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无所谓的样子,“幻境而已,臭毛病”还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声低吟。来了。两人皆是一怔,随即将手扶上被卡在腰上的枪,眼里冒光,跃跃越试的样子。咔叱咔叱的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只凭耳朵却分辨不出方向。拿着指南针似的仪表盘的那人表情很严肃,仪器崩坏了。心里暗道不好,这届或许没有两人想的那么简单。另一人早把枪拿出来,面带狂妄还不知道将要来临的危险。瞬间,两人脚下冲出手来,霍然一拽。他俩躲避及时,抓空了。可是源源不断的手从地底伸出,破魂枪虽威力无穷,但是架不住数量多。跟打地鼠似的。“我擦!这啥啊!没完了是吧!”刚才炸楼那个小伙骂骂咧咧的,手上动作却不停,看得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百发百中,速度惊人。因为冒出的怪物数量奇多,手里的枪很快没了能源。两人果断放弃,炸楼小伙拿着空枪就往地上凿。一连几个都被打碎,喷出血来,那血又很快消失变成新的手。两人被逼得节节败退,身前身后都有,裤子被抓破,有血渍隐隐出现。“擦!小爷我还不信了!”两人只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想法,从装备包里快速拿出一个部件,眨眼的功夫就组装好了。一直保持镇定的那人,掏出长长的一串,应该是子弹之类的东西,穿插进去。“呀啊——”炸楼小伙扛起新组装的装备,朝地面疯狂扫射。无数道光斑打到地上,引起一片烈焰。尘土和烟灰纠缠着飞起又摔落。场面非常震撼。那些地面长出的手被焚烧殆尽,有的因为害怕主动缩了回去。机关枪似的能源装备被收回。面对一地残骸,炸楼小伙十分不屑,只是非常帅气的扬了扬被风吹乱的头发,很是臭屁。“怕了吧!”嚣张起来,十分得意。另一人倒是没有表示,只是重新掏出纸巾擦试起被弄脏的衣物,发现用纸巾擦不干净,只得作罢,这才开口道:“我们得出去,这届不是我们两个能破的”“怎么?你怕了”“梁南乔”北沐警告道。南乔一下子就蔫了,嘴角往下坠:“我不想被家里那老头子看不起,他老说我们研究所不如人家那什么道观。”说着说着又来了气,“擦!一个破道士有什么厉害的,能有我的枪厉害!胳膊肘往外拐”北沐听了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的,南乔从小被惯到大,从没被人压过一头。自他俩进入家族企业怪诞研究所后,更是出类拔萃,大大小小的离奇案件都破获过,各种诡谲的届也进过,但他们从没赢过那个人。是修道届的榜单,按照个人修养才能、收下的鬼的狠厉程度排的。他们最厉害的时候也才进过前五十,家里的爷爷年轻时也是个修道届的人才,看到后背没落,自然寒心。
那道长长的名薄里,他们望而却步。尤其是那个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从十五年前开始,断层第一,再无人超越过。任下面耕耘交替,明争暗斗。那个名字始终压在他们头上。可笑的是他们从未见过那人,单单只是榜单上的名字就够他们兄弟俩午夜梦回,悬梁刺股了。“你都说了这个届这么厉害,那我们要是能破的话,说不定第一都能拿下来”南乔不甘心,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北沐不想和他争论,但又忍不住堵他嘴,“又说大话了,这么多年连衡叔都没超过他,咱们凭这么一个届就能第一了?”“哼!你少长他人志气,衡叔他天天就知道喝酒吃肉,他但凡勤奋点有那个家伙什么事!”“那些天道酬勤早就过时了,新时期就得用新方法,研究所制作的能源枪才能帮我们拿回一切”“南乔。你冷——”“咚——”一声钟响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是从眼前的大厦传出来的。北沐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并不是整点的时间。疑惑间,大厦每层楼窗口处开始泛起黑。从开始的星星点点,到整个楼都被掩住。霎然!玻璃碎开,黑漆漆的东西像海浪一样涌出,从高空喷发到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水坑,再四散。黑色的水,像是蓄力炸裂,一个水浪就有一人高。是一场海啸。“是鬼潮!!!”北沐大声喝道。南乔动作迅速的朝浪潮来的方向扔了个屏障蛋。落地就形成一张透明的墙,立在那里扩大延伸,看不见边界。“跑!”两人只能朝浪潮奔去的方向跑,那鬼潮将一切吞并,只剩黑洞的一片掀起十层楼那么高,朝两人逃跑的方向压过来。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浪潮越滚越大,几乎翻涌到融入天际。到南乔扔的屏障前也只是被回弹了一下,然后迅速被下一股浪吞灭。两人拼尽全力的跑,可蚂蚁又怎么跑得过饿虎。只是负隅顽抗。北沐微仰头,看见了吞并天空的鬼潮。眼睛倒映的全是黑色。来不及了。几乎就要和鬼潮来一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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