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李执脸上的血,又拿起床旁柜上净手的冷湿布巾摁在李执脖颈上。
“呃、公子…对不起,我再也…呜,”他又痛又怕,淋过雪雨又受了凉,脑袋烧得早就说不清个七六八十九,睫毛还被眼泪沾湿得一簇一簇,仍然是摸着了沈居峭的衣角,想让他的动作哪怕轻一点。迷糊中他似乎又惊醒起来,沈居峭说过他不比后厨的那只黄狗,因他是个瘸了腿的,街上乞个食都费力,只能躺在路中间做个下贱的消遣、挨打的货色,百文钱都不足。
他又怕了,于是仓皇地松开拽在手中的衣角,转而去用手背抹下满脸的狼藉。
沈居峭却全然不在乎他半褪的衣衫染了血,他惊怕地从李执身体了里退了出来,看到李执身下没有一丝勃起的痕迹便是知道这不过他一人的施暴。他一只手托起李执脆弱的后颈让他倚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便是紧了紧靠在李执脖颈间的冷巾,所幸那血也没接着流。这下李执是真失了力气,擦着面颊的手堪堪脱力又落回身下的锦被上,双唇嗫嚅着却是一言不吐,好像两片死了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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