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握住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似乎还在偾张着:解毒肯定很痛。她低头下将脸蹭在他的手背上,遮掩了眼中的水光。孤魂散这种毒本来就是让人痛不欲生的,主人忍了这么久,如今这点痛也不算什么。阿七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着。听得姜里里更是愧疚不已。滚。沧旻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阿七立刻灰溜溜地跑了,把空间让给他们。姜里里憋着眼泪看他,沧旻眼眸没睁很开,刚解毒身体确实有点吃不消。半掩着眸看她泪涟涟的眼睛:别哭,不是很疼。他说完就咳了几声,被阿七咬的心口钝钝的痛,他伸手想抚上。姜里里想到娘亲的叮嘱急忙住着他的手:你别动,很疼吗?我给你看看。她小心翼翼地将他衣领扯开一些,本想看他的伤口,却看到他心口图腾,如同一只展翅的火鸟。她不解地问到:这是什么? 七十三只毛绒绒沧旻知道她问的是自己心口处的图腾, 装作不知道:不太记得。这都会不记得?她撇了撇嘴,看着他心口处两个还泛着乌色的血洞, 也没深究,咬这么深啊,难怪会痛。沧旻看她心疼的样子,安慰道:还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难受。好了好了,没事就行,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姜里里不想他多费神。他看她眼下的青黑也知道她肯定是一夜没睡,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躺过来。姜里里也没推拒,躺在他的身侧, 巴巴地看着他。看什么?沧旻笑着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好虚弱,有种弱不禁风的好看。看来你喜欢小白脸?他调侃道。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快点休息。沧旻听话地闭上眼, 一副休息的样子, 姜里里就侧躺着安静地看着, 开始天马行空地琢磨起来, 沧旻以后的小孩肯定很漂亮。
沧旻生小孩肯定也是跟自己生。她把自己想的耳根泛热, 急忙停住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越是压抑越是汹涌,最后把自己想累了, 趴在一旁睡了过去。沧旻感受到身侧人轻缓的呼吸,知道她睡着了, 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她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 在光线之下落下浅浅的阴影。他握住她的手, 心口的微疼感, 让他想到了心口的图腾。姜芝跟他说,这是姜里里给自己所有物的图腾, 是没办法去除的。沧旻没想到在他给她标记之前,她已经在他身上拓下了永远无法消失的标记。他垂首在她后颈属于自己的标记处浅浅地碰了下:我们都是属于彼此的。沧旻满足地闭上眼,曾经他总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姜里里就会离开,就像当初在幽阴之地一般。如今姜芝虽然没有将他的记忆还给他,可他坚定地认为曾经的沧旻和姜里里跟现在一样定了一辈子在一起的话。沧旻经过七天的疗伤,身上孤魂散的毒基本清除,只需要最后的药浴算是彻底好了。但是姜里里却有点头疼。这几天疗伤沧旻也没闲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谱子要她学着用灵笛吹。她吹得不好,沧旻就会要她反复地练,好像是想让她七天之内变成一个高手,就连娘亲都不会干涉。今夜沧旻要泡药浴,沧旻忙着寻找灵药去了,娘亲回族内处理事情。努力了好几天的姜里里好不容易能歇下来,但是想想沧旻对自己的期待,还是练了会笛子。还没吹一会叶秀就过来朝她说:诶呦,小里里沧旻都不在你就别吹了,休息休息。你是嫌弃我吹得难听吧。姜里里瞥了他一眼,她以前没学过吹笛子,刚开始学自然是不算悦耳的,其实她连声音都不怎么能吹出来。不是你吹得难听,是你这笛子是灵物,你还没跟它互通,肯定是吹不好的。叶秀解释着,反正你歇歇,这段时间沧旻天天逼着你学,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他是想让我变得厉害一些,只有自己强大了才算是真的强大。姜里里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准则,只要能力不行就只能是任人欺负。不过你这也是无用功,沧旻没跟你说,你身上的灵力很薄弱没办法驾驭这柄灵笛?他说过,但是他还是要我练练。姜里里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叶秀将带来的糕点推给她:别想了,先歇歇,我有事问你。什么事啊?她挑了个自己喜欢吃的糕点,好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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