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胎后的车子减震效果大打折扣,即便有安全带箍着,戚野的脑袋和尾巴骨还是没少受罪。
最后车子有惊无险地冲过终点线时,左前轮已经完全报废,右边车身也已惨不忍睹,刹车片冒着烟,秋日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重的焦糊味。
守在终点摇黑白格旗的赛车宝贝没见过这种阵势,差点吓哭了。
戚野被撞得浑身酸疼,下车有点撑不住劲,疯狗吓坏了,赶紧搀他去一边休息。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穿防护服你不穿!”疯狗急得跳脚,“幸好你没出大事,不然我得给你陪葬!”
戚野有点耳鸣,听不真切。但看疯狗拿手机,他就懂了。
“不许告诉他。”
“你跟闲哥到底闹什么别扭呢?这都半月了,还没闹够?”
戚野觉得头晕,太阳照得他难受,这时一道阴影遮下来,小文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戚野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才觉得好些。
“倔死你得了!”疯狗拿他没辙,缓了会儿看他脸色还是不好,说:“你得去趟医院,这事没得商量。”
他叫来几个兄弟,把戚野弄上车,车子刚起步,戚野让他等等,然后放下车窗,对不远处还在看着他的小文说:“过来陪我。”
气得疯狗骂他精虫上脑。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双腿轻度撞伤,腰部扭伤,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要求最好住院观察一晚。
戚野无所谓,小文搀着他去单人病房住下,又给他忙前忙后地办手续。
疯狗说:“你伤了腰,人家医生叮嘱不能搬东西也不能干那事,你还让他留下来干嘛?你俩干瞪眼?”
“要你管?”戚野翘着二郎腿,吃着小文刚刚给他包开的橘子,“我那车估计报废了,你帮我处理了吧。”
“行,这事你甭操心了,专心养你的腰……”
话还没说完,戚野的手机响了下。
是戚闲。
戚野蜷了蜷手指,没有理会。他乱翻一气,找到病房电视的遥控器,开始疯狂调台。
自上次喝酒之后,他就没联系过戚闲,这半个月甚至一直住在疯狗家,连那间公寓都没回。
戚闲这几天才像想起来还有个弟弟似的给他发微信,戚野也想让他尝尝被晾着的滋味,一直没理。
但他也很不好受,不知道这是在惩罚戚闲,还是罚他自己。
第二天出院回家时,戚闲的电话打到了疯狗这,问戚野在哪里。
疯狗不敢说真话,虽然他比这双胞胎兄弟大两岁,但他其实挺怕戚闲这种人的,心思很重,气质太冷硬,听说高中时期戚闲非常叛逆,一声不吭自己拿主意,处处跟家里人对着干,骨气和胆量大得很。
尽管戚野经常说他哥很温柔,但疯狗一点都没看出来,一个眼神都能把人冻得想跪下,这他妈跟温柔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以,疯狗心怀敬畏叫戚闲一声“闲哥”。
“野少他……哈哈哈……”疯狗支支吾吾的,疯狂给戚野使眼色,“他在哪儿啊……这个……”
戚野翻个白眼,把他手机夺过来,说:“找我做什么?没死呢。”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戚闲冷质的嗓音混着些抽烟过后特有的砂砾感敲在他的耳膜上:“你在哪儿?为什么翘这么多课?”
这时小文办好出院证回了病房,戚野招手叫他过来,把手机递到他嘴边,说:“叫哥。”
小文乖乖叫了声“哥哥好”。
“听见没?我忙着谈恋爱,没事别找我,挂了。”戚野快速挂断电话,没敢去听戚闲的回应,他怕戚闲说“那你跟他好好处”。
疯狗欲言又止,戚野明白他的心思,说:“他要是私下再找你,你也这么回他,其他的甭管。”
疯狗只能点头。
戚野回了自己的公寓,半月没回来,桌上落了层薄灰。
小文挽起袖口拿了块抹布,勤快又仔细地把整个房间都收拾了一遍,戚野躺在沙发里看他忙前忙后,打趣道:“真拿自己当我男朋友了?”
“不是,”小文无措地站在旁边,眼神有点慌乱,“只是想帮忙……野少要是嫌我烦,我以后不会打扰……”
“过来。”戚野招手打断他的话,小文乖乖过去,跪坐在地毯上,任戚野捏着他的下巴打量。
戚野问:“你会做饭吗?”
小文怔了下,点点头。
戚野又问:“那你谈过恋爱吗?”
小文又摇摇头。
“我也没谈过,”戚野想了想说,“你要不住过来,跟我谈恋爱吧。”
小文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戚野挑眉:“不愿意?”
“不是,”小文只是觉得不可思议,“野少……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戚野确实不知道,也根本没心思知道,在他这里只有“戚闲”和“别人”两个分类项。
谈恋爱的事不了了之,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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