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挨得很近,已经超过了社交界限的距离。
好看的帅哥一眼惊艳,不需要耐看来作多余的赘饰,陈碧云大概能理解傅正杨为什么心动——够帅,够味道。
单看相貌都是顶格,再加上盘靓条顺、名校出身,确实有待价而沽的资格,包装沉淀了二十四年,确实需要一条可以攀登、晋升的青云之梯。
陈碧云不觉得这是捞男,毕竟能钓到傅正杨是眼前这位同学的本事,作为前女友,她无权置喙,但作为朋友,提醒傅正杨也是她的义务。
——玩玩可以,别真认真了。
傅正杨谈恋爱出手阔绰,往往要什么给什么,和徐云升谈的时候,直接送他了一套上亿的别墅,陈碧云也算是其中一位受益者,但她也替傅正杨心疼钱。
如今是傅正杨他哥当家,手腕狠厉、雷厉风行是出了名的,虽说是亲兄弟,不牵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异父异母这些腌臜事,但傅正杨估计台面下也免不了要服个软,名下的大额资产还是要和家里人报备的。
按理说做哥哥的也管不到弟弟交不交女朋友头上来,都是成年人,圈子里玩的花得多的是,只要不出人命,家里长辈都懒得管。但傅应齐是真上心,她记得之前有一次傅正杨去酒吧,大晚上的正蹦着迪,一队黑衣服的保镖突然清场,偌大的酒吧,舞池里和卡座上的顾客瞬间都被清空,就只是因为小傅董大晚上等不到弟弟回家吃晚饭,打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出此下策。
傅家家教严到这种地步。
陈碧云抿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远远就看见傅正杨冲她招手,她坐下,随便将爱马仕的手提包扔到旁边的空座位上,道:“我竟然不是最晚到的。”
傅正杨乜她一眼,笑:“倒数第二名。”
陈碧云觉得他幼稚,这都要嘲讽一下,转过头不想理他。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向周明舒的方向,微微怔然。没有昂贵的手表、领带点缀,衣服只能说是舒适干净,但绝对不是名牌,甚至不算很时尚,去掉脸,这一身衣服掉人堆里都找不到。
然而周明舒整个人却显得平静而从容,看见她,礼貌地颔首微笑。
“你好,我是周明舒。”周明舒简单地自我介绍完,“羊羊的学长。”
攀什么关系呢?
陈碧云在心里念叨了一句,表面上不露声色,笑得很开心:“你好你好,我是陈碧云,傅正杨的群友,咱们今天也算是网友见面了。”
她特意把关系说得俏皮而又轻飘飘,仿佛和傅正杨不熟,但坐在傅正杨旁边时,又无时无刻不显得亲密。
周明舒跟着笑了一下。
傅正杨负责点餐,有他在旁边,陈碧云压根儿没有付款的意识,每次出门,默认全场消费由傅公子买单——反正傅正杨不缺这点儿钱。
她照例掏出镜子补妆,便看见傅正杨将菜单递给周明舒,周明舒稍微有点儿无措,只是掩饰得很好,他对日料的理解不多,只吃过寿喜锅和三文鱼寿司,多得并没有涉及。
他想把菜单递还给傅正杨。
傅正杨道:“随便点,看哪个图片好看选哪个。这里分量小,一口就没了,全打勾下来也吃不了多少。”
陈碧云笑嘻嘻地看着,支着脑袋说:“暴发户。”
这里一块牛肉三四千,每样全点完,对她来说都有点奢侈。
很快,其中一名侍立的和服侍者拿着菜单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陈碧云心里烦躁,但毕竟是傅正杨要护着的人,也不好摆脸色,她给崔应发了个消息:傻逼,还没到?
崔应:?
崔应:还有两分钟。又怎么了,大小姐?
陈碧云:我去抽根烟,你去出台。
崔应发了个流汗黄豆的表情包。
这一顿饭表面上吃得还算宾主尽欢。
陈碧云在观察周明舒的反应,她三番两次想刺一下周明舒,偏偏对方段位很高,四两拨千斤就打了回来,有些话像是陷进了隔音墙一样,对方压根儿不理睬,反而显得她有点被动。
陈碧云问:“明舒家在县城吗?”
周明舒抿了口果汁,眉目舒展:“算是。”
“那能考上研究生,很不容易啊。”
周明舒温声道:“还好,之前本科有用到助学贷款,还有奖学金,不怎么辛苦。”
“哇,那是挺厉害的。”陈碧云笑盈盈地说,“学霸哎,脑瓜就是聪明,你做什么研究领域的啊?崔应你学着点儿人家。”
崔应:“哈哈……是。”
语气一半夸,一半阴阳怪气,周明舒却偏偏八风不动,油泼不进的从容平和:“侥幸而已,项目还在保密阶段,所以不方便透露。”
陈碧云还想说什么,傅正杨在旁边,实在看不过去,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警告了一句:“大小姐,查户口呢?”
陈碧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只是问问啊,大家彼此了解一下。”
周明舒“嗯”了一声,他的眼睛柔和澄澈,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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