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这种事,经常是刚伤到没有感觉,过了几瞬突然疼起来,这是常识——如果钟离没察觉到白术手里就藏着碎渣,用拇指在钟离手腕一划。
“白先生这是做什么?”钟离笑了,抓住白术的手腕。
那双石珀色的眼睛盯着白术,哪怕是有些胆识的白术也受不住这样审视:“我想求您一件事。”
“请说。”钟离挑眉。
“我想试试您的血。”白术放开手,然后目光抓上钟离的手腕。
“早听闻您意图寻求长生之法,是听到传言,觉得某是仙人吗?”
“您能受到魈上仙尊敬,我不得不如此猜测。”
“好,实在如此,我等仙人俱有探查之法,你欲得长生,救世人,我自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我知晓,并不代表我无偿帮忙,白先生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您的血,我出钱购买,一升血这个价格。”白术比了一笔巨款的数字。
“你确定如此么?”
“是的,钟离先生,只要有血,我自会付钱,我知道您对抽血的量自有把握。”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离很注重保持一个普通人类的血液量,何况他并不缺钱,他让白术取容器来。
“既然现在就急于要我的血来试验,那现在给你倒也无妨。”钟离笑道。
钟离在小臂划开一道,金灿灿的血液流淌而出,白术瞠目结舌。
“您是……”
“这些血液,如果不是我主观想法,是不会变成摩拉的,你可以尽管使用。”
白术当即躬身:“帝君既坦诚至此,白术无以为报,必以其用处,润泽众生。”
“我如今以钟离之名行走世间,不必再行此礼,”钟离连忙拉起他,“白先生太过言重。”
之后数日,白术利用钟离留下的一盅血液做了多样试验,得到的结果是,钟离的血不必和任何东西混合,也不需要药引,就有强大的功效。然后白术一如既往地给自己使用以试药。
喝下金色的鲜血之后,他没有什么感觉,本以为没有用处,不料一觉醒来,舒爽万分,疾病的疼痛都一扫而空。
不过经过检查,他的病症没有痊愈,只是缓解了疼痛而已。
那意味着,他也许可以不顾自己的状态任意给他人渡取生机。
血终究是有限的,他也不可能常年请求帝君为他提供血液用于大量病人,尝到甜头的白术决定把血液留给自己使用。
这样一点点喝着,加上白术常年病痛,哪怕一次只需几滴,钟离留下的血也终究有喝光的时候,白术决定再买一次。
“看来白先生确实知道了这龙血的妙处。”白术去钟离家中拜访求购,钟离显然早就预料,没有留在往生堂。
“钟离先生其实早早就预料到这龙血会产生什么效用吧?”
“这您倒是想错了,”钟离笑道,给白术斟上一杯松萝仙芽,闲云之前送了他一大盒子,“我是岩龙,大部分体液,以至于龙鬃龙鳞都有一定效用,但也仅仅有仙人和极少数人类使用过,您和长生这样的情况,我竟也是,等我。”莱欧斯利流氓似的在接过文件后捏了一下那维莱特的指尖。
再看莱欧斯利背过身,身后的链子上还缀着那个项圈,那维莱特只觉得自己想看的奇怪的东西变多了!
很难不在意啊,想看手铐和项圈被用到什么的……
很快莱欧斯利回来了,他拿了文件放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工作,可怜的那维莱特还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把办公室的门上锁了,一脸正气和这个家伙聊天。
“啊,既然已经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瞒我了,你很想和我做吗?”莱欧斯利问。
“你为什么会那么想?”那维莱特也许不太懂得怎样像人类那样羞涩,于是他并不扭捏出人类羞惭的模样来。
“因为你在看我这里。那维莱特,你我之间不应该打哑谜。”莱欧斯利无奈道。
其实直接和那维莱特说这件事,莱欧斯利也觉得有些羞耻,万一是误解呢?但既然选择和那维莱特在一起,过度的掩藏和别扭就是不必要的,那维莱特作为水龙在一个并不容易共情的人类社会已经很不容易,莱欧斯利认为自己有义务减少对方的疑虑。
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吧……那维莱特低下头。
“我在看你的手铐。”那维莱特实话实说。
“哈?”莱欧斯利把手铐取下来。
“还有你背后挂着的项圈。”
“哈??”
“我想看它们被用到。”那维莱特认真地说,仿佛在宣讲法庭流程一样。
“那维莱特……你知道对爱人说这句话会是什么暗示吗?”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那维莱特看着他。
“诶?这话说得有些危险啊。”莱欧斯利笑道。
“危险与否,你可以让我自己来尝试,不是吗?”
莱欧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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