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做小笼包,那还是在物资比较充沛的时候,夏侯欣教给她怎样发面,怎样擀皮,怎样调和馅料,练彩师空闲时候便拿一根擀面杖,在那里擀一张纸来练习,好像穿越前用猪肉训练外科缝合术。
不过在后来的天京,猪肉越来越少,终于再看不见,就连米也只是可怜的一点,练彩师如今回忆起那段时光,觉得那米还不够喂鸡。
如今练彩师一个人住,便发现当时突击强化的生活技能实在很有用,在华人医院,练彩师与其她英国护士是“同工同酬”的,工资不算低,足够她维持比较舒适的生活,但是个人时间很少,练彩师早饭很简单,午饭和晚饭则是在医院里吃,因为有住院病人,又有医护人员,所以专门有一个小厨房,提供一日三餐,练彩师路程很远,况且又懒得做饭,所以工作日白班的时候,除了早饭不得不在家里解决,其余两餐都是在医院里吃,至于晚班,便是在门前餐馆叫一份夜宵。
而到了休息日,练彩师不想出门,巴不得全天都呆在空间里,又想好好地调理一下饮食,这个时候,烹饪的技能就派上了用场,比如今天,她就自己包小笼包,是用的新鲜韭菜,三月里播种的搬家
当为阿嬷做完了睑板腺按摩,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很快就要午休了,阿嬷向练彩师道谢:“辛苦你了,阿练,做过了这样一个按摩,眼睛清亮多了。”
练彩师笑道:“能有效就是好的,阿嬷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阿嬷叹了一口气:“回去还有事要做,像是我们做这一行,哪能闲着呢?阿练啊,我来这里也有十几二十回,虽然每次做过了之后是很好,可是过一阵又是难受,你看我这病究竟能不能好?多久才好呢?”
练彩师笑着说:“阿嬷,您不必急,这种事情就是要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这时又有一个人来治疗同一种病,也是睑板腺堵塞,他忐忑地坐在椅子上,问道:“会不会疼?”
练彩师安慰道:“我会尽量轻的。”
阿嬷回头看了一下那个四十几岁的男子,年纪轻轻的,也得这种病啊,不过作为过来人,阿嬷认为自己还是有责任传递一下经验:“不疼的,不要担心。”
练彩师咯咯一乐,阿嬷这确实不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故意说好听的话,自己在咸丰时代操作的睑板腺按摩术,基本符合二十一世纪的标准程序,只不过一些现代抗生素实在是没有,便用草药代替了,标准的睑板腺按摩,就是要先冲洗眼睛,然后热敷,再之后用按摩夹挤出里面堵塞的物质,最后用棉签擦拭干净。
虽然并不是很高深的技术,不过练彩师也知道,在自己原本的那个时代,这种按摩术也不是每个医院都能做得好,有一位大叔就曾经说起过:“回到老家,到医院里看睑板腺,就只是简单冲洗一下,也不热敷,直接就挤里面的东西,那个疼啊!”
那是自然啊,热敷可以软化堵塞物,挤出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强烈的痛感,像那样不热敷,只简单冲洗,然后就硬挤,那怎么能不疼呢?而且还不是县城医院,也是城市里的医院,大概四线或者五线城市吧,省略了关键的一步热敷,这就是二线城市和四五线城市医疗质量的对比,而且诊疗费用还比南京要贵。
为新来的病人冲洗了眼睛,将药液毛巾放在眼部,趁病人热敷的空档,练彩师匆忙去吃午饭,午饭回来之后还要清理分泌物。
坐在护士休息室,练彩师一边往嘴里送着饭,一边和同事们聊天,说的是眼科的事,violet忽然间说道:“听说太平天国那位鼎鼎有名的亲王,就是有眼病的。”
清政府攻击南京的两座巨大的兵营被突破,让上海的西方人都大感震惊,太平天国军事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杨秀清,也就更加广为人知。
练彩师咽下一口米饭,连忙说道:“是的,东王杨秀清,他有眼疾,一只眼睛已经失明了。”
所以杨秀清当初要自己过去,应该也是确实有医疗因素存在,只不过自己毕竟担心其她方面的风险。
violet对此很感兴趣,马上追问:“真的是这样啊!lian,你知道这件事吗?快说一说来听听!”
练彩师笑着便讲述她曾经的见闻:“还在广西的时候,就有眼科疾病,而且耳朵和喉咙声带也出现问题,当时说的是,上帝要降下瘟疫,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生病而死,是东王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为大家赎回了生命。”
周围的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
练彩师明白她们笑的是什么,天平天国宣扬的理念,好像过千禧年,两千年世界末日,虽然在她们的本土,或者会为此而迷惑,但是一个中国人借助上帝的名号来宣传这些,就让她们感到有些荒唐了,上帝一千多年前派入人世的是耶稣,不是东王杨秀清。
joanna也觉得有趣,连连催促:“还有呢?快说快说!”
练彩师便又继续说:“东王一只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不过另一只眼睛总算渐渐地不再痛了。后来北王为了给东王找医生,颁布了一道命令,说‘眼科是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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