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均喜欢清晨的空气,非常醒神,夜里运动他只有打篮球这一项。他未一口答应,游星开始磨他,各个角度优缺点罗列夜跑的好处。说得很起劲,铃声响起,她一听是自己的,到处找手机。手机不知何时落在座椅缝,她听着铃声找了许久。来电显示单字一个‘曾’。她起先没反应过来是谁,回想谁人的同时接起电话,对面的女人喂了声,她才想起是那日货车司机的老婆。她下意识看了眼周砚均,不自然的含糊应付对方。当时事就未解决,一个星期后曾英才打电话来,游星的态度是好的,只是她不想在周砚均面前接。周砚均的性子,知道了肯定会管。她不想添麻烦给他,更不想落实对方眼中,自己就是个麻烦精的事实。她开始装起来,提高音量:“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太好,我等会打给你。”还没等对方说话,她按了挂断。“这些推销电话是真的烦,一次两次打电话来推销,都说不要,不要,像听不懂话似的。”周砚均视力好,她捡起手机时看到了屏幕,“不是姓曾?怎么成了骚扰电话。”周砚均直接点出来,看她怎么编。游星装傻,说他看错了,死活不承认对面是认识之人。周砚均何等人,一眼识破她的谎言,问她什么事。游星囫囵答,说未到流原前的烂摊子,对方纠缠不休。周砚均见她不愿说,作罢,“需要帮忙就直说。”游星觉得自己能解决,不需要他帮忙。事赶事,皆堆在一起。除了李望也,还有夏知桐的事没解决。她问邓广生照片寄出去没有,邓广生总能秒回,照片在她说后次日就寄了出去。既然如此,为何这事像沉河的石子,没激起一点水花。夏知桐是什么反应?平日两人无话不说,她为何没有像自己表露丝毫?夏知桐的反应决定她的下一步决策,毕竟不是她的事,她只能建议或辅助。她让邓广生继续盯着两人,只要夏知桐点头,她势必要将两人扒层皮。她若有所思,周砚均问她想什么。她没再瞒,坦然:“有个好朋友的老公出轨了,我想为民除害,但还没得到圣旨,不敢贸然行动。”周砚均一针见血问道:“夏知桐的老公出轨了?”“”她仔细回忆上句话,没有透露蛛丝马迹,用看鬼的表情看他。恐怖如斯的男人!周砚均轻描淡写:“好朋友、结婚、”眼神是看蠢蛋的无奈。那日她的友人里,只有夏知桐结婚,其他皆独身。“你不要很了解我似的,我还有一个好朋友你不认识,她的职业特殊,不方便跟你说名字!”游星很少提立琪,一来她进组闭关好几个月,两人没联系。另外她是当红小花,为了保护她,有心眼的人防不胜防。
她补充:“下回我介绍给你认识,给你要签名。你也有我不认识的好朋友,我们扯平了!”周砚均松油门,转向进小区,“谁?”“黄云锡啊。”她嘴快,脑子跟上后闭麦,侧过身面向他,安全带在肩膀绷得紧,右手在身后紧紧攥着。周砚均没有她想象中的波澜,只是看路的当中轻掠她一眼,没说话。游星心虚,“对不起、”周砚均问她:“李宥雨还说什么了?”他了解李宥雨,将游星当自己人的意思。“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些你过去的事。闲聊而已,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呼吸放慢,观察他的神情。周砚均仍旧不显山水,“嗯。”他没有情绪地回话,但也丝毫不提。游星摸不准黄云锡对他而言的份量,不敢再提。故作轻松回到话题初始,“怎么跑题了,我明明在说夏知桐!她那挨千刀的老公,竟然在川平的商场里公然和小三搂搂抱抱。在阳玉市更加猖狂了,狗男人竟然特意在酒店定套房!”说起这,如果语言能杀人,她恨不得将人抽筋剥皮五马分尸后再鞭尸。周砚均问:“你在预谋什么?”“”他是有读心术还是异于常人?“他们说你是川一中的学神,到现在十年了,川一中还有种种你的传说。我终于明白了,神与凡人不在一个层面。”周砚均重复问一遍,她反问:“还没想好,你有没有什么杀人诛心的方法,反正不能让狗男女逍遥快活。”车稳稳停下,他解开安全带,“我不知道,但依你的性子,能想不出来?”他推门下车,游星紧跟其后,“男人嘛,肯定最了解男人。要了解敌人才知道如何让其痛不欲生。”游星自顾自说:“要真按我的想法,我想让他做二十一世纪的太监。至于小三,我要把她的名字刻上互联网耻辱碑。但凡是我男人出轨,我真做得出来。反正我不是好人,得罪我就大家一起下地狱!”周砚均不意外,但凡没有法律约束,她绝对是疯批挂。周砚均腿长,她跟得累。他放慢了步伐,“你、很讨厌这种事?”她反问:“难道不该是嗤之以鼻,众人讨伐的事?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周砚均,你这么平常的态度,是不是觉得这是件没所谓的事?”周砚均没表态,“这是社会上的常态,大部分人表面感情忠贞,私下却守着一池子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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