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米搬下一个纸箱,他坐到地板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大部分都是麻瓜照片,对于杰罗米,最值钱的东西应该莫过于此。他拿出一个蛇皮袋,将基本不剩什么首饰的首饰盒塞进去,接着是一枚掉漆的飞贼,三张线条很幼稚的画……等他装完那些在他定义里重要的物品之后,杰罗米开始收拾最重要的照片。他把它们一张张抠出相框,摆放在地板上,然后翻开一本厚厚的相册,把照片又一张张地装进去。斯拉文卡默不作声地瞧着,这件事他做了很久,很久,耐心大的出奇。等他终于装好以后,原先放相框的下面露出一枚女士胸针,杰罗米慢慢拿起来,图案上的蝴蝶眼睛掉了一颗,滚到斯拉文卡的脚边。她递回去,杰罗米一言不发地修复别针,可他怎么也装不好。斯拉文卡知道用咒语能解决这个问题,可她也知道杰罗米为什么不这样做。他修了又修,弄了又弄,最后投降般地垂下胳膊,放空地盯着地板。斯拉文卡听见眼泪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响声,那声音比孩子哭闹更让她受不了。“我修不好了——”他宣布道,接着,又重复了一遍。“过来这儿。”斯拉文卡轻声说,她伸开胳膊,杰罗米挪到她身边。斯拉文卡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她们依偎在一起,仿佛真的是一对手足。“噢抱歉——”米勒结束了悲伤的氛围,她提着一串珍珠项链,几分心虚道,“刚刚在楼下找到的,你们要不要也拿走?”杰罗米抹掉眼泪,扭头看向那串项链,过了一会他说,“你留着吧。”“真的?”米勒嘴角上扬,杰罗米虚脱地点点头,站了起来。“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三楼的两个房间都空着,房子的事可以等我妈妈从利斯本度假回来之后再商量嘞。”米勒说,他看向斯拉文卡,等着她表决。“就这样吧,我们今晚先住这。”斯拉文卡说,米勒点点头,离开了她们。杰罗米把剩下的东西装好。他叉着腰,靠在楼梯扶手上,斯拉文卡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我们该怎么办?”他问。“回伦敦。”“你确定?”“不,”斯拉文卡说,“我不知道,说实话我不想回去,我累了。在这还好,一回去,你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神秘人、战争还有食死徒,我真的恨这一切。”说着,她也站了起来,“也许是我不够坚强……我只是感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我们根本——就没找到结束战争的最佳方法,只解决食死徒有什么用?”“但我们至少可以解决杀死艾达的那个,还有赫希拉。”杰罗米说。斯拉文卡望着他,慢慢的,她拨开了脑海中的迷茫。“你说得对,罗齐尔要为此付出代价,还有赫希拉。我们把她们俩无论怎样都要送进阿兹卡班,然后找回艾达的尸体,我要体面的安葬她,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我只要保证我身边的人能全身而退。我要带她们离开,其它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们明天就走。”斯拉文卡嗯了一句,又转而否决道,“这次要好好准备,赫希拉很强,我得比她更强,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错,我们一定得制定好对策。”“同意。”就这样,她们在这住下了。斯拉文卡把米勒找过来,她们俩向她公开了自己的巫师身份,斯拉文卡了解这种人,她会忍不住对外说,除非给她点甜头。于是她们三个达成了交易,只要米勒愿意做好配合,比如不过问她们俩为什么一早跑到后面的山上,毫无怨言的给她们添两口饭,愿意长期(斯拉文卡认为自己需要至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共处一室,那么她们就能用魔法让她处理家务事的效率提高大半,好空出时间做自己的事。事情这样定了,斯拉文卡和杰罗米从早练到晚,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地鞭策自己,想要战胜赫希拉的欲望达到了顶峰。11月初,她们俩按原路回到伦敦,斯拉文卡原本想先见阿米莉亚一面。她让杰罗米等在魔法部对面的老拐杖酒吧,独自来到魔法部。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的气氛很不寻常。大厅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几个职员,遍地都是纸张,传讯用的纸飞机在空中乱飞,前台接待处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斯拉文卡疑惑地走过去,在桌上那一排魔法部出品的各种册页中,翻出一份像是被传阅了很多人的预言家日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无比震撼的标题:“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消失了。”作者有话要说:白湾:在坎贝尔敦附近。旧岛:指由苏格兰、英格兰和威尔士构成的英国主岛。 归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也是!”斯拉文卡和杰罗米张着嘴,脸上洋溢着无比惊喜的笑容。“伏地魔死了!战争结束了!”这句是斯拉文卡说的,酒吧里听见这个名字的人朝她不满地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斯拉文卡脑海里划过作为魂器的挂坠盒,但那个担忧距离胜利的喜悦太过遥远,斯拉文卡马上便用“克利切早已将其摧毁”使之抛掷脑后。“他消失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斯拉文卡咯咯笑起来,拉住杰罗米的手,像个小女孩一样转起圈来,仿佛她这辈子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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