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雾一步一步逼过去,阴郁的像堕魔的艳鬼“你教过我怎么用捆术将鬼关起来,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郁雾自顾自回答,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我想把你关起来,把你养在床上还有很多,我想对你做的事,只想对你做的事。”郁雾咬上谷垚红炸天的耳朵,呢喃道:“还想听吗?”疯了。谷垚想。门外铁匠抡锤砸铁的声音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被屋里他俩能炖一锅粥的破烂对话惊的。果然是监听他俩的。 成亲了?“救命!!郁雾!”冷峻的红线带着煞气冲开四扇红木页门,一头扎进石板地,退开时石板全被震成了碎石,掀起的劲风将店内的桌椅板凳全推了,连带着人一块挤着砸成一团。风尘卷卷,木门终究没坚持住“啪”地一声砸到地上。门口长立两人,被街道上的绿幽荧光映进来斜长影子,风息。在看清了脸,老板娘又雀跃起来,又来了两个妙然男子。“郁雾!咳咳”林宇挣着从废墟里起来,“倒也不用这么急”陈木双扫了一眼一屋子破木残板,又悄瞄一眼进来的两人。谷垚,和冷脸的郁雾。“你俩吵架了?”陈木双很小声的问了一句。谷垚笑着要开口,被郁雾堵上了,“没有”“哦”林宇毫无眼力见的样子走过来,“床头吵架床尾和”“啊?”陈木双显然少了一个信息触角的样子,转看林宇,又是一副什么都逃不过他一双慧眼的得意样子。谷垚问,“怎么了?”示意站他俩身后的老板娘。陈木双犹豫一秒才有些愤然道:“她要我和林宇结婚!”“啊?!”轮到郁雾迷糊了。谷垚左右打量一下,也是扯了一下嘴角。似乎也有解释了,这大红大绿的装修,可不就是得结个婚嘛。“结呗”谷垚抱臂,又恢复一贯的浪荡样,“将就一下,我看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郁雾也认真的核对了一下两人,“可以”
林宇忙把两人岔开,“可以什么了就可以!什么鬼地方渗人,你俩怎么不结”谷垚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没让我俩结,点名要你俩呢”“到底为什么要结婚?”陈木双问,他没进过这种奇怪的届,过往的经验实在帮不上忙。郁雾想了想说:“像一套规定好的流程,比如有了鱼竿可以钓鱼,现在进到届里的我们就是鱼竿,他们看到我们就要开始钓鱼。可他们只会钓鱼,等钓完鱼,就又恢复成鱼竿来之前的样子等下一次的鱼竿,也就是我们刚进来时的样子”陈木双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一层的逻辑应该就是这样,看装修就是为了举行什么仪式,就是结婚。所以我们先照做,然后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陈木双有些难言。“我们一路跟着,别担心”谷垚说。几人交换眼神,达成一致。还没等进行下一步,一阵疾风就充斥过来,将刚落地的尘灰滚着卷起来。天黑了。等郁雾再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轿子上,喜轿。暗道不妙,不知道其他几个人都被安排去了哪里。郁雾想动却动不了,像是灵魂被附在这具身体上,又没给他调动身体的能力,但能听到外面的奏乐声。更像一个观察者和感受者。身体果然。郁雾将视线下移,安放在喜袍上的手是粗粝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那又是谁?婚嫁的喜事,做喜轿的应该是新娘子才对,可自己这具身体很明显是男人,还很壮实的那种。随着郁雾的疑惑,喜轿停了下来。人潮鼎沸,还有鞭炮声啪啦啪啦的,骄帘被从外面掀开,喜婆的脸笑着看进来。这喜婆刚才郁雾在街上见过,笑容和现在也不一样,刚才是被人硬扯出来的,现在更像是真的在高兴,只不过多少还带点鬼的阴怪。这具身体走下轿子,穿的是褂袍,中式婚礼。可以说这个这条街都是老式的打扮,所以郁雾在发现自己在轿子里的时候没惊讶也没觉得突兀。现在倒真实的有点穿越的感觉了。站的位置是一个祠堂的门口,里面大红的颜色更艳,堂上还坐着人,但郁雾看不清是什么人。大概是跟这场婚礼有关的亲属。又一声哄闹,来了一队红袍的喜庆队伍,打头的男子穿着和郁雾一样的喜袍,模样秀白,唇红眸深,不做表情的时候带着很重的疏离,在见到郁雾时,高兴的迎过来,冰雪初融似的。那其中又夹杂着些许让人熟悉的狡黠,郁雾好像也跟着笑起来,当然他把这归结于这具身体在见到来人后,剧烈兴奋的情绪。人齐了,仪式就可以进行下去了。由于时间,郁雾对这具人体的掌控也多了起来,手指已经可以微微调动,眼睛也可以随意动了。这让郁雾有种自己就是这具身体本人的错觉,也正错觉于自己正和另一个新郎在成亲。非常羞耻,又让他不可避免的假想起,如果是另一个人穿上新郎服,会是什么样子。赶紧匆忙打住,真是越来越疯了,做这种臆想的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转念一想,反正他现在什么事都不用做,跟着这具身体动就好了,想什么别人也不知道,索性任由自己想象了。这婚礼也没那么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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