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她不会感动的。
她会害怕。
我会将她推得更远。
我很痛苦。
我看不到希望了。
我看不到我的不孤单了。
“白凤。”龙泽找到我。
“白凤,你精神一点。”
我:“我会保护她的。我会拚尽全力帮她。”
“白凤!”
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撕心裂肺地吶喊:“龙泽,我给你打了那么多年工,我为兽世做了这么多事情,我帮助了数不清的兽人。现在的我,就不能为了自己,卑劣那么一次吗?!”
我看到龙泽他愣了。
“白凤,司嫣是你的情劫?”
我沉默,点头,“是。”
龙泽的嘴角难得抽搐了几下。
我知道他是宠爱司嫣的,他的立场上,司嫣可能比我还要重要。
他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悠着点吧。”
又好一会儿,龙泽才缓缓的说:“……白凤,别死了。”
龙泽是个很好的兽神,是我敬爱的兽神。
兽世所有的兽人,对我如同兽神般敬仰。
只有他,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并不是纯善的存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杀过人,看到我犯了一次又一次错后,还活在这个世界的存在。
是,我是个卑劣的大祭司。
我知道,他在一定程度上对我要做的事情放手了。
我做什么,他可能会骂我,但不会敌对我。
在传承世界里,我发动了又一次的雄竞,我在和妄去争。
传承世界的公平机制下,我同样失去了记忆。
失去了记忆的我再一次输了。
而输掉的原因,居然是我的性格。
我太无趣了。
我好管控,盯她太紧,像一个家长。
她真的把我当成长辈了。
并不是像伴侣那样喜欢。
我告诉自己该放下。
却又会突然发疯一样癫狂地想去争。
我不甘心自己的桃花就这么全烂了。
真的不甘心。
然后,我又劝自己放下。
我心里的两个小人在互相拉扯。
我住在白鹰城里,却常常眺望着虚妄领地的方向。
我的眼睛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却又在自我欺骗,去幻想那边的事情。
一年过去了。
五年过去了。
十年过去了。
百年过去了。
千年过去了。
无法变老的我,此时眼里却出现了沧桑。
千年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司嫣和妄,结婚了,地球婚礼。
大婚,我去了,观了礼,心情平静又不平静。
比如说,泰森放弃了司嫣想要赠予的永生。
他身为金晶兽人,寿命又比较长,于是死在了他五百零八岁的时候。
那一次,我也去了。
我看到司嫣为了泰森的离去垂泪。心里想着,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落泪。
如果她会落一滴泪,我就感觉我的心似乎又满了。
我看到她腰间别着的古朴的祭司权杖。
心里头却传来了隐秘的快乐。
妄给了她护心鳞。
而我——
我的小指指骨,她带在身上。
再比如说,冥炎也老死了,黑圣也老死了,许许多多的兽人都老死了。
但我还活着。司嫣还活着,妄也还活着。
我却越来越木然了。
活的太久,经历得太多。很多东西都逐渐淡忘。
然而我努力过了,却忘不掉司嫣。
我的情劫似乎过去了,我的情劫似乎没过去。
这一天,太阳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的树洞前,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朋友,龙神龙泽居然来了。
“白凤!嗨,好久不见!”龙泽真的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地跟我打着招呼。
我看他两眼,将他带进了树洞里面。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坐下后问:“你不是去龙界当龙神了吗?当得不开心?怎么来兽世了?”
龙泽跟我寒暄了几句,最后才说出了他此次前来兽世的目的。
龙泽深深地看着我,他抿了一口水,然后道:“讲真的,白凤,我实在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我以为你是一个很放不下很执着的人,知道司嫣是你的情劫之后,我就以为……”
“以为我会去破坏司嫣和妄的感情?”
龙泽沉默,相当于认可。
“我倒是想……”我的心很沉默。
我其实也想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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