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巴蒂说,声音很轻柔。蛋糕送过来了,外面裹着一层蓝色巧克力,两匹银色的小马站在上面,斯拉文卡知道这是她们的守护神。“你知道,”巴蒂望着蛋糕若有所思道,“我们 镜子地另一面(3)戴兜帽的男人穿进窄道,踏过一片映在地上的月光,左侧金雀花丛微微摇动着,发出“沙沙”的刮擦声。男人掏出魔杖,从顶端发出的亮光驱出了花丛里的虎斑猫——飞快地消失在了窄道尽头的拐角后。亮光熄灭了,男人继续向前,走出窄道拐入另一条宽一点的巷道,另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靠着墙,等在不远处,手里的魔杖亮着红光。“他来了吗?”过来汇合的男人问。“还没有,听人说他有一阵没出现了……”“那是胡扯,”男人不耐烦地说,“有一个食死徒带来了消息,对他很不利的消息,依我看他应该找人仔细核查核查,再考虑要不要听信。”“你是说黑魔王应该找你来判断那个预言的真假吗,巴蒂?”魔杖亮着红光的男人低声说道,语气里似乎有一丝揶揄。巴蒂眯起眼睛,后者耸了耸肩,将魔杖依次点上五个相隔很远的石砖,接着,从墙里传出轰隆隆的响声,两人后退了半步,和墙面拉开距离。墙面像水波一样动了起来,面前渐渐浮现出一扇黑色铁门,巴蒂走过去,被一旁的男人伸出魔杖拦下了。
“别急,通过之后自然会开门让我们进去。”男人说,巴蒂有些烦躁的推开了他的魔杖,两个人像是才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各自守在门的两侧。“你把她送过去了吗?”一会儿,男人开口问道,声音像闷着雨的云。“怎么?”巴蒂很不情愿地回道。“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过段时间罗齐尔也要在那中转,塞尔温不关心这些倒还好说,罗齐尔在学校里就对她……”“关你什么事,嘉柏利?”巴蒂爆发道,很不喜欢从别人嘴里听见有关斯拉文卡的什么事。嘉柏利·埃斯波西托不甘示弱道,“但她在我的房子里不是吗?我可不想中途出什么岔子后被贱卖,黑魔王要是知道你背着他偷偷搞这些动作……”“我怎么记得他不知道的秘密不止这一件,也许有一天他想起来问布莱克怎么死的,你能为我们大家交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巴蒂讥讽道,铁门打开了,他率先走了进去。通过一条黑长的隧道,他们来到一间圆形大厅,此时已经来了许多和他们一样穿着一身黑色外袍的食死徒。天花板是透明的,从上面漏着暗光,像是阴雨天时照出的亮度。在那光下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石桌,正左方向放了一把奢华的单人椅,除此之外室内再没有多余的装饰,如果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配得上坐在那,那必然是伏地魔。“也许他今晚不会来了。”嘉柏利像个幽魂在巴蒂身后细语,“左前,跟小缪尔塞伯说话那个就是把预言带给他的人,叫什么来着……斯内普?”巴蒂微微抬起下巴,有几分不屑的打量着那个男人——他没有戴兜帽,从这个角度看只知道他是黑发,这个特点很难不让他想起斯拉文卡。他抱着她时,那些黑发像水蛇一样绕着他的手指,它们柔软又顺滑,这让他每晚回去后都要摸很久。“你在听吗?”嘉柏利讨厌的打断了他的走神。“没有,只是个预言而已,还不足以表示他的忠诚。”巴蒂嗤笑道。“我是说罗齐尔来了。”嘉柏利说,巴蒂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对面那个隧道口,戴着兜帽的埃文·罗齐尔正跟身旁另一个金发食死徒说着什么,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看过来的目光,罗齐尔结束了对话,打算走到这边。巴蒂今晚可没心情跟他闲扯,赫希拉·塞尔温正独自站在最右边,巴蒂必须找到机会跟她说有关他把斯拉文卡安置在埃斯波西托老宅的事。“看好罗齐尔,”他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嘉柏利说,“要是他对我的人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巴蒂——嘉柏利——你去哪巴蒂?”罗齐尔问向正要脱身的巴蒂。“抱歉,有事找塞尔温。”巴蒂冷冷的说。可没等他刚走几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的主人”,巴蒂定住了,下一秒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跪了下去。偌大的空间清空了所有的对话,没有一丝细语,甚至连紧张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只有细微的布料的摩擦声,还有冷血动物在石地上滑行留下的令人恶心的声音。不知道过去多久,那声音停在了他面前。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