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打扫完屋子走之后,江锐帆才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刚一坐起身子,他立刻被浑身的难受劲儿逼得又躺了回去,眼睛盯着窗帘愣神。
昨晚做得虽然够猛,可是还不足以让他失去记忆。在包厢里裴骆那些羞辱他的话,还有差点被一帮纨绔轮奸的恐惧,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历历在目。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被唐珑借酒迷奸的时候,唐珑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说江家已经变天了,他再也不会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唯我独尊的江大少爷。
真是不得不说,这帮人脑袋真灵活,嗅觉真敏锐,都不用别人多说什么,光靠着些蛛丝马迹就能分辨出谁得势谁失势,然后捧高踩低,仗势欺人。他跟这帮人比起来,简直笨得像头猪,怪不得江颂一直对他看不上眼。
翻了个身,昨晚身上被踢踹的地方似乎是淤青了,碰一下就闷闷的疼,射了太多次的阴茎也萎靡成一团,尿道里一阵火辣辣的痛意。如果昨天唐珑再晚来一点,他确信裴骆那帮狗东西是真的会把他摁在包厢里轮奸。他跟裴骆早就是新仇旧恨结了一箩筐,再加上以前圈里就有不少看他不太顺眼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得罪的人,这下看他地位不稳,不趁机过来踩两脚简直就像吃了大亏。
相比之下,唐珑多少还算是个当人的。虽然趁他落魄要了他的身子,不过似乎也就仅此为止,既没有刻意的羞辱凌虐,也还是照旧跟他聊天玩乐、帮他收拾烂摊子,昨晚急匆匆赶过来搭救他时的紧张和懊恼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还有每次做的时候,唐珑对他都是热情满满,一定要弄得他舒爽不说,各种肉麻的话也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外倒,不知道的可能还真以为他俩是多甜蜜的一对儿呢。
想到这,江锐帆心里忽然有点悲凉,他一个铁直男,怎么现在净跟同性发生关系?而且他有点不愿意承认的是,经过这些事情,他现在对男人间的性行为几乎不怎么排斥了,或者说算是被动的接受——反正就是肉棒子进屁股里搅两圈的事,捅对地方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只要不是被强按着侮辱,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不行的。
又翻了个身,肚子里咕咕地叫起来,江锐帆想先起来出去吃点东西,可是腰背腿全都酸得厉害,靠坐在床头实在懒得动弹。
正巧这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唐珑提着个外卖纸袋走进来,满面春风地跟他打招呼:“早啊宝贝儿,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叫了个皮蛋瘦肉粥,还有虾饺和炸春卷什么的,你现在吃?”
江锐帆抬眼看着他,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可是此时与彼时他脑中所酝酿的情绪与想法却大不相同了。
“吃。”他简短的做出回答,然后闲闲地又加了一句:“胳膊酸,抬不起来,你喂我?”
唐珑立刻大为讶然的挑起眉毛,硬是愣了三四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喜眉笑眼地说:“行啊宝贝儿,别说喂饭了,给你把屎把尿都成。”
江锐帆当即翻了个大白眼,心说唐珑这一口骚话说的,真是应了那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顿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饭到底还是没用唐珑喂。本来江锐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随便臊个皮,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女子,好胳膊好腿的躺床上让人喂饭也太寒碜了。
这之后的几天,江锐帆都以腰酸背痛为由留在唐珑家不走。他现在有点抗拒回家,自己家空旷寥落的没个人气,晚上总是忍不住一个人胡思乱想那些傻逼事,越想越觉得无力、越想越胸口憋闷,搞得精神抑郁,心情差得想死;本家就更不用说了,江颂和江锐真两尊邪神坐镇府中,他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紧屁股抽痛,生怕哪天又被逮住一顿暴虐,还是能不见则不见为妙。
相比之下,还是在唐珑这待得舒服,最起码有人搭伴不会太寂寞,而且他俩也确实是挺合得来,兴趣爱好上有共同话题,日常生活习惯也不犯冲,同在一个屋檐下过得还挺自在的。
唯一要说哪点不好,就是唐珑这人是真的色孽深重,之前就三番五次想把他往床上带,这下俩人住在一起,就更是开了荤宴。要不是平时还得去单位上班,江锐帆看他简直巴不得时时刻刻黏在自己身上发情,就没有哪个晚上是消停的,哪怕不做整套也得摸摸蹭蹭过足干瘾。
江锐帆现在也想开了,反正有所求就必然要有所付出,他想呆在唐珑这寻求一些慰藉,那么放下身段当他的炮友也不算有多吃亏。至于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不是很想去想,左右想了也没意义,能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点,这就足够了。
周六下午,俩人都没什么事,于是便一起窝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打着打着,唐珑不知怎么又发起情来,手脚不老实地在江锐帆身上摸来摸去,还不知道从哪搞出一套情趣奶牛装要他套上。
江锐帆对他这点恶趣味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所以象征性的拒绝一下便顺了他的意。反正在唐珑面前,他都不知道狼狈多少回了,什么倒霉样都被对方看了个遍,私下场合配合着玩点小情趣还真不算什么。
唐珑拿出来的这套奶牛装一看就是特殊定制的,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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