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惹麻烦了?”
诸伏流辉看着诸伏景光的脸,用的虽然是疑问,但却说得很肯定。他笑了笑,很难得。没有讥讽也没有嘲笑,只是一个很轻很淡的笑容。
“拿回去做dna比对,派你来的人肯定还有后手。”诸伏流辉慢慢说道,语气十分理智,“先把自己摘干净,你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我长得像。虽然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但不是你的疏漏,是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认出了你的的身份。”
诸伏景光沉默地盯着诸伏流辉。
“你想证明自己,这才是正常的,毕竟你刚把工作搞砸了。”
诸伏流辉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别自己去找地方化验,让其他人去做这件事。但是你得把消息报上去,让你的上头知道,这是你主动提出来的。”
“如果他们告诉你,诸伏流辉跟你有血缘关系,你就咬死不知道,然后主动提出要解决我。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会被解决,这次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遍,我也会主动跟检察厅提出人身保护。”
“如果他们告诉你,你跟我没关系。那么你要做的就是……”
“不。”
诸伏景光打断了诸伏流辉的话。他并不迟钝,跟诸伏流辉比起来还受过专业的卧底训练。如果不是这次摊上了诸伏流辉,他绝不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狼狈的境地。
他能明白诸伏流辉的意思。
按照诸伏流辉的安排,无论化验结果如何,苏格兰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撇开一些嫌疑。同样的,无论何种结果,最后压力和危险都会转到诸伏流辉这边来。
诚然,组织现在对于诸伏流辉的手段还是以威胁为主,但谁能保证他可以一直有底气跟组织叫板。万一那位先生或者朗姆一狠心,觉得留着他必成后患,干脆断尾求生。诸伏景光甚至不知道诸伏流辉手里拿捏的那点证据对于组织来说能不能算得上一条尾巴的分量。
所以他不再吭声,只是摇头。
“诸伏景光。”
诸伏流辉俯身靠近诸伏景光的耳边,低声重复了一遍之前跟他说过的话:“这不是工作吗?”
诸伏景光猛地攥住手里的枕头,他咬住自己的下唇,听诸伏流辉跟他说那些冷酷的话。
“你知道你是谁,那就做你该做的事。”
诸伏流辉理智到让诸伏景光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只不过下一秒这种恐惧就被诸伏流辉的话打破。
“做不到就哭着喊哥哥,求我想办法把你捞出来。哭得好听一点的话,帮你把工作处理了也不是不行。”
诸伏流辉伸手轻轻在诸伏景光脸上拍了两下,语气戏谑地问他:“要哭吗?”
“把你揍哭好了。”
诸伏景光皮笑肉不笑地把枕头怼到诸伏流辉脸上,心里那点难以形容的情绪被这家伙打散,根本没有了惆怅的余地。
“你该走了。”
诸伏流辉没再跟他开那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诸伏景光定了定神,最终还是把那个黏糊糊的恶心东西扔到了衣兜里。
他向外走着,诸伏流辉没有送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诸伏景光一步步离开。
“我走了。”
他这样说道,关上了诸伏流辉的公寓大门。今晚上这一场暧昧又罪恶的重逢到此为止,这扇门隔开的不是诸伏流辉和诸伏景光两兄弟,而是大检察官和卧底警察两段人生。
再回到任务的临时据点,贝尔摩得已经消失不见,房间里只剩下一个神色慌张的外围成员。诸伏景光记得他是负责监听设备的,之前也跟他有过短暂的接触。
封闭的空气里流动着若隐若现的怪异气息,最开始诸伏景光以为是自己身上的,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桌子旁的垃圾桶,瞬间明白了自己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那这个人躲闪心虚的表现也有了解释。诸伏景光面无表情,甚至提不起愤怒的情绪,只觉得恶心得令人发笑。
他给贝尔摩得去了电话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都是实话,没什么说谎的技术含量。这让他有心思分给别的东西。
他现在是苏格兰。
苏格兰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让这个偷听他被男人操屁股还以此当配菜的家伙活着。
可诸伏景光不想杀人。
他试着找出一些理由来劝服自己做出这个决定。
杀了他。
这是个人渣,有过不止一起强奸案底,手里沾过人命,因为欠了黑帮的高利贷还不上才会加入组织谋求庇护。
杀了他。
贝尔摩得既然把这样愚蠢又胆大包天的家伙单独留在这里,一定不是一个巧合,人是被特意选出来的,这是一个针对苏格兰的试探,他没有手下留情的余地。
杀了他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的任务,杀了他也只是给这个社会清除掉一只害虫,即使是日本的法律也会判这家伙死刑。
诸伏景光的脑子里转着不同的理由,他像是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冷淡地跟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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