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时都会这样,过个几小时就看不出来了,这点赛西尔很是熟悉,毕竟他十分厌恶戴这玩意儿,总是一有空就摘下来,有时甚至不管有没有人在周围。
oga之间是很难闻到彼此的信息素的,尤其是在这种非易感期时,摘不摘阻隔环对他们而言没有丝毫区别。
赛西尔闻过许多alpha的信息素,在取下阻隔环后那种,哪怕非易感期也依然明显的气味,花香,水果香…而学院里那些其他的oga总是在人群中戴紧了阻隔环,必要的时候甚至拿手捂着阻隔环,生怕泄漏一点信息素就好似泄漏了他们表面的贞洁。
因此,这算是他第一次在取下他人的阻隔环后,什么也没有闻到,像空气一样平静又无趣。
那少年垂眼,再次摸上了自己的脖颈,在感受着久违的短暂自由时,没有看见赛西尔眼神中流露出的玩味,甚至带了一丝恶意。不过就算看到了,估计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而当他抬眼,不解地问赛西尔为什么要那么做时,得到了是一个含笑的温柔答复。
“因为我看你戴着不是很舒服,就想帮你一把,透会儿气吧。”
犹豫了一下,少年想说不用了,他可以自己取下来,毕竟那些养他长大的修女们总是跟他说,阻隔环最好时刻戴着,以防万一。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只是道了一声,
“嗯,谢谢你。”
伊诺出身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是意外死了还是被杀了,抑或是只是简单地把他弃在了孤儿院门口,他不知道。
这个答案他既没有刻意寻找过,也没有人刻意告诉过他。从孩童时期到青春期也就那样不明不白地过了下去。
跟其他孤儿院的孩子不同的是,他有一整个单独的隔间,和许多围绕着他的修女。那些修女都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干扰。
她们对他很好,照料着生活的方方面面,从用餐到穿衣到洗漱,让他的身上永远保持着得体的整洁。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超出简单日常交谈之外的交流。
伊诺不被允许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们玩耍,因为玩闹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蹭破皮肤,弄脏身体。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就像是被完美地保存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瓷器之中,抬眼望去,什么也望不到,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和他有‘交流’的人,是他的室友,一个长着天使外表的恶魔。
—但那都是后来他听别人说的,那时的他连眼前金发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
或许是在犹豫的那一瞬想到了曾经孤儿院独立房里挂着的那幅壁画—一个天使。同样的金发,同样碧绿的眼睛,同样圣洁又温柔的目光。
也正是在那犹豫的一瞬,他才脱口而出了那声道谢。
随后,在整理完所有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重新戴上阻隔环后,他在赛西尔友好的带领下前去食堂用餐。
那是他入学的第一天,此时是正午时分,大堂遥远的钟声响起了十二下,欢快又急促的脚步声这才像冲出围栏的斗牛们从教室各处传了出来。只是声响虽大,依然有序。
也这是那时,伊诺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问一旁的赛西尔,“你之前不去上课吗?”
以为那人并没有听清,刚想再问一遍,就看到赛西尔愣住了。
在走廊上,按道理一般是不会有半路拦截的操作的,毕竟这回人人都赶着结束半天的课程去食堂开饭。可当路过的人们发现被拦下的人是赛西尔,也就见怪不怪的了。
虽说看人吵架不失为一种独特的乐趣,可此时与其看那几乎每星期都要上演的一场戏,还不如照顾一下自己的肚子比较好,也就让出个道匆匆侧着离开了。
阿贝梗着脖子,为了保证谈话有足够的私密性,特意压低了声音,“赛西尔,你昨晚不是一个人回宿舍的吧?”
“…啊?”
“就是凯文学长啊!”
此时的赛西尔在回想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想起了那个do一次帮他写一学期化学作业的alpha。长什么样已经忘光了,只记得信息素是菠萝味的。
他或许真的很讨厌菠萝吧,昨晚就决定了那是跟那什么凯文的最后一次了。
赛西尔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嗯,好像是吧。”
低年级暗恋高年级并不是什么新奇事,毕竟那些高年级alpha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故意开屏的孔雀,稍微给点甜头就总有人悄悄上钩。只是赛西尔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眼前那人会气到满脸通红地指责他抢了先手。
“想要的话,”赛西尔笑了笑道,“你可以自己爬到凯文身上,凑到他脖子后面标上一个只属于你的独特印记就不会有人跟你抢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旁的伊诺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阿贝快被气晕了。
“赛西尔,你个…”
在奥格列学院,被抓到说下流话是要被按严重程度扣分的,像‘操’这种级别要被扣足足十分,于是阿贝只能委屈选了一个折中的词语,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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