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君臣和睦,孜孜图治一片和谐的景泰朝,气氛突然冷峻了下来。朱祁钰:?等会,我好像,刚刚才意气风发打算励精图治让大明过得更好的?结果告诉我我哥复辟了?王文最难以接受得满脸黑气,那种被恶心到接近想吐的情感,促使着他差点没忍住再跟朱祁钰当场再上谏一次——他原本以为堡宗最多不过是借着自己正统身份搅风搅雨吧。谁知道他竟然还能复辟?严管,必须严管!就连相对比较偏向朱祁镇的老臣,王直和胡灐都不由一惊:他们最多只是想要让皇位留在上皇一脉,至于让朱祁镇继续回来做皇帝?额……那就大可不必了……给自己挑领导为什么不要好的要个烂的……默默无言之间,君臣相对却心下默契地定下了一条共识:等那边朱祁镇回来之后,绝对要对他严加控制了。如果说景泰那边的气氛是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朱元璋这边就是突然被炸开了锅。朱元璋:什么复辟?怎么复辟的?堡宗那混账玩意怎么还没被弄死?朱棣的思维和亲爹擦出了同样激进的火花:乖孙啊,你怎么没把这混账弄死的?你怎么没弄死啊——!朱瞻基:……不要再一次提醒我这个好儿子被弄死了啊……(痛苦扭曲)【正统之时吏治败坏之严重,使得时人都称之为“在官既无廉耻之心,莅政唯肆贪y之志,酿成污浊之风”。可以景泰的性格,他却是看不下去这样乌烟瘴气的朝廷的。他认为“国家以民生为重,君臣以政理为先。政失其理,民生何由而遂?”,所以政治改革的第一步就是澄清吏治,加强对官员的监督与约束。永乐原本定下的由吏部主管官员选补的制度,在宣宗年间因为大臣会保情况的出现,被官员逐渐破坏,以至于官场上奔竞请托之风盛行。】朱瞻基一惊:“等会?怎么又在朕手上发生问题了?”一些高位官员们半是尴尬,半是遗憾地私下看了几眼: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没发生过,之后估计也不会再发生了。虽然澄清吏治固然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后世人嫌弃的羞愧。【于是景泰先是下令停止保举之法,恢复洪武、永乐年间的旧例。之后又听从吏部给出的修改意见,综合考虑了吏部公推的公正性和大臣保举的广泛性,进一步将官员选拔制度进行了调整。除了吏部正常补缺以外,要求布政使和按察使这两个特殊的职位,必须要由三品以上的官员联名推荐作保,以提高官员的质量。】
朱棣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后世人要把爹你的年号和永乐并列?”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推断,这个永乐的年号应该是他儿子的啊?那他呢?他去哪儿了?该不会……他心里突然一咯噔,难道他身体不好,不幸早逝吗?但是不对啊!天幕不是还夸他“五次北征,六师屡出,漠北尘清”的吗?北征既然都能有了五次,他在位肯定不会短啊!朱元璋也有点慌。他之前才因为那句对太宗文皇帝的夸赞,在心里为这确实干得不错有他亲爹风范的儿子加了不少的分,觉得虽然之前没考虑过,但现在培养一下老四也不是不行。结果现在告诉他这儿子可能命寿不丰?联想到之前朱棣由于贪嘴,吃多了生芹大病一场的经历,饶是坚毅如朱元璋都觉得自己可能受不了这份打击。“没事,没事,你都能五次北征了,一定活的不算短……之前那什么三朝的,可能把年号的顺序说反了!你才是那永乐皇帝,建文是高炽那孩子!”他越说反而觉得越有点道理,“啪”地一声拍在自己腿上:“没错,肯定是天幕把顺序说反了。就你这性格,哪里像是想得出建文这种年号的人?肯定是高炽那孩子,他那么爱看书,他才是建文!”父子俩短暂达成了共识,坚决拒绝考虑朱棣短命这个想想就荒谬的可能。!【调整了官员选拔的条例,再加上朱祁钰本人对选贤举能的重视以及官员风气建设的关注,景泰一朝涌现出了不少贤臣能臣,被人称为“朝多直臣”。】朱祁钰强行使自己从对垃圾哥哥的诟病中挣脱出来,关注的目光落在天幕上。能预言未来的大好的事情,别完全被一个晦气的家伙困住。朱祁钰:让我看看我未来挑了哪些贤臣能臣。【最为出名的当然是于谦。他和景泰之间门的关系,真的能够称得上一句,是明朝罕见的正面双向奔赴的君臣和睦。土木堡之变之后,五十一岁的于谦由于当时硝烟四起的危机局势,堪称破格地,以一个相对年轻的年纪位列九卿高位,步入中枢系统,甚至管理的还是兵部这样足够敏感与关键的部门。而在北京保卫战之后,于谦力挽天倾的功劳和他过往不畏权贵,中正清肃的品行,成功使得他的威望达到了顶点,甚至连作为吏部尚书的王直都甘愿退居二线,以之为文官之首。可是这样的赫赫声名,随之而来的就是过于庞大的压力——于谦是熟读经史的人物,他深知鸟尽弓藏的故事,早在景泰给予他丰富赏赐的时候就进行了推辞,之后更是多次上书请求退休以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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