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呢。”
“啊?”江锐帆费力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还沉浸在睡梦中没完全醒,迷迷糊糊地撑着沙发坐起来,左肩的浴袍直接掉下来堆到了手臂上。“我操,我睡着了?几点了现在?”
唐珑的视线从他的胸口滑到结实的二头肌,又向上滑到他睡意朦胧的脸上,笑笑说:“刚10点半。走啊,他们都在下面等着了。”
“行,走起!”江锐帆把滑落的浴袍拽起来,重新紧了紧腰带,站起来冲唐珑粲然一笑。“我前一阵刚跟一个高手偷师了几招,今晚必叫你们输得光屁股!”
“嗤,就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屁股吧!”
几个不甘寂寞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大呼小叫的玩到大半夜,直到快凌晨4点都困得不行了才散摊。江锐帆哈欠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懒得再开车回家,干脆直接开了间房睡在会所里,反正他又不用天天赶着点打卡上班,等睡醒了再去公司也一样。
一觉睡到中午12点多快1点,江锐帆被咕咕叫的肚子闹醒。起来洗把脸,去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感觉人清醒了点,但脑袋还是有些发昏。昨晚玩牌的时候运气不太好,连输好几把,被那帮熊玩意儿灌了不少酒,饶是他酒量不错,也免不了一觉醒来浑身不得劲。
脚步虚浮地走到地下车库,江锐帆找到自己那辆卡宴,一边嘟嘟囔囔地低声抱怨,一边慢吞吞地钻进去启动发动机。系好安全带,他低头打了个大哈欠,也没注意前后左右,直接就踩下油门,结果车子刚开出去,就看到侧边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正直行过来,惊得他赶紧打方向盘踩刹车。
好在对面司机反应也很快,及时朝另一侧打方向避让,避免了两车相撞的命运,但由于距离太近,车身刮蹭还是在所难免。
这一出突发事故给江锐帆彻底吓清醒了,车子停稳之后,他先是懵了几秒,随即心头一阵火起,跳下车就开始破口大骂。
“操你大爷的,长没长眼睛啊?怎么开车的?看不见别人正往外开呢?”
说着,他走到另一侧查看被刮蹭的地方,看见车身上几道难看的划痕之后,面上阴得更厉害了。
这时雷克萨斯的车主也从车上下来,年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戴着个眼镜,面容挺清秀,就是个子不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气质内敛文雅,不大像权贵子弟。那车主走过来,看了眼自己白车上更加明显的几道划痕,倒也没骂什么,只是从容不迫地回:“抱歉。不过我觉得按规则来看,是您那边责任比较大。”
“滚你妈逼的!装什么二大爷!”江锐帆一看他那副臭装逼的狗精英样就犯膈应。他这两年见过好些这种人,以为自己扎根在大公司里费劲巴拉爬到个中高层就算是人上人了,实际上算个狗屁,他平时都不带拿正眼瞧他们的。“跟我扯交规?你把交警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怎么划分责任!”
“可以。”那人不急也不怒,沉静地从兜里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麻烦您跟我一起多等一会儿了。”
见他真要打电话叫交警,江锐帆又是一肚子气。他现在正浑身不舒坦着呢,只想赶紧出去吹吹风然后回家躺着,哪有精神蹲在停车场里陪他等交警来。
“操,真他妈烦人,没完没了的。行了,你就说要多少钱吧,我现在转给你,别他妈再在这膈应我了。”说完,江锐帆冲对面人一抬下巴,掏出手机在掌心上拍了拍,一副爷不差钱随便你碰瓷的嚣张劲儿。
那人看了他一眼,“你不叫交警了?”
“叫个屁!”江锐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能不能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说个数。”
“不用了,我车有全保。”说完,那人收起手机,转身钻进驾驶座,在江锐帆愣神的功夫里发动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江锐帆瞅着那小白车离去的背影,嘴巴张开半晌才合上,心里又是窝火又是莫名其妙,最后憋着气踹了车轮胎一脚,骂骂咧咧地重新上车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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