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竹心里微微惊讶,太子的耳报神也太厉害了,萧时晏前脚刚给她送来伤药,太子就收到消息。詹灼邺拾起桌上的药瓶,视线落在小少傅的衣摆上,眸光暗了暗,沉声道:“孤给你上药。”姜玉竹当然不愿意,可话未出口,突然觉得脚面一凉,衣摆已被雷厉风行的太子撩开,她下意识想要缩回腿,却被对方握住足腕。太子的手掌很大,衬得少年的足愈发小巧精致,五颗脚趾犹若剥去壳的莲子肉,玲珑小巧,白皙如玉,紧张地蜷缩在一起。“殿下快松手,您的手尊贵无比,怎能触碰臣污秽的足。”姜玉竹登时涨红了脸,她想要抽回腿,可太子能够拉动狼王弓的手臂,她这点子挣扎的力气在男子面前,无意于螳臂当车。“莫要乱动。”太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足背,好似惩戒,随后用两手指捏着她的足腕,轻轻拆下了固定的夹板,将她的脚踝架在他的小臂上,足尖抵着他的心口。仅隔着一层丝滑的缎料,她的足尖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胸膛内跳动的鲜活心脏。就好似她正在用足尖踩踏着他的心。姜玉竹的心跳不由快了几分,面颊上更热了。詹灼邺垂下眼睫,拇指挑开瓷瓶口的塞子,发出“波”地一声响。清澈如水的药油缓缓流下,滴落在白皙无暇的足面上,激起微微凉润的触感。姜玉竹的身体不可控制地轻颤了一下,因为太子的手掌也随之覆了上来,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包裹着她的足,从足尖到足踝,一寸寸拂过,动作慢极了。萧时晏送来的药油是顶好的,没有呛鼻的药酒味,反倒有种淡雅的香气,与清冽的雪松香勾缠在一起,沁入肌理,迅速舒缓肿胀处的红热。可其他地方,却是更热了。须臾后,太子的手掌上都是药油,她的足面上也都是药油,到处都是油汪汪,湿腻腻的。姜玉竹细白的小腿被高高支起,虽然穿着白绫裤子,可那宽松的裤腿还是簌簌滑落下来,层层堆砌在膝头,足面上越积越多的药油顺着白皙的脚踝流过小腿,连带着男子掌心的温度,流到了深处詹灼邺面无波澜,他手握小少傅纤细的脚踝抵在心口,心里想的却是:少年的肌肤为何会这么软,这么滑?比豆腐还要白嫩,比锦缎还要丝滑,一经触碰上,仿若有了瘾,在心底如生了根的野草,破土而出后疯狂滋长。太娇嫩了,以至于指腹薄茧拂过的肌肤迅速泛起了一片粉晕,白里透红,仿若熟透了的水蜜桃,只稍稍用力一掐,那熟透了的甜腻汁水就要破皮而出,溢出指缝。“少傅扭伤的地方还未消肿,这几日是不是没有好好上药?”姜玉竹的确被太子说中了。姜家人怕疼这毛病好似是骨子里带的。姜慎怕挨殷氏的巴掌,宁可顶着惧内的名声,也不会随同僚去烟花柳巷,姜墨竹怕挨夫子的戒尺,宁愿外出经商,也不愿去书院读书。姜玉竹同样也是,这几日苓英给她涂抹药油时,她同样是能躲就躲,以至于药油从未渗透过肌理,扭伤迟迟未好。“孤要为你疏通淤血,少傅若是觉得疼,可以喊出来。” 眼疾之密姜玉竹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可少了人去推她一把,总是临阵脱逃。现在足踝被太子牢牢擒在掌中,她无路可逃。姜玉竹轻轻咬了咬唇瓣, 脸上露出大义凌然的神情, 道:“殿下动手吧,臣不会喊。”嘴上倒是个不愿服输的,詹灼邺唇角微扬。手指落在红肿的肌肤上,顺着浮起的脉络缓缓推动,少年骤然紧绷起足面, 足尖辗过他的心口。宛若受到惊吓的鱼儿,尾巴在他心尖上轻轻甩了一下。詹灼邺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了几分,他听到小少傅唇齿间溢出一声浅浅的低吟,与梦中女子低哑的音色很像。喉头几不可查滚了一下, 握在少年足踝上的指骨微微泛白。姜玉竹拧起细眉, 她紧咬唇瓣, 背靠车厢, 疼得肩膀都在微微打颤, 脑中有一瞬怀疑太子是不是故意按这么重。可眼前的男子神色如常, 俊容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低垂的浓睫微微颤着。姜玉竹不想在太子面前叫喊出来, 她平日里刻意压低了嗓音,担心在疼痛中控制不住自己, 暴露出与平常不同的声线,急忙随便扯出个话头:“殿下可有在行宫里找到可疑的官吏?”刺杀之事平息后,她与太子一同分析, 这些刺客虽已自戕,无从查证, 可异族人的五官容貌与中原人大不一样,若是他们在狩猎大队伍出行时贸然混进来,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经过推敲,姜玉竹猜测这批刺客早就潜伏在行宫内,趁着各国射猎手齐聚一堂时混进狩猎场。故而,行宫内一定有他们的帮手,只要找出帮助刺客混入狩猎场的官吏,就有了人证,能揭发五皇子勾结外族,残害手足的罪行。“人找到了,是行宫大总管,只不过他在狩猎时跌下山崖,尸身被野兽分食了。”姜玉竹皱起剑眉,喃喃感慨道:“五皇子处理的真干净啊!”“他还没这个脑子。”“殿下认为有人帮五皇子善后?”仔细一想,五皇子在户部挂了个闲职,只是一个无权有势的闲散王爷,的确没能力驱策行宫大总管协助他完成这次暗杀行动。
那会是谁呢?姜玉竹立刻想起那日在狩猎场内,温言劝阻五皇子不要意气用事的大皇子。她清楚大皇子并非表面上的仁义君子,否则他当初得知五皇子要行刺之事,理应去皇帝面前揭发,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放任兄弟相残。按道理讲,像大皇子这种利己之人,通常会在五皇子出事后躲得远远的,又怎会主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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