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衡还在持续努力的朝詹休发射阵法,试图纠出他的破绽。可惜那些东西对面前这人一点反应不起。魏闲叹了口气,拍了拍图衡的后背,“行了兄弟,找届主,先破界吧”“不对,他肯定不是人!他绝对是鬼!小白脸你等着,我绝对给你试出来”魏闲巡视四周选了个方向走了,詹休自然跟着。图衡一边捡符纸一边着急朝魏闲喊,“你俩分开点距离,我告诉你魏闲,你让这小妖精吃了你还乐呢!” 又一次离别说这届也简单,只是河里的散鬼作祟,夜里拉着人往河里跳。跟那位传闻中的恶鬼王也没甚关系。魏闲收了鬼就算完事。面具鬼也收了,这趟元三里算是没白来。但昨日那两个画笑脸的散鬼到底和鬼王有没有关系,还得跟青满洲她们碰面才能知道。只一点,与詹休的相遇,是魏闲以为的偶然还是另有原由,他不太清楚了。至少第一次进届还看到河里那种鬼东西,能淡定的好像参加野外郊游的,除詹休外,魏闲没见过第二人。不过他私心认为巧合的占比更重,尽管詹休身份成疑,但他本人就一个破道士,钱都图不着,成心接近他除了吃饱了撑的他想不出来别的理由。“哥哥要去渠镇?”詹休问。出了届,詹休就以顺路为由送魏闲两人出了元三里。路上话并不多,主要是听图衡和魏闲插科打诨,顺便明着刺他图谋不轨。他但笑不语,脾气很好的样子,只在听两人下一站是渠镇时来了兴趣。“对”魏闲回答,“我俩得去和其他师兄弟汇合”“我也正要去渠镇,不知道是否打个顺路,方便互相照顾”詹休说,“哥哥?”图衡白眼都翻到天灵盖上,“乱叫什么?我忍一路了,你哪来回哪去不行?”“不好意思啊”魏闲忙阻止图衡的话,对詹休说,“我师弟也是安全着想,我们这一行确实但绝对不是针对你。见谅、见谅。正好顺路就一起走了,不过,你去渠镇要做什么吗?”“不会”詹休说,“图衡师弟性情纯正,我也愿意结交。哥哥也知道我是个画画的,去渠镇也是为了采风。”“顺路?”图衡依旧不愿意搭理他的语气,“我刚说要去渠镇你就说顺路,那我们换个路线不从渠镇走,你自己去”詹休仍然不急不恼,似乎还真的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图衡师弟说对了,我确实和哥哥顺路,哥哥去哪我自然顺路到哪,采风而已,哪里不是好风景?况且我和哥哥一见如故,和哥哥同路所闻所见应是另一番景象,哥哥觉得呢?”“你!”图衡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还厚的这么有理有据的。“好了好了”魏闲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脑袋都要昏壳了,“图衡你是没见过小詹的画,你见了准保也喜欢。”“见色忘义,厚此薄彼,魏闲你忘了我才是你师弟!”“好好好,师弟。咱们先去租个船,去渠镇得先坐船”“”三个人吵吵嚷嚷的也是到了渠镇,只是没见到另行几人,不知是被什么耽搁了。
詹休意外的很粘魏闲,哥哥长哥哥短,叫的魏闲不好意思的时候更多。魏闲也乐得护他,詹休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引着他的感觉。亲切到好似上辈子他们就该认识了。当然这种矫情的想法魏闲是不会为外人道的。詹休也继续画画,魏闲没什么事就陪着,发现詹休画的东西大部分还是魏闲,亦或是魏闲视角的风景。这点怪异,魏闲没细究。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珍惜这段巧合来的缘分。图衡除了没眼看也就剩下没眼看了。心下给魏闲狠狠记上一笔,打算等大师姐他们回来好好告一通状。意外是,他们遇见了旁的东西。剑气挥出的瞬间,魏闲就被同等力道的剑气所伤。面前的黑雾就像镜子,你发出什么,就反弹什么。魏闲和图衡被困在这个莫名的届里。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届,图衡没防备受了伤。魏闲尽管小心也不免被这乱七八糟的鬼干扰。这届的场力并不强,要魏闲忍住疼一剑破了也可行。只是他更想抓住这届背后的主人,免得其他修道者不防备着了道。没想,随着他们在这届待的时间越长,好像场力也更复杂起来,隐隐有要将他二人吞噬的征兆。魏闲将图衡扶到一旁,提了提自己的剑。现如今除了拼血条这一个土办法之外,貌似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定了定脚步,魏闲默念道语。风声阵阵呼啸,黑雾被卷着更加混乱。一剑。两剑。三剑!黑雾破除,尽头只剩一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孩。哭泣声猝然响起,哭声里含着几个字眼。却是震的魏闲险些拿不住剑。“哥”阿峥,是阿峥。只差最后一剑,这届承不住魏闲一剑了。“唔哥我好冷啊”是阿峥吗?多少个日夜,魏闲不记得了。从闵庄走到这儿,需要多少个日夜。十年了。他的弟弟。剑被放下,魏闲不可置信的朝着小孩的方向走。脚下的黑雾再一次聚齐,已然将他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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