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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
她陡然仰望与他的视线交会,恐惧、困窘、渴望及哀伤所混合的不安情绪,令她再度退缩。
他轻轻後退。「不要怕,别怕我。老天,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我一直在等你。祈求你的原谅……需要告诉你我深深地ai你。」
他嘶哑低喃的话使赵佳琳张大了嘴,那句ai语牵动了她的心──
他以前从未这麽对她说。
那不可能的意念促使她一再摇头,即使意念跳开亦停不下来。「但是──你不认识我啊!」
身t的颤抖传到了声音之中,她依然抵着墙,依然在和伸手抚0他的慾望不断地挣扎。
「啊,我认识的,」他反驳道。「而你也认识我,所以你才听得到我的声音。你已经──」一抹缓慢的笑容染上他的脸庞,赵佳琳刹那间明白何以他的新娘在婚礼上只求心事重重的他开心一笑了。
「你只是忘了,我的ai。」他又说。那句话似蜂蜜般醇厚,丝滑如情人的ai抚,她受到牵引,靠向他。
赵佳琳僵y的身躯自动放松,双手离开墙板伸向他的脸,想要碰触他迷人的俊脸。
「不。」他後退,快得她来不及跟上。赵佳琳顿时收手,紧握成拳。他几乎就像消失了,然後又在两步之外出现。
他们之间的距离,让赵佳琳恢复了维持理智的能力。她平视着他,在厘清思绪的同时,亦无言地为无法碰触他温暖的脸孔而悲叹。
「上回你差点害si我,」她以平稳的语气说,使那句话听起来像挑战。「那晚在悬崖上,你跟我跳舞的时候。」
颜雅棠闻言不豫,眉心打结。良久不作声,没有对她的指控作答。
「秀梅姑妈说你从不伤人,你也说你ai我,那你为什麽想害si我?」这话是她保护自己的方法之一,她仍在抗拒t内涌上的强烈渴望。赵佳琳自墙边移开,向他走去。她想碰他,却因他退开遭拒而混入了不确定和怒气。「你几乎把我吓得失了魂!为什麽?」
她的爆发竟g起了他一抹无赖的笑,软化了他的唇形,变成了惊人的诱惑。
「小姐,你总是那麽容易被吓到,逗弄你是莫大的乐趣。我得说实话,你未免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些,记得我们婚礼後──」
「不!」赵佳琳打断他。「我怎麽可能记得?我看起来像八十几岁吗?」
她来势汹汹地跨近,想起了林ai玲的日记,也想起那可怜的nv孩,在新婚初期总是被颜雅林威胁恐吓,而承受了太多的恐惧和折磨。
「她ai着你啊,你该si!为了接掌家业,如此疏忽她、冷落她,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赵佳琳向他吼道,然後本能地扬手掴向他的肩膀。她的手如虚幻、不透明的空气穿透了他。
她失去平衡,稳住身子,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後她瞪着他,杏眼圆睁,双手掩住了张大的口。「哦──我的──老天!」
颜雅棠再退後一步,她强烈的恐惧使他的眉深锁。
「小姐,别忘了,我已不是有血有r0u之人了。有时候我能触0到这世上的东西,但我碰不到你──或是任何人。有生命的人,也碰不到我。」
此时赵佳琳僵立原地、双手握拳,颜雅棠却望向那本日记,朝床侧而去。「可是……」
他以指尖轻轻描着皮革封面上的字t,似在ai抚。彷佛无奈地,他离开了日记,再度面对她,面容惆怅。
「现在,我在想,在尘世与幽冥之间,也许有一个交接的地带。也许有些交叉路口,使双方能够接触……」
「什麽──」赵佳琳困难地吞咽。「你在说什麽?」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带着幽默。
「那晚──你说我们在悬崖上跳舞的那晚……我跟踪你到崖上,看着你……但我记不得接下来的事,除了……我又离开了。」他耸耸肩,微微蹙眉。「唉,我想即使一个幽灵也会遗忘吧,但是过去六十几年来我出现时发生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我怎会让自己忘了与你共舞的回忆?但我和我的妻子确曾在si去的那天早上,在悬崖上跳舞。」
赵佳琳一迳摇头。她不懂他在说什麽,也不想了解,不敢去──
「小姐,那晚是你来找我的,」颜雅棠轻声对她说,为她自己疯狂的念头发了声。「别问我是怎麽回事,但是有一刻你跨入了我的时代,我的生命。」
「不!」她摇头,拒绝相信他话中的暗示。「不可能的,你胡说!」
他耸耸肩。「小姐,我曾以为自己什麽都懂,可是现在……」他喟叹。「我发现我不再确定什麽是可能、什麽是不可能的了。」
赵佳琳咬唇望着他,忍不住开口。「要是我真的和你踏出悬崖,会发生什麽事?」
颜雅棠的样子像在思考那个问题,眼光则平视着她。终於,他悲哀地摇头。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想你会摔si吧!」
就在他说出最後一字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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