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吃什么。
也不知道许然在家里干嘛。
“阿白?”
周聿白抬头,来人是方南。
方南今天也穿了件蓝色西装配红领带,乍看像是同系列。
方南坐到周聿白旁边,顺手叉了块水果慕斯:“你一个人呀。”
“嗯。”,周聿白点头,但不知道说什么,“你也是吗?”
“不是哦,他去洗手间了。”,方南把叉子上残留的最后一点奶油吃掉,“是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没见过几面但完全处不来,早知道你也一个人我就找你和我一起了。”
“家里急着你结婚吗?”
“很奇怪吗?”,方南笑起来还是和高中生差不多,“我都快三十了,家里能不着急么?我还是oga,最好的生育年龄可没几年了。”
周聿白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和方南一起笑,但很快又感到奇怪。
对于方南在相亲和方南快要结婚生子,他心里竟然没有太多波澜。
没有嫉妒,没有破坏欲,甚至没有表达心意的冲动,如果方南现在结婚,他大概真的会没有遗憾的送出祝福。
好像不该是这种心态,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方南对相亲对象没有兴趣,比起和相亲对象作伴甚至更愿意和自己作伴,这分明是某种充满机会的信号。
他应该把握机会,他应该说点什么。
说什么呢
周聿白惊觉自己无话可说。
除了空洞的我喜欢你很久了,就想不出,更是彻底开了下册,前页的种种都很难再与之后产生关联了。
也许某种程度上周聿白真的可以算是他的救世主,许然不免感到惊奇,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呢,对周聿白避之不及,在完全确定怀孕之前就如此匆忙地逃到这里。
潜意识里想要逃避的真的仅仅只是周聿白对孩子尚不明确的态度吗?
接下来的书页要往哪翻呢?
许然觉得两年期的租房合同也许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在厘清规划之前就在这里好好放松一下身心好了,逃避虽然可耻但确实好用。
就把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当作逃避的期限。
汽车鸣笛声打断许然的愣神,许然连忙侧身让路,对车主点头以示歉意。
对方却并没有立刻开走,主驾车窗降下,车主从窗户里探出半边身子,冲许然扬手:“许然?!是许然吗?”
许然这才看清车主长着一张熟悉的面孔,是许然的发小兼曾经的挚友刘书林。
至于为什么是曾经,大概没人能在东躲西藏疲于应付催债人的同时维系友谊。
当年刘书林冲在许然身前和上前围堵的人对峙,受许然牵连受伤住院,那之后许然跟着母亲搬家,再也没联系过刘书林。
多年未见,虽然许然如今境况大为不同,但多少对当年有苦难言的不告而别心怀愧疚,此刻站在车前有点心虚的尴尬。
好在刘书林打破尴尬,情绪激动地叫许然上车。
“你当年怎么突然就消失了,我刚出院就去找你,怎么都找不到,我还以为…还以为是催债那些人…”
“对不起,我那时候…”
刘书林一听他张口就是道歉,立刻打断他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刘书林叹了口气:“虽然当年你一言不发就消失,我一开始是挺生气的,我也知道你怕连累我,但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怕你连累?”
“对不…”,刘书林如果真的怕许然连累,也就不可能会拦在他身前还受伤住院,但许然害怕,他害怕刘书林再为他受伤。
“再和我说对不起我跟你急啊,说说这些年怎么过的。”
刘书林恨不能立刻和许然找个地方聊上个三天三夜,但他手头上正有事,只好重新约了时间再聚,不过还是热情地开车把许然送回家再走。
正如许然预料的那样,周聿白对于突然消失的许然虽然也有强烈要找回的意愿,却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骚扰白易安数次未果。
没等来白易安的回应,倒是等来了方南委婉地表示白易安已经和哥哥确定了婚期,言下之意就是让周聿白别纠缠他的准嫂子。
周聿白没想到能巧成这样,情况又确实有点微妙的尴尬,想着白易安也不大可能真给他有用的帮助,也就没好意思再找他,连带着找许然也一并搁置了。
白易安给许然打电话说这事的时候乐得不行:“这大概是我最近最真情实感开心的事了,方南人真挺好的,我不希望哥和姓白的在一起,也不想方南和他在一起。”
“不过他要是真非得挤进方家,我就是他嫂子啦,想想还挺爽的。”
许然听白易安语气兴奋地向他说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心里却挺不是滋味的,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他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你的那个未婚夫,人怎么样?你和他接触得还好吗?”
“他啊…”,白易安一提到未婚夫,语调又降下去,“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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