边的支援,千万要告诉我, 同时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降谷零顿了顿,然后又问道:“名单泄露了的话, 当年的那些受害者很有可能会遭到组织的再次针对。已经联系到他们本人了吗?”然而诸伏景光在听到降谷零的全部回应后,却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zero的情绪不对。要是在以往,就算两个人再怎么担心对方,在经过了最初阶段用暗号确认对方的安全之后,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先解决与工作相关的问题。而对于他们这种进行潜入搜查的人来说,情报和任务永远会排在个人情感之前。然而这一次, 降谷零虽然语气和语调都与平时好无差异,但是他在面对幼驯染时, 心理上下意识的放松和信任, 还是让他不自觉地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然而这样微小的变化,或许旁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但是作为与他相处多年彼此无比熟悉的幼驯染, 诸伏景光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诸伏景光对降谷零此时的状态有些担心。他了解自己的幼驯染, 在那副曾经严肃认真如今虚假多变的面孔之下, 是一个怎样如钻石一般坚定闪耀的灵魂。但是现在,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才让降谷零心绪不宁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们两个毕竟是公安警察,在处理个人问题和完成职责任务之间,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所以诸伏景光选择在第一时间回答了降谷零的问话:“放心吧,我已经第一时间让梅田安排人去处理了。当年的那些受害者能活下来的本来就不多,现在紧急给他们转移地点安排假身份,时间上来说还是来得及的。”说完了正事,诸伏景光话锋一转:“倒是你,zero,你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是不是在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紧接着,在降谷零刚想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之前,诸伏景光又紧接着说道:“别想着随便就把我糊弄过去,我知道你不会因此而影响工作,但是zero,我会担心你的。”降谷零张了张嘴,原本想好的说辞突然之间就说不出口了。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在诸伏景光面前暴露的了。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同时也太信任对方,所以无论对方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他们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发现。也因此,降谷零从不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撒谎能够瞒过本就敏锐又对自己极为了解的诸伏景光。二人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每一次能够通话的机会都非常宝贵。降谷零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而影响到诸伏景光,所以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又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完全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放心吧hiro,我这边没有问题。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没能及时调整过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降谷零将自己的情况一笔带过,然后迅速将话题转移到伊达航拿过来的那副画的上面,将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诸伏景光立刻就明白了降谷零情绪失控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在三年前差点儿真的殉职,给降谷零的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的缘故。以至于降谷零每次回想起三年前的那次生死危机,就会难以抑制地感到后怕和担心。诸伏景光对此也十分无奈,同时也无比庆幸自己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否则的话,如果自己真的就那么死在组织的手里,他无法想象,被自己抛下的降谷零会难过成什么样子。也正因如此,他无比感激当初那个肯不计回报地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由于在幼驯染面前的微妙心虚,诸伏景光并没有再对降谷零这一次的情绪问题揪着不放,而是配合地顺着他的一丝转移了话题。然而紧接着,他就因为降谷零说起的关于那幅画的内容皱起了眉。“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就能用绘画的方式描绘出整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吗?”诸伏景光思考着当初所有的参与人员,头脑中冷静而迅速地分析,“也就是说,那个画出那幅画的孩子,很可能是从当初的参与者口中得知的事情经过。不对,时间对不上。如果作画的时间真的早于事情发生的时间,那么只可能是从最初计划刚刚成型的时候就知道了。”然而降谷零却有其他的看法:“实际上,hiro,我倒是认为,或许是那个善于用漫画来编写故事的孩子,才是整个计划的真正起因呢?”诸伏景光此时却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没有再继续之前的推测,而是追问道:“zero,你之前说,那个孩子是生活在福利院,没错吧?”“没错。怎么,你想到了什么?”诸伏景光停顿了几秒后,才又缓缓开口道:“我的确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zero,我曾经答应过对方,不会随便将他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抱歉了,zero,我打算先自己调查一下。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降谷零见状也不再多问,而是说起了其他事情。“说起来,我注意到你的那个协助者西原忠彦,似乎一直和那孩子关系不错的样子。关于这个人,hiro,你确定他是可以信任的吗?”“哦?zero原来已经见过西原了吗?”诸伏景光的声音平静,用降谷零熟悉的语调说道:“放心吧,西原是一名很称职的警察,也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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