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相聚,也是难得,便容小王为诸位敬酒罢。”
魏延自见到此人后,本就对这房内一切都十分警惕,自然不会随意饮下他们的酒,见他们几人都是要举杯而饮的架势,喝道:“莫!我尚还未问清这位小兄的消息呢!皇叔千金之躯,在外切不可随意对待饮食,倘若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又如何是好?!还不速速叫叫侍者前来试毒?”他转头凝眉,一挥袖,便是要招人进来的架势。
这倒是真的乱了卫皇叔的计谋了,好在他早年坎坷,平安活到今日,并不是无才无智的昏庸人物,忙摇手笑道:“延儿何出此言!皇叔知道你的用心,可在座都是皇叔信任之人,如此一来,倒是伤了人心!反倒罪过!快些打住,皇叔这便饮酒赔罪!”他说完,便抬起酒杯,魏延手忙脚快,一手夺下,捏着酒盏放在自己胸前,急道:“皇叔何不信我!”二人正要争夺,周栾却笑得愈发厉害,这笑意甚至十分洒脱,倒像轻松间听说了个笑话似的,他轻轻摇头道:“您竟然是在忧心别人么?栾在这里倒确实没有动坏心思,”他举起小盏摇了一摇,轻轻勾起一边嘴角:“您若不信的话,可以同栾一时饮下。”
魏延叫他戳破指桑骂槐的句子,只觉得奸人又进一步,愈发笃信这里有鬼,不屑笑道:“我有何不敢?只怕栾兄不敢罢。”
那人又忍不住笑,莫名的叫魏延生气,只见他微一低头,便速速一饮而下,朱唇沾了水光,微的潋滟:“栾用了,您呢。”
旁边的人已经瞠目结舌,好好的一场宴会叫魏延踹进来,整成了这个样子,卫王用眼神制住他们慌忙求救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稳重和煦,挂着的笑的弧度都未改变分毫。
魏延忙乱扫一眼人群,只见神色都十分的微妙,像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似的,便心里也拔上些意气,将酒盏拔到唇边,对方都一饮而尽了,再厉害的凶手也做不到这份上吧,说不定此人这时候还未堕落、接到杀他的命令呢,那、那么,这杯酒应当也没毒吧?虽想是这么想,可手上还是有些哆嗦、、、真的、真的要喝么?倒掉偷偷倒掉也没关系吧?
他心中思绪杂乱,却浑然不知宴中其他几人见他表情,便都能猜知一二,心下都有些无语,魏延察觉到一点这样的情绪,便急急忙忙地作势一倒,然而电光火石之间,那蒙眼男子却飞速取下耳上宝石耳扣,弹指轻轻一射,正打在贴着他唇角的酒盏之上——
“唔、唔!”
酒盏“啪”的一声落到地上碎成裂片,大半酒液已是呛进了魏延喉管,他憋红了脸。张全连忙上来扶住他,帮他拍着背:“陛下,咱们走罢、”,只还未待他说完,两人相扶之处见一浑黑长刃切来,张全忙抓着他手向后躲,却只一后退,一人便如鬼魅一般闪至魏延身侧,手指点在他穴位上,针刺般锐痛,他忽的吃痛,只松一下手,下一息,魏延便叫人拦腰抱起,跳出窗外而去。
登时便一片混乱。
魏延尚还未反应过来现状,便已经被那杀千刀的周栾抱在了怀里,耳畔风声猎猎,眼下房屋鳞次栉比,“啊啊啊啊——你混蛋”他忍不住尖叫,因怕高,死死环住这人肩膀,脑袋简直要塞进他胸膛里。
周栾并不作答,只呼吸声粗重,不断跳跃速驰,转眼便钻进一处面水厢房之中,甫魏延一经挨到床上,便忍不住挣扎:“混账!废物!你干什么掳朕!”他快速地缩到床角,盯着立在床头的周栾,厉声相喝。周栾抬手至额边,摩挲着床架子上的花纹,凝眉闭唇,魏延方才才感受过这人恐怖的武功,看着他不知要作何,简直害怕的直哆嗦,难道、难道又要杀他了么?泪涕交加,惶惶如惊弓之鸟。
“倘、倘要杀、杀之,便、便留朕个全尸罢”,他的声音都是颤的,连这样短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周栾闻言先是紧皱剑眉,片刻后又一扬眉,摇摇头:“我杀陛下做什么?不杀。”
却说两人交谈之间,周栾忽地顿住,皱眉往窗侧一转,魏延跟着他看去,便见几个一看起来就不是正经人且高度肖似杀手的蒙面人出现在了窗外水面上的船只上,感觉是奔着他们而来的,等等,到底是奔着周栾来的还是奔着他来的啊?不过怎么看都是皇帝更值得杀一点吧!想到这里他慌乱四望,正想着要躲到哪里去,却见周栾抽出腰间刀刃,便踩着窗台跳了出去,他巴着床架窥探,便看到他脑后绑着的本垂至肩后的黑带,在空中潇洒飞舞,男人窄腰由皮革紧束,窄袖由玄色护腕包裹,握刀在檐上与他们几人过招,他动作极快,招招割喉,每凑近了杀完一人后便扶着他肩膀将人推进水中,魏延看的目不转睛,心惊肉跳,左右为难思索了一番,还是希望周栾能顶下去,将他们几人全解决了。可与他希冀的相反,对面人足有四五个,围攻之下周栾仍有些吃力,一个不察便叫人刀刃插入他腰腹,周栾蹙眉,往后趔趄几步,五指成爪状猛一伸出,竟是生生将此人脖颈拧断。不过一刻,周栾便已将这几人尽数解决,压着自己左腹又在水边观望了一番,才利落攀了上来,爬进窗来,将门关上了。
待他进来,魏延才发觉他将腕上皮革各拆了一条,紧紧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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