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翻了翻床铺,又走向一旁静立的衣柜,打算来个例行检查。没成想,开门又是惊吓!林宇:“哈!老兄,打扰了”衣柜里正蹲着一个没皮怪,呆呆的望着他。林宇决定若无其事的关上柜门,跑路。“砰!”将要掩上的门,被里面突然转醒的没皮怪一掌拍开。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寿终正寝。血肉模糊的手凌厉的朝林宇挥来!“郁雾!!救命——”红线猛然窜出,一瞬捆住林宇,向后猝然拽离。没皮怪抓空,霍然恼怒。厉声尖叫,直击人耳膜。又快速冲向林宇,衣柜应声碎裂,血肉砸向地面,发出闷响。林宇被红线拽走,尽头正是郁雾。两人交错而过。郁雾冲进里屋门,一张黄符纸飘落下来。林宇急促的喘了好几口气,扫了一眼屋内的残骸,刚才的没皮怪不见了。只有地上剩了一张符纸。“怎么回事?”林宇问。郁雾走过去,捡起符纸揣进兜里:“届的其中一个主人”“刚才那一群不是?”“有些是,有些不是。届里幻想居多,真假难辨。得抓住真的,才能破届”“不过”郁雾回头,颇为好奇的打量林宇:“你怎么比我还招这些东西?”“看来我很适合修道”林宇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郁雾很认真道:“还是奸商更适合你”“你的玩笑很好笑”“不是玩笑”林宇被噎住,又说:“这句更好笑,你是个玩笑高手!”“谢谢”“不客气”林宇活动活动刚才被紧勒着的胳膊,“走吧,下一个房间”郁雾跟了上去,手环却突然一动!不好!“管宋!”这届里的每一处细节都做的完美,比如二楼能收进来的月光,大面积的铺散在地板上。扬在管宋身上。周围安静的厉害,管宋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还不算太快。她盘坐在郁雾给她画的圈里面,开始默数绳子上面的疙瘩。一个两个二十三、二十四四十六、四十七吱呀门开了。管宋的心跳骤提,血液倒流回脑袋。
脚步声传来,步伐轻缓。不是郁雾。谁!?“管丫头?”管宋茫茫然抬头,正对上站在布条圈层外面一步的人。身着白大褂,戴着近视眼镜,面容和煦。卫生所的吴医生。“吴医生”吴医生微笑着朝她伸手,眼眶的银边被月光打下阴影,看不清眼神:“在这做什么?我带你出去”管宋想伸出的手抖了一下。霍然想起郁雾说的话。这个世界里,除了同样和你一样带着手环的我,谁都不能相信。管宋毅然将自己的手收回,转而干脆的扯断手腕上极细的红线。吴医生:“?”这边管宋刚将红线扯断,那边无数丝线就窗户尽数而出。直奔吴医生!银边眼镜倒映的都是煞血的红,对应着吴医生骤缩的瞳孔。吴医生:“壮士手下留情!”红线疾冲过来,堪堪擦过吴医生耳侧,扎进他身后的石墙。又悄然撤出,被扎出好几道窟窿的墙壁哗啦啦的掉下泥块和碎石来。管宋被这一幕震住,又惊醒般朝后看去。来人正是郁雾,身后还带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过分跳动的心脏终于稳稳落地。其中当然不包括刚捡回一条命的吴姓大夫。“抱歉”郁雾走过来,对吴医生说。吴医生呲着牙,抬手摸了一下被划破的耳朵,火辣辣的。“没大事儿”吴医生分外友好道:“我是闵庄卫生所的大夫,吴非白”郁雾点头,又朝皱着脸的管宋看去。管宋:“我以为是那些东西变得,对不起啊,吴医生”“害——”吴非白拉长调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是被那些东西吓到了,不怪你”“你是新来的画家?”吴非白又看向郁雾。闵庄消息倒是传的异常的快。郁雾:“嗯”吴非白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这才有个医生的样子:“闵庄嘛,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的,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位兄台是?”林宇礼貌微笑道:“无辜人”“啊哈哈哈”吴非白没想到的回答,自顾自乐了起来:“好一个无辜人”“你是吴家人”郁雾说。吴非白收了笑,坦然道:“是”“也是修道者?”林宇问。“是,不过不是你以为那种修道者”修道届几百年前,曾几家独大,也就是现在常说的修道届的老门。其中就有富水吴家。吴家所修不是除魔降鬼的道术,而是医药哲学,类似于部族的巫医。致力于通过阴阳学术修复病者身体,调五脏理内气。不过与中医大有不同,更多是靠玄术,究其本源的灵相。不过能使吴家并入老门,依靠的却是引鬼入药的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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