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一说来听听!”
练彩师笑着便讲述她曾经的见闻:“还在广西的时候,就有眼科疾病,而且耳朵和喉咙声带也出现问题,当时说的是,上帝要降下瘟疫,让世上所有的人都生病而死,是东王用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为大家赎回了生命。”
周围的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
练彩师明白她们笑的是什么,天平天国宣扬的理念,好像过千禧年,两千年世界末日,虽然在她们的本土,或者会为此而迷惑,但是一个中国人借助上帝的名号来宣传这些,就让她们感到有些荒唐了,上帝一千多年前派入人世的是耶稣,不是东王杨秀清。
joanna也觉得有趣,连连催促:“还有呢?快说快说!”
练彩师便又继续说:“东王一只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不过另一只眼睛总算渐渐地不再痛了。后来北王为了给东王找医生,颁布了一道命令,说‘眼科是为天朝所看重的’,如果有人真的能让东王的眼疾好转,就可以当丞相——是中国很大的官职,类似于英国的首相,不过太平天国有很多个丞相,那么天平天国的丞相,大概相当于大臣——假如不愿接受官职,便赠送一万两白银。”
就是pri?ister和ister的区别啊,多亏了练彩师当初看过《yes,ister》和《yes,priister》,当时看得她哈哈大笑,于是对于英国的政治名词有了一些了解。
练彩师又详细叙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东王的病情,bertha点头道:“如果他到我们医院来,或许会治得好。”
joanna笑道:“如果那位在东面的王早一些遇到lian,可能也会好转的。”
假如也是睑板腺的问题,练彩师无疑可以处理。
练彩师:可不是差一点就见到了么?想要把我从西王府调过去啊,就因为这件事,我赶快离开了天京。
其实身为一名护士,练彩师是真的想要看一看杨秀清的眼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虽然自己并不是眼科专家,但一些常见眼病也都是知道的,杨秀清所得的大概不是恶性眼病,比如脉络膜恶性黑色素瘤、脉络膜转移癌,又或者视网膜母细胞瘤之类,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眼部感染,只是在这样一个医疗条件偏低的时代,往往只是普通的眼病,就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以至于一只眼睛竟然失明了。
只不过一想到可能的结局,练彩师还是觉得,算了吧,自己虽然有身为护士的责任感,但却并不是具有如此的献身精神,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主那般英勇无畏,为了使命感而忘我前行,练彩师是做不到的,她实在是不愿冒这样的风险,不想出演一个可歌可泣的人物角色,练彩师预想的人生是,在实现职业理想的同时,也获得幸福快乐的生活,从容地度过悠长岁月。
到了晚间六点,练彩师和晚班护士交了班,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吃过晚饭便要赶回家里去,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下起雨来,练彩师便撑起了一把洋伞,是西洋式的雨伞,铁伞骨,防水布的伞面,淡紫的底色,上面有一朵朵白色的花,练彩师换下护士服,穿起清代女子的短褂长裙,提了一个西洋女士手包,原本的青布软底鞋也换成一双英国流行款式的皮鞋,撑着这把伞就走出医院。
因为她这样的装扮,中西合璧很是有一点稀奇,路上便有人不住地回头打量她,练彩师自己也很有些得意,觉得这一身打扮很是别致,练彩师就是喜欢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这个时候已经夕阳西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光影逐渐黯淡,练彩师脚下的皮鞋底笃笃地踏在石板路上,有着音乐一样的节奏,本来很急的雨水到这时也和缓下来,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路旁的灯光和残余的天光融合成在一起,在这种背景之下,雨线有了一种特别的色彩,那透明的雨水仿佛发出点点五彩荧光,如同挂在眼前的彩虹。
练彩师快步走着,脑子里忽然间开始回放一首歌,“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朵细花洋伞”。
于是她想到,在太平天国,是有“典洋遮”这个职位,也就是主管洋伞,练彩师曾经看到过太平军的洋伞,都是用黄色或者红色的缎子,又或者是金字寿帐改成短柄手伞,就叫做“洋伞”,杨宣娇就有的,出行的时候前后遮挡,很是气派。
她这么想着,脚步不知不觉便慢了下来,曾经的天京时光啊,仿佛是一场幻梦,过了一会儿,练彩师才回归现实,时间已经不早了,要赶快回家里去,还要烧水洗头呢。
炭灰堆里的类现代生活
自从练彩师更换了居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改变是马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就在搬家的石寨的意外客人
九月之后,上海的天气很快便凉爽起来,空间中也渐渐进入了冬季,到十一月中旬,一天清早,空中飘下了细细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将地面覆盖了一层白色。
练彩师这一个礼拜日休息在家,因为第二天不需要上班,所以清晨便不必那样早起床,没有时间的约束,周六的晚上,练彩师便如同每个周末一样,睡在了空间之中,不需要听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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