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来之前,他画画,发呆,玩手机,看窗外,根本不睡;可最近一段时间,他每晚睡得都太晚了,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偶尔会打哈欠,觉得好困。
多数是下课赶快眯两分钟,这时候陈芊苗也不理他,都跟别人说说笑笑,只是会小声一点离远一点,尽量不去吵他。
可是贺风雷上课睡了。头两次还好,也就是小鸡啄米般打盹儿,陈芊苗及时推了他两下,就都一激灵醒了继续听课;第三次是真的睡着了,陈芊苗有点生气,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让贺风雷有点受惊,稀里哗啦地从桌子上掉了好几支笔到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引来好几个同学回头看他,老师也投来了目光。
陈芊苗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贺风雷羞赧起来,他摸摸头,轻手轻脚地把板凳放到桌子下,没发出一点声响;他把笔捡起来,站好了继续听课。
陈芊苗半天没理他。
贺风雷站了半天。
下课后,贺风雷赶快去了四楼,大长腿双膝跪下等陈芊苗过来教训他。
陈芊苗姗姗来迟。
贺风雷膝盖都跪疼了,可不敢私自乱动一点,忍着疼端端正正地跪着等。
陈芊苗看着他不说话。
贺风雷从嘴里挤出来:“……好姐姐,臭弟弟知道错了……”
啪!陈芊苗一巴掌扇过去。
贺风雷被扇得头一偏,却立刻又把头归位,把脸送回去,方便陈芊苗打。
“错哪了?”陈芊苗问。
“……不该上课睡觉。”贺风雷回答道。
啪!陈芊苗又是一巴掌。
贺风雷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喉头有点腥甜,却顾不得自己,赶快跟陈芊苗认错:“臭弟弟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跟了陈芊苗这么久,挨了这么多次打,陈芊苗爱听什么想听什么,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贺风雷也慢慢摸索出来了,再不好意思,再说不出口,他也得咬着牙硬着头皮说。
陈芊苗又打了他两巴掌,但力气明显小了不少。
“前两次我都没追究,”陈芊苗道,“你还真敢睡了?”
贺风雷理亏,只能一迭声认错。
陈芊苗又道:“就你这成绩,这水平,上课还好意思睡觉?”
贺风雷知道自己太菜了,没有半句分辨,继续认错。
陈芊苗还算满意,她说:“上衣脱了,我要打你。”
贺风雷把自己的上衣脱了,露出后背。
陈芊苗拿了把戒尺,先轻轻拍了拍贺风雷:“跪好了挨,不许躲。”
★苗苗:吸溜,雷雷身材好好呀,想摸腹肌,想嘬nienie~
不过现在只能打他后背。
7七九七:咬着牙含着泪努力
后背那顿戒尺挨了一百多下。陈芊苗说,不是不许困,以后困了主动站起来,等睡着了被她踹,还得跪着挨打。陈芊苗也不劝他晚上早点睡什么的,本来就是,都已经一千多名了,他不起早贪黑谁起早贪黑,他不努力谁努力?
至于陈芊苗上课可以睡觉这事,贺风雷不敢置喙。而且他真的由心认为,陈芊苗可以睡,陈芊苗随便睡,陈芊苗想睡就睡。所以虽然双标,但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意见。
经过了一个月的生拉硬扯,一个月的脱胎换骨,再加上贺风雷在考场的绞尽脑汁,每道题都写得满满当当,忐忑不安了两天之后,月考成绩出来了。
陈芊苗依然遥遥领先,单科全部第一,总分第一,又甩了第二好几十分。贺风雷的名字很难找,前两百名后两百名里都没有。两个人一个一个看过去,终于找到,贺风雷,797名,各科仍旧参差不齐,高低错落,但少则几分,多则几十分,都有进步。
目标800名,考了797,虽然好险,但毕竟是完成了。
陈芊苗打人的时候不心软,夸人的时候也不收敛。贺风雷被陈芊苗夸得愧不敢当,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脸上始终红着——难得不是挨打挨的,而是害羞羞的。
不仅夸,陈芊苗还请贺风雷看电影。做错了有罚,做好了也有赏。贺风雷看着陈芊苗比自己还要开心的样子,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怕死了,他怕自己太菜学不会,怕自己考不进800,怕陈芊苗对他失望,怕陈芊苗不理他不要他不管他。只要陈芊苗理他要他管他,什么挨打挨罚挨骂挨扇,对贺风雷来说,那都是甜的。
不过是从1000名考进了800名,陈芊苗开心得像是孩子拿了省奖的家长。贺风雷一边自己也很开心,一边感同身受跟着开心,一边暗下决心继续努力,好延续陈芊苗这些开心。
看电影的时候,贺风雷全程给陈芊苗举着爆米花。看着陈芊苗嘻嘻哈哈可可爱爱的样子,贺风雷痛下决心,他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进步,一定要向上,他想接近陈芊苗,他想靠近陈芊苗,他想并肩陈芊苗。
但是他现在不敢说。一句也不敢说。他是学渣,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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