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红绸彩带和灯笼都高高挂起,而湖中也盛开着数不胜数的花灯。
这种盛大隆重的节日,确实难得一见。
他正感慨欣赏着,忽然有一侍女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是江恩池江公子吗?我家主人请江公子过去一趟。”
江恩池一愣,看着她很是奇怪:“你家主人是谁?请我过去?”
他向四周打量着,却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那侍女低声回道,说罢就退开身位,想要引着人走。
见江恩池还在犹豫,她最后又添了一句:“王爷会同意的。”
江恩池心下一惊,心想这是把他的来路都摸清楚了,再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去好像也不太好。
京城这种地方,特别是这种宴会,随便一眼都是有权有势的贵人,他实在不好得罪人。
想明白这些,他就起身跟着人走了,
他们一路直上顶楼,绕过人群路也越走越偏,渐渐就远离了前面的宴会,只剩一片寂静。
很难想象这热闹的花船上,还能有这么安静的地方。
那侍女解释道:“我家主人不喜欢吵闹,故歇息在了这里。”
江恩池不解,心想既然如此,那人又为何上船?
这个问题他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为那个人是为他而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宋言晟而来。
要见江恩池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女,宋言晟的王妃,楼听南。
“王……王妃?”江恩池一进房间就愣住了,明明他并没有记住楼听南的容貌,可他一见着对方,就觉得她一定是。
哪怕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
楼听南只说:“江公子进来坐。”
江恩池心里的愧疚和心虚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王妃是来找他麻烦的,总不能宋言晟和他在这种地方鬼混,王妃还要夸一下他吧?
但就算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他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至于别的方面,什么孤男寡女大半夜见面是否合适这些的,他是半点也不敢多想。
当朝圣女,谁敢不敬?
可出乎意料的是,楼听南并没有一上来就兴师问罪,反而语气温和,无比自然的聊起了家常。
“江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听说王爷以前在江南,多得江家照顾,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
“怎敢,是王爷不嫌弃我商贾出身,多有提携我才是。”
楼听南让侍女点燃了香薰,好像想让他放松些,“江公子客气了,你不把拘束,我只是想更了解了解王爷罢了。”
“王妃这实在是抬举我了……”江恩池说着心神突然一凝,望着那燃香处面色有些奇怪。
楼听南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
他凝神想了想,最终确定这香的味道和宋言晟经常点的一样,于是他笑道:“王妃也喜欢这香?”
楼听南偏偏头,好像有些疑惑,“也?”
江恩池就说:“王爷经常点这香,没想到王妃也爱用这个。”
宋言晟喜欢用,但江恩池却不大喜欢,总觉得闻多了心里发闷,可宋言晟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对这香味敏感了些。
闻言楼听南顿了顿,而后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恩总觉得她眼里有些什么别的意味。
只听楼听南说:“香是好香,很多人都爱用,不稀奇。”
江恩池有些疑惑,“是么?但我之前好像只在王爷那见过……”
楼听南微笑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我是说宫里的贵人们经常用。”
江恩池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楼听南是什么身份?她接触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常人?
江恩池连忙道:“是在下愚钝误会了……”
却不想楼听南竟是应着他的话接着说:“那江公子就罚杯酒如何?”
她亲手给江恩池倒了一杯酒,目光不再清冷反而透着点温婉,“上好的一梁梦,烈得很,江公子能喝吗?”
“……无碍。”江恩池不明白楼听南怎么突然劝起他的酒,但是圣女亲手倒的酒,他就是不能喝也得硬着头皮喝啊。
只是这一杯下去,确实有些受不住。
这是哪家酒坊的酒,他怎么从未听过?竟然如此之烈,只喝一杯他就觉得晕乎。
“江公子还好?”楼听南又倒了一杯酒放到江恩池面前,问道,“要不要再喝一杯?”
“这二十年的一梁梦,平常可不多见。”
江恩池恍恍惚惚的接过酒杯,到底是没有撑住直接倒了下去,手上的酒水洒开有一些溅到了楼听南的身上。
正在这是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宋言晟推开门,见到倒在桌上的江恩池不由心头一跳,皱着眉朝楼听南低喝到。
“我可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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