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她的父母都从未接送过她。越前龙马不知道夏夏为什么突然发起了呆,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地局促了起来。为了逃开这种奇怪的情绪,越前龙马俯身拎起网球包,在对方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走吧,去吃饭。”夏夏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抱怨道:“……都说了不吃!”越前龙马压根懒得理她,转身就往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夏夏:“……”可恶,又忽视她的意见!越前龙马眼角余光瞥见夏夏一边抱怨一边还是听话地跟上了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融化了外人看来冷漠的面庞。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在目光触及某处时猛然凝住。越前龙马倏然回身,语调冷沉如寒冰:“谁弄的?”“?”夏夏迷茫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洁白光滑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指痕状的青紫。乍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她一路上都沉浸在思绪中,完全没有感觉到疼。夏夏:“……” 选择鸭 !越前龙马的目光里带着犹如实质的黑云,认识那么久,夏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的生气的模样。他的确很容易被挑衅,一般当场就装逼回去;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越前龙马是一个情绪稳定且冷静的网球选手,否则不可能在那么多次局面不利于他的情况下逆转比赛。夏夏缩了缩脖子,将手背到了身后:“……没什么啦,你不是要吃饭吗?走,去吃饭!”越前龙马一把摘下帽子,气恼道:“空山夏!”“不要喊学姐全名!没有礼貌!”“你少扯开话题!”“没什么啦!”见越前龙马一副不问清前因后果绝不罢休的模样,夏夏索性直接抢过他手中的帽子重新为他戴上,而后推着他的后背让他往公交车站走:“大马路上说什么说,等吃饭的时候再和你说。”越前龙马这才稍微忍耐了下去。越前龙马和夏夏前往的是一家位于东京某条小巷中的拉面馆,这家拉面馆开了近百年,味道一直饱受好评。夏夏特别喜欢他们家的豚骨拉面,每次过来必点,越前龙马说要请她吃饭,夏夏猜也能猜到一定是来这里。
等待上餐的期间,夏夏终于有时间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越前龙马说了。“所以啊,都是你这个野男人的错。”说到后面,夏夏振振有词了起来,“都怪你天天勾引不谙世事的纯洁女孩,导致女孩被怀疑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小馆。你应该和我道歉!”越前龙马不咸不淡地反唇相讥:“你水性杨花还有理了?出轨打小三有什么用?根本原因是什么?”夏夏:“呸!强词夺理!”正值此时,服务员将两份豚骨拉面端了上来,用诡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夏夏,又用诡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龙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夏总觉得服务员还若有若无地比量了一下越前龙马的身高,而后带着满眼的“现在的小孩子玩得真花啊”的含义离开。……也不知道想哪里去了。越前龙马熟练地将两人的拉面中彼此不吃的东西互相交换,又拿起醋和辣椒给夏夏倒了点,才再度开口:“那群人也是网球部的?”方才夏夏说话都用各种代称带了过去,没提到任何人的名字。越前龙马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该知道的重点还是知道了。他自然是知道王者立海大那群人。“对,如果我们青学表现得够好,说不定能在比赛上遇到。”说到这里,夏夏出神地自言自语,“万一碰上了,我好像不太方便出现……”“有什么不方便的。”越前龙马瞥她,“反正最后都是我赢。”“……说大话。”夏夏摇了摇头,“你想要打败我的两个哥哥,用你的话来说,ada ada dane。他们两人都是手冢哥那个级别的,继续加油吧,越前君。”越前龙马没有被挑衅道,一反常态地,他冷静地说:“我说了我会成为世界第一,我一定会超越所有人。学姐,你要相信我。”“……”又来了。她和越前龙马相处时拌嘴居多,可每次越前龙马用认真的语气和她说“一定会赢”或者类似的话时,那神情认真得让夏夏也不敢随意对待。她移开了目光,没有接这句话。幸村精市刚刚生病住院,看到眼前的越前龙马如此耀眼自信,夏夏总有一种很奇怪的直觉。这两人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比赛,甚至于之后在职业网坛上,这两人说不定会纠缠很多年。她现在并不知道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她究竟希望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东京都大赛决赛日之前,青学发生了一起暴力事件。起因是作为四强之一的山吹出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正选,名为亚久津仁。对方不知为何找上了门来,点名要见越前。那时候,荒井和胜郎在网球场偏僻的角落与对方狭路相逢。荒井脾气暴躁,还没说几句就被亚久津仁暴打了一顿。胜郎吓得不轻,想要转身逃跑,却也遭受了攻击。在亚久津仁拿起小石子、用网球拍砸向胜郎时,听见动静的越前龙马和夏夏匆匆赶来,来不及多说什么,越前龙马立刻上前帮胜郎拦住了全部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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