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想念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
放了学的c场,嬉笑声此起彼落,後校门边上就是篮球场,运球的声音一递一递地,清晰传入舒又暖的耳中。
她想念和隔壁小夥伴一同在山野间玩耍。
她耳边似有蝉鸣聒噪、山间风掠过的沁凉。
「阿浊!」身前猛然窜出一个身影,是今天寻她搭话的男同学,他示意着焦浊把球传给他。
焦浊身姿挺拔,他弯唇,挑了挑下颔,「接好。」他声音不远不近。
舒又暖眸se明显地失神。她又想外婆了。
眼前的人忽然闪开身,篮球就这麽用力砸上她的脸颊。
好疼。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耷拉下脑袋,眼眶红得渗人。
「砸到小哑巴啦!」还是白日里那副怪腔怪调。
舒又暖很想大喊,告诉那些人:她不是哑巴!她只是习惯低头不说话了。
但是又该怎麽去解释她会这样呢?又或许她只是班级里的玩物,没人在乎她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
舒又暖觉得万分难堪。但仍没有让眼泪落下,仅是倔强地抓紧自己的裙摆,往校门走得速度加快了几分。
「舒又……暖?」
她不经意间撞进焦浊的怀里,她慌乱的遮住自己肿了的脸,闷不作声。
虽然已是迅速抬手遮住,但是焦浊早已看清她的脸庞,这亦是他第一次瞧见她的正脸。
她不是那种惊yan型的脸,而是一种清淡却又高傲的脸。眼梢微微上扬,一双丹凤眼配上她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舒又暖美得不张扬,气质又收敛,却让人一眼难忘。
美中不足的是,她那青紫肿起得半片脸颊。
咳……还是他砸出来的。
美人落入他心里的五官面庞,颤动着他心尖。焦浊悄悄地红透了耳廓,喉结滚了滚,yu言又止。
他没来得及说抱歉,她就撇开脑袋,留下云淡风轻的三个字。
「没关系。」
自此之後,他总不自觉地将目光驻於她身上。
他经常听身边人如何描述她被吓到时的呆愣模样,她无助的小眼神是多麽惹人发笑。
焦浊每每闻之,都觉心头发颤,有些痛楚。
明明难忘,初见却未惦念。
但是,复见她,已经是数月後了。
她的座位空着好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却彷若未闻。
仅有焦浊每日盯着教室门口,等待着那个身影出现。他歛起玩世不恭。
他以为舒又暖请得长假是缘於自己弄伤他这件事情,焦浊压根没去想过其他的可能信。
许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愧疚,亦或许是年少躁动的心脏,藏不住一星半点细碎的心动。
但小半个月过去,她仍然没消息。
焦浊不由得犯起嘀咕:「那一下是不是砸得太重了?怎麽过了这麽久还没来上学。」
依然是自责。
少年藏不住心思,被同伴揶揄了数回:
「焦浊,你不会看上那个小哑巴了吧?」
秋日染了窗边枝桠上的叶片,就像纨k的少年歛下自己猖狂的形迹,发芽了春心萌动。
「……」焦浊沉默的0着自己的心脏。
小哑巴、小哑巴,倘若她真的是个哑巴,他依然会对她动心。
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躁,他从班长那得知她家的住址。
在星光缀满夜空的晚上,日复一日地等着,盼那幢房子的窗口能亮起灯光。
他或许是疯了吧。惊鸿一瞥,雁过总是会留痕。
焦浊仰首,走息大半窗口的灯光,才返回家里。
那个充满打骂与压抑的家。
如果可以,他反而愿意,在舒又暖的窗前,就这麽站一夜也罢。
焦浊在学校是校霸的存在。
领着校里那些不学无术的学生,带头打架斗殴,在游戏场流连和人勒索钱财是惯常。
在它们这群人里面,大多数是单亲或者隔代教养,有少部分则是重组家庭後不被家庭所重视在乎的孩子。
欺负同样是弱势的同学,更是他与跟班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但是,同一个玩物会玩腻;同一个玩物也可能坏掉。
一群痞气的人,以焦浊为中心散漫的坐卧。ch0u着菸,吞云吐雾。
焦浊倚靠着窗口外斑驳了校舍的墙,他叼着菸,却没点着火。
国三的他们,本该是勤奋好学的年龄,如今却是自甘堕落,也许对他们来说这不是自甘堕落,而是潇洒地在自己青hua上鲜yan浓墨se彩的一笔。
在舒又暖转来之前,他们曾经有个霸凌的对象,是个单亲家庭的nv孩。
由於那nv孩总是一副胆小的模样,三言两语就能惹得她落泪。
在被欺负时,总是奋力挣扎却又徒劳无功。所以对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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