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真该找到那个叫艾德里安的问问他,斯拉文卡到底跟他求婚了没有。巴蒂烦躁地想,一边在一份学生作业上打上一个大大的p。他快烦透了,天知道他有多厌倦眼前的一切。为伏地魔做事不如过去那样让他充满斗志、自信与骄傲,扮成穆迪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深度折磨。当时,斯拉文卡像只炸毛的猫,对他呲牙咧嘴的放了一通狠话,巴蒂凭借自己对她的了解,认为她只是那样说说,她不会不负责任的跟某个男人开启一段婚姻。她才不会这样。可她朝自己扔下戒指的动作可真够伤人的。巴蒂承认,当时他犹豫着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她,好声好气地安抚她,确实是因为他脑子装着的伏地魔的计划处在了优先级。他喝完复方汤剂,重新变形完以后,来到酒吧一楼,可惜的是,那只炸毛的猫没在这儿气呼呼地喝酒。巴蒂没忍住向酒吧老板娘稍微打听了一下。但她说从楼上没人下来过。那斯拉文卡肯定是移形走了。在那一瞬间,他肯定是失落过。巴蒂盘算着,等他把波特成功带到墓地,完成这项任务,他就去找斯拉文卡。他会去美国重新把她追回来,而且很可能,这就是他食死徒生涯的终点。他可太了解自己了,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失去该有的理智,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抛掷脑后。她们相处一段时间,他就会晕晕乎乎地沉浸在里面。他讨厌对她傻笑的自己,说一大堆愚蠢的情话,可是——可是,他确实没办法抗拒:跟她接吻,被她深情地注视,被她填满巨大的渴望,然后窝在她身边,做完一个漫长的美梦后,懒洋洋地从她身边醒过来。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巴蒂对自己说。当然啦,斯拉文卡肯定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吧,她很可能会找到邓布利多,揭穿现在穆迪的真实身份,巴蒂已经做好了要破釜沉舟的准备,大不了,他就直接杀了波特。斯拉文卡会恨透自己这么做,可他有信心让她接受自己,不管花多少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三天过去了,邓布利多看上去跟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多数人怕自己,依旧是出于穆迪的怖人长相,粗暴的脾气和严格的授课方式,那种恐惧不是面对一个食死徒会有的。他等着,又等了几天,日子还是平静的无聊。巴蒂没等来身份败露,等到的只有火焰杯的第一个项目。星期二的早晨,巴蒂本该cao心让波特赢得比赛,却连早饭都没吃,可笑的扒拉了一早上的报纸。他实在没忍住,弗立维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闹肚子,他订的全年份《预言家日报》犹如一座闪闪发光的金矿,等着巴蒂翻开它。
不会就是今天吧?今天,二版会写上一个震惊的标题——美国著名巫师演员斯拉文卡·加兰与艾德里安宣布结婚。要不是火焰杯,这事准能占到头版。他哗啦啦地翻过去,感觉汗都要流出来了。幸好,他把报纸翻烂了,连婚礼的字眼都没看见。斯拉文卡果然是在虚张声势。那天他过的还算顺利,波特通过了第一个项目,斯拉文卡也没像她嚷嚷的那样,要跟什么艾德里安结婚。但自那之后,巴蒂每天早上都要偷偷摸摸地盯着弗立维的报纸,来确认她是真的在虚张声势。巴蒂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斯拉文卡不会真的跟那个小白脸结婚,她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她不会对其他人这么随随便便的乱来。而且她也告诉了自己,她们俩只是出于利益才绑定的,她在心里肯定还是爱自己的。但另一方面,他又有点想要在报纸上看见她结婚的消息,准确来说,是她的消息。巴蒂没办法离开霍格沃茨,没法做与穆迪本人相悖的行为,这意味着他不能表现得太过关心斯拉文卡,最多偶尔提起一下,更别提跟什么人打听她的行踪。再说,了解她的人也不在这座沉闷的城堡。第一个项目结束后,圣诞舞会将近,巴蒂越来越感觉,自己跟这群新鲜的生命格格不入。女孩们开始天天扎着堆,嘴里老套地讨论哪个中意的男孩,要么就是谁邀请了谁的无聊八卦。至于那帮智力好像总是晚几年开化的男孩,他们更无聊,大部分都是一边窥伺着跟自己准没戏的漂亮女学生,一边烦恼着何时或如何把他们不是特别满意的姑娘邀请到手。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有一回他拐到教室拿东西,刚好碰见两个索命咒都念不利索的小屁孩,一个红着脸问另一个愿不愿意跟他去圣诞舞会。他抑制住对他们大骂的冲动,像穆迪本人会做的那样,装作没看见似的,忙活自己的事。他一瘸一拐地随着那两个跑出去的小鬼后面走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和斯拉文卡从来都没参加过这么大型的舞会活动。要是她们俩还没毕业就好了。巴蒂失眠的厉害,那段时间,经常会昏头地想,要是她们俩赶上这么盛大的舞会会是什么情形。他肯定会赶在所有同性之前问他的女孩愿不愿意成为他的舞伴。他要在舞会开始前,送她一份礼物,有可能是情侣胸针,或是项链之类的。他想象着斯拉文卡穿晚礼裙的样子,他醒来后在以前的报纸上看到过,但是差太远了。他想面对面地看她,真切地摸到那些质地柔软的布料,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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