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得了令,双颊染上了女儿家恰到好处的羞色,倒上一盏酒,柔韧腰肢弯得更低,衣襟口上那对刺绣荷花莲蓬被浑圆撑得高高隆起,柔若无骨的素手宛若一条水蛇,缠绕上男子修颈。詹灼邺回过神,他冷冷盯着女子手中的酒盏,凤眸微眯,声音暗哑。“大王子在孤的酒水里添了什么东西?”乔苍豹左右拥抱着两位舞女,眸底不知何时已是猩红一片,他低笑了两声:“太子发现了?不过是助兴的东西,对殿下的身子并无碍,只是今夜恐怕要苦了弄蝶,啊哈哈哈”乔苍豹笑得放肆又荒诞,他此时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明,伸手扯开怀中女子的衣带被唤作弄蝶的少女双颊酡红,水汪汪的眸子里映出男子清冷俊逸面容,心想自己若是被这样的男子疼爱一夜,再苦亦是值得。“殿下,请饮奴的酒”少女软软的嗓子柔得能滴出水,听得人骨头都酥掉了渣。可迎接她的,却是男子比隆冬还要冷冽的声音。“退下。”弄蝶惊讶地睁大眼,对上男子泠冽如刀的眸光,顿觉身上的热意一下子全缩回毛孔里,周身泛起数九寒冬的冷意。她慌忙跪地,牙关轻颤。这不可能啊,她方才躲在金莲纱幔后,明明瞧见大燕太子喝下大王子递过去的酒。这酒的威力常人难以抗拒,一杯下肚,就算是废人都能重振雄威,更何况是大燕太子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儿郎呢。詹灼邺站起身,淡声道:“大王子,孤告辞了。”男子举步离去,身姿挺拔,面容清冷如雪,眉眼始终清明,好似殿内靡靡之音和放浪形骸都被屏蔽在他的周身之外。殿内传来大王子不甘心的呼喊:“太子若不喜欢弄蝶,小王这还有几位南蛮美人,哎殿下太子殿下”弄蝶直愣愣盯着空空的坐席,只见桌角下有一摊鲜红血迹,滴滴鲜血犹若凋零的梅花瓣,留下一道蜿蜒血痕,一直蔓延至太子离开的殿门外。兰陵殿外,周鹏紧跟在太子身后,他看到阔步而行的太子忽然弯下身,手臂撑在鎏金栏杆上。他面色一变,大惊道:“殿下,卑职这就去请御医!”“姜少傅现在何处?”周鹏觉得太子殿下这是急病乱投医了,姜少傅博学多才,撰写文章有一等一的大儒之风,可对于如何治病救人,属实是一窍不通啊!“回禀殿下姜少傅半途离开宴席,具体去了哪里,卑职不知”“你去牵孤的马来。”詹灼邺缓缓抬起头,夜色下,男子眼尾赤红,漆色瞳仁中隐隐燃烧着火苗。乔苍豹在他酒中下的药极为霸道,使得他方才在殿内瞧见和小少傅眉眼相似的女子时,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心神。不过,此花非彼花。纵然眉眼和身段相似,可小少傅的一肌一容早已深深烙印进他的脑海里。少年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盈盈乌眸荡起的水波,浅浅梨涡噙着的笑意,皆是世无其二,找不出任何替代。詹灼邺用匕首刺破掌心,让体内翻滚的热血暂且得以宣泄。可这并不够,远远不够!唯有那个世无其二的少年,才能解他的毒。———“殿下殿下慢些,臣刚刚吃了两块酥油鲍螺,再再颠就要吐出来了!”姜玉竹双手紧紧抓着鞍,在马背上颠得云里雾里。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上一刻还在和萧时晏商议如何将大昭族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下一刻,她就被策马而来的太子给劫持,陷入了水深火热。草原上寒气重,夜风呼啸,凉飕飕吹得人睁不开眼,姜玉竹的四肢很快就被吹麻了,说出的话哆哆嗦嗦。腰间一紧,挟裹着男子清冽体香的大氅从头罩下来,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背贴着太子暖呼呼的胸膛,姜玉竹舒服地叹了口气,慌张的心情亦松弛下来,她好奇问道:“殿下这是要带臣去哪?”回应她的,只有哒哒马蹄声响。姜玉竹从毛茸茸的大氅中探出头,抬眸看向身后的太子。男子手持马缰,另一只手臂牢牢锢在她腰间,俊眸平视前方,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月色勾勒出男子线条流畅的下颚,修颈间浮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昭示出成熟男子独有的雄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姜玉竹总觉得今夜的太子透着些许古怪。譬如那清冽的雪松香中好似掺杂了一丝甜腻香气,还有太子身上的温度也比往日更热,胸膛好似裹着一层棉花的铁烙,源源不断透过衣料传来炽热的温度,灼得姜玉竹双颊浮起淡淡的粉红。
二人身子紧密相拥,随着马儿驰骋颠簸,互相厮磨。“殿下?”她又弱弱追问了一声,回应她的依旧是无尽的沉默,唯有男子拂在她脖后的鼻息,一声比一声粗重。 旷野繁星姜玉竹索性闭上了嘴, 转过头好奇打量起四周的景致。夜晚的草原弥漫着静谧的美。广袤无垠的穹苍点缀着满天星斗,月色如织,洒落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 犹若披上了一层薄纱, 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拂过,半人高的草浪随风起起伏伏。黑马如箭疾驰,飞速穿梭在一波又一波草浪间,激荡起叶上晶莹露水, 如飞珠溅玉,浮光点点乍现在二人身畔。不远处的草原上亮着一簇篝火,几个牧民正围绕在篝火旁取暖。“你们瞧那边,真神下凡了!”一位牧民指着飞驰而过的黑马, 瞪大了眼睛叫道。其余牧民纷纷抬头去看, 只见一匹黑马在草原上疾驰如风, 马背上的男子丰神俊朗, 俊美绝伦, 而被他环绕在身前的少年更是面容秀丽, 仿若是壁画里走出来的巫山神女。二人在皎洁月色下惊鸿一现, 惹得一众牧民发出声声惊叹, 他们还想再细看,可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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